出劍
趙炅從來都沒有想過,他透過了雲鼎院的院試後變成這樣,更沒有想到,變成了一個百年來都難遇的道元靈根,成為雲鼎院矚目的存在。
趙炅也沒有想到他被分配到了北和院,這個清靜沒落的北和院。
其實他最在意的還是命,他的命不好,所以趙炅很珍惜生命,很珍惜時間。
趙炅看著鳳武臺上的夏侯陽,看著鳳武臺四周的人群,有些嘈雜,如果自己再不去的話,或許明天的自己會成為眾人口中的言談,相信這些言談不會好聽。
彭雨生說的沒錯,他是該下去了,只是他手中沒有劍,趙炅看著夏侯陽手中的那把重劍,自己在想,必須要一把劍才行,雖然趙炅從來都沒有學習過劍法,但他很相信自己。
趙炅依然的站在那裡,沉思著。
周晉實趕緊說道:“難道你讓我們替你去打?”
趙炅說道:“可是我沒劍,我在想跟你們借一把劍。”
周晉靜靜的看著趙炅,沒有說話,彭雨生也無語,大家都很無語。
其實趙炅沉默的原因,是在想,他該用一把什麼樣的劍才好一些,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學習過一整套劍法,在於選劍上,他思考著選一把什麼劍,才能應付的了夏侯陽的那把重劍。
因為沒用過劍,所以在劍上,便有些猶豫了。即便他學過點劍法,可用的劍,也不過是用北和院露臺邊那顆通榆樹的枝條做成的劍。
周晉無語道:“沒劍早說,憋著又不放。”
他的意思的是憋著屁又不放。
趙炅笑了笑,道:“其實想說的,只是想著用一把什麼樣的劍,而重要的是,你們有沒有這種劍,我是沒有一把劍。”
周晉、彭雨生、玉溪等人很震驚,想著像他這種傢伙,手中怎麼能不搞一把劍呢。
周晉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了一把劍,遞過來道:“借你用吧!”
劍殼漆黑,沒有什麼光亮之處,劍柄似乎是金屬銅製造而成,,雕刻著一些花紋,應該也是為持劍之人能夠更好握劍而已。
趙炅抽出那把劍,他不知道這是一把什麼劍,只是想看看這把劍的鋒利,可他不知道,他拿的是一把怎樣的劍。
劍身從劍殼裡抽出,輕鳴的響聲似乎像流水聲,它沒有驚動全場,因為它被那些喧譁聲壓制了過去,但是旁邊的彭雨生還是看了過來,他對劍很瞭解,因為他學習的便是劍法,所以對劍很瞭解。
彭雨生望著趙炅手中的那把劍,似乎不是很冷靜,他走了過來,看著那邊劍沉默了一會,說道:“周家的清水劍,你就這樣讓他拿去對付那種劍,要是你爺爺知道,不知道作何感想?”
清水劍是一把好劍,一把很出名的名劍,當初周家的周太公拿著這把劍,曾經挑戰過晨祖,雖然失敗了,但是這般劍卻因此而出名了。
更重要的是,這把劍跟晨祖手中的那把劍交鋒後,居然還是完好無損,可見這把劍是一把好劍。
趙炅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劍,居然是這麼出名的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能見到這把劍,重要的是,周晉居然拿出這把劍給他比武。
他不知道他應該高興,還是心驚。雖然自己手中沒有劍,但是他知道強大的劍,特別是像清水劍這樣的名劍,都會擁有強大的劍意。
這種劍意不是趙炅現在這種境界能夠使出來的,但是他知道這一股劍意很可怕,非常可怕。
趙炅把手中的劍,還給了周晉,他不能要周晉這把劍:“謝謝你的劍,但是這把劍,我卻不能拿。”
周晉有些惱火,他不是生趙炅的氣,而是生彭雨生的氣,不過這也是生悶氣,看著彭雨生說道:“所有的風光都讓你給沾了。”
趙炅不明白周晉這番話的意思,彭雨生靜靜的看著周晉,等過了片刻,道:“我對劍感冒,特別是名劍。”
除了靜,就是無語,這兩個人讓人無話可說,趙炅更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不可能拿著這麼一把強大的劍上鳳武臺吧。
他除了感嘆,便是無語了,至於趙炅有沒有其他情緒,這點我們都不知道。
周晉拿著那把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又多了一把劍,遞給趙炅說道:“你可以拿這把劍下去跟他比試了。”
趙炅把劍接過來看了看劍,這把劍似乎要比剛才的清水劍重幾分,因為劍身劍殼都要比那把清水劍大,所以重是應該的。
這次彭雨生意外的沒有說話,他只是看了一眼,因為他對這把劍不怎麼感冒,因為這不是名劍,但是彭雨生也能從剛才趙炅抽劍身的那一刻知道,此劍很鋒利,也很不錯。
鳳武臺此刻變的熱鬧了起來,鳳武臺上的夏侯陽睜開了雙眼,因為他剛才是緊閉著雙眼的,是在等趙炅的到來。
趙炅拿著那邊劍,走到了鳳武臺上,他站到了夏侯陽的對立面,看著夏侯陽,沒有說什麼,還是夏侯陽先開口:“我剛才在想,或許你真是一個膽小鬼。”
夏侯陽的聲音很大,大到大家都能聽到他的說話聲,趙炅靜靜的看著夏侯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在北和院院門前輸了,你或許沒那麼丟臉,而如果是在這裡輸了,那樣會很丟臉,可你偏偏選擇了這裡。”
夏侯陽冷冷的看著趙炅,心中有些惱火,但他卻笑了笑,說道:“如果你手中的劍,能有你能說會道就好了,可惜不是,出劍吧!”
趙炅也笑了笑,可能是為了迎合夏侯陽吧,說道:“也許你說的沒錯。”
趙炅拔出周晉借給他的劍,這把劍看上去很漂亮,很好看,趙炅忽然覺得自己很喜歡這把劍,其實他一直都沒有劍,想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劍,或許過完年後,必須要給自己弄一把好劍。
劍身上光澤亮麗,刻有像魚鱗一樣的圖紋,非常漂亮,趙炅看著劍身的刀鋒,他可以想象拿著一根頭髮,在刀鋒上吹一下,頭髮斷掉的情形。
趙炅右手拿著那把不知名字的劍,左手扔掉劍殼,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夏侯陽,看著他手中的那把重劍。
趙炅、夏侯陽都亮出了自己的劍,他們彼此都看著對方,忽然一道劍光閃爍,夏侯陽出劍了。
夏侯陽的劍很冷漠,這股冷漠讓鳳武臺變的更加的緊張。
一道重重的劍意襲來,因為這把劍也很重。
趙炅看著襲來的劍,他在思考這是什麼劍法,不過時間不容忍他再思考。憑著對劍法的瞭解,也使出了自己手中的劍。
一個是熟練劍法的夏侯陽,一個是看盡千種劍法,瞭解劍法的各種精妙的趙炅,他們戰鬥在了一起。
鳳武臺四周一片肅靜,大家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比賽,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兩個人比武到底是誰輸誰贏?
趙炅、夏侯陽手中的劍相遇無數次,無數的厲風呼嘯而起,拂動他們的衣服,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兩劍相交,無數的劍光猶如黑夜裡的星辰劃落,陣陣劍鳴響起,他們已經過了無數招。
夏侯陽的劍法沉重渾厚,招式連貫,一眼看出出自什麼劍法,可趙炅的劍法卻讓人有些意外。
趙炅劍法一下似東,一下似西,數招過後便是另外的精妙劍招,劍法全無章法可言,更不能讓人看出他用的是什麼劍招。
但有一點,夏侯陽的每一招劍招都能被趙炅拆解,這無疑讓人懷疑。
不是趙炅的劍法有多高超,而是他看盡千種劍法,知劍法的各種精妙,自然能夠拆解。
寒風吹過,帶起了片片落葉,起舞的落葉碰到那些劍光形成的光面,便消失不見。
站在鳳武臺周邊的彭雨生、周晉靜靜的看著趙炅的比試。
不知道是周晉看不下去了,還是其他原因,說道:“你知道趙炅兄用的是什麼劍法?”
他是在問彭雨生,他見趙炅那些劍招何其生硬,但看上去卻是勤練了百變甚至千變的劍招。
彭雨生看了周晉一會,說道:“你應該去問他。”
周晉又一次惱火了,他很少生氣的,可今天,他卻生了好幾次了。
周晉拿彭雨生又沒有辦法,因為彭雨生是一個讓人很無語的傢伙。
彭雨生以為周晉會因此而沉默下去,但周晉又說道:“你認為他們誰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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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雨生還是平靜的回答:“你不是知道嗎?幹嘛來問。”
周晉不再說話了,他沒有去看彭雨生了,因為這傢伙怎麼這麼沒有情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