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廟會
枯崖谷的試煉已經過去好些天,但還是有不少人都還在議論趙炅跟甯越的那場比鬥。
不管是比鬥的精彩,還是最後長青子教諭的判決,大家都在議論。
這彷彿成為了四方學院學子們打發時間的一種娛樂。
同樣趙炅跟甯越也沒有忘記那一場比鬥。
趙炅沒有忘記的是,他在那一場比鬥中有所感悟,甯越不能忘記的是,他覺得這場比鬥,是自己的一種恥辱。
其實最為重要的各院的交流會,這才是進入雲鼎院修行,最為看重的事情。
石壁,本身便不是凡物。
大雲王朝,整個天下都不知道晨祖去了哪裡,有人說晨祖已經羽化,有人說他已經飛昇成仙了,但無人知道晨祖到底怎樣,而他唯一留下來的便是這石壁。
北和院裡趙炅依然學習著他該學習的東西,只是今天周晉過來了。
“趙炅,明天是京都陵安的一年一度的廟會了,我們要不下山去京都看看,要知道天天呆在這山上實在是很沒有意思。”周晉呵呵的說著。
京都陵安一年一度的廟會是無數人上香祈福的日子,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可以祈求自己的心願,這也是自大雲王朝建國,甚至更早以前就有一種風俗。
雖不知道其他州郡縣是否有廟會,但陵安卻是每年春季都會有廟會。
在於廟會上,有人求姻緣,有人求富貴,有人求官運,有人求身體健康。
“廟會,幹嘛?”趙炅有些不解的問道。
周晉很無語的說道:“真不知道你腦子裡整天想的是什麼,來雲鼎院這麼長時間了連京都陵安廟會都不知道。廟會就是上香拜佛,祈福的日子。”
解釋一下,趙炅便明白了過來,說道:“原來是上香拜佛。”又道:“宗門弟子下山,不是需要獲得教機部批准才行嗎?”
周晉呵呵的說道:“放心,這個我早就搞定了。”
趙炅看著周晉,問道:“就我跟你嗎?”
周晉疑問道:“那還有誰呀?”
“不叫上彭兄,我師兄,還有玉溪玲菲他們嗎?”趙炅問道。
周晉呵呵的說道:“趙齊兄弟,不是不喜歡熱鬧嘛,彭雨生那家夥去了也沒有什麼意思,至於玲菲師妹,還有玉溪師妹,你也知道,玲菲師妹跟玉溪師妹枯崖谷試煉都受了不輕的傷,去那種人聲鼎沸的地方,不適合他們的修養。”
趙炅笑了笑,說道:“我跟秋夕老師打聲招呼。”
周晉意外道:“平時見你跟你師父不對付呀。”
趙炅解釋道:“我師父就那人,我跟他也是鬥鬥嘴而已,但我下山,必須要跟他說了一下,免得他為我擔心。”
周晉似乎很高興的說道:“往年想去京都陵安的廟會上看看,一直都沒有機會,今年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趙炅似乎很平靜:“其實廟會上,也不過是上上香拜拜佛,求求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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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晉興趣的問道:“要是求籤,你想求什麼呀?”
趙炅想了想,說道:“命。”
周晉被趙炅這一句話給弄的有些有失雅興了,不過他還是說道:“不求姻緣嗎?”
趙炅看了看周晉,認真的說道:“你更應該求求姻緣。”
周晉不以為然的說道:“求不求,都無所謂,我是誰?周晉。一個賤行萬里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受這兒女情長的事情給綁住手腳。”
趙炅靜靜的看著周晉,他似乎有些出神。他來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他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關於前世的一些記憶,他已經把它們放下了一個角落裡,但是看到周晉,他還是想起了他的死黨,心中腹誹,他們真的很像。
這一切似乎很難理解,他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穿越了。
如佛家所言,似真非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便是夢,夢便是人生。
周晉看著發呆的趙炅有些莫名其妙,搖了搖手,說道:“幹嘛呢?”
趙炅回過神來,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沒什麼。”
周晉放鬆了下來,說道:“我以為你談戀愛,把腦袋給談啥了呢!”周晉轉而又道:“明天七點鐘我在正門等你。還有下山便不要穿什麼院服了,扎眼。”
趙炅自然是知道,雲鼎院本就是大雲王朝的宗教,能夠透過雲鼎院院試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這不是普通的人,要是出現在了廟會上,出現在了這雲鼎院侖武山山腳下的京都陵安,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或者引出什麼不好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如果你真的是有公事要辦,院服的穿與不穿,那便有著很大的差別,不用說便能知道人心的一種東西。
….
大雲王朝建國後六年便把都城從平陽遷居到了這如今的陵安,在經過五百年的發展,京都陵安早已經不是往昔的一座小城。
京都陵安的街道上,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車,川流不息。在大街上,能夠看到無數的穿著不同衣著的人,甚至有人揹著劍,拿著刀,還有那守衛都城的鐵甲森森的守衛兵。
“這京都果然熱鬧非凡,比起我梁州郡,不知道繁華了多少倍。”周晉驚嘆不已,眼睛看花了眼。
趙炅身穿一件普通的衣服,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也難掩飾趙炅的氣質。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趙炅彷彿隔世,說道:“確實很繁華。”走了幾步,趙炅又停頓下來,露出一副鄙視的目光,這個人居然來他的梁州郡跟這京城陵安相比,你好意思說出口,於是說道:“你那梁州郡,要是比的過這京都,太陽會從西邊出來。”
因為趙炅知道,不管前世知道的歷史,還是在這個世界看過的一些史載,京都永遠都是一個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的交流中心,其他都城再如何,也比不過這中心區。
周晉笑道:“說說而已。聽說這京都月湖樓的海鮮不錯,我們去嚐嚐,順便去那廟會的地方。”
趙炅點了點頭,走到一冰糖葫蘆攤面前,拿出幾個文錢說道:“給我來兩串。”
“好勒。”那老闆叫道。
周晉走了過來,驚奇的看著趙炅,道:“你…,你吃這東西?”
趙炅望了過來,道:“我吃這東西怎麼了?嗯,這一串給你,我請你的。”
說著趙炅遞了一串到周晉手中,自己手中一串吃了一顆進入,連連點頭。
周晉看著手中的冰糖葫蘆,說道:“我也好久沒有吃冰糖葫蘆了。”
在趙炅買冰糖葫蘆的時候,周晉便覺得,像趙炅這種老氣橫秋的小男人,應該不會吃這東西,可他買來吃,覺得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趙炅走在街道上,啃著冰糖葫蘆,語言有些含糊的說著:“周晉,這是我請你的,等下吃海鮮的時候,你便要請我吃了。”
周晉瞪著眼睛看著趙炅,說道:“趙炅,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的時候,有多無恥。”
趙炅舔了一下嘴唇上的糖漿,把手搭在周晉的肩膀上,很認真的說道:“是你非要讓我陪你來這觀看這廟會的,破費點沒事。況且你大少爺的,又不差錢。”
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很奇妙,像趙炅跟周晉能夠成為朋友也可以說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周晉很直爽,說賤行便賤行的人,一些看不慣的事情你讓他去適應,那他是一百個不願意。
他不喜歡人家對他的人生有任何的插手,對他做事指手畫腳,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很難讓他喜歡。
可這樣的人,他看見趙炅便覺得很合的來,或許是臭味相投吧!
周晉擺出一副不能白白讓你佔了便宜的表情,很不情願的說道:“回去後,你得請我去北和院吃大餐。”
趙炅笑道:“可以。”
望著這街道的人來人往,他們已經走了二條街道了,趙炅想到了一個問題,看著周晉便問道:“青湖樓怎麼走?”
周晉想了想,一副導遊彷彿對這一切都很熟悉的樣子,可他也是第一次過來,在昨天夜裡花費了無數精力去記的路線,今天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趙炅看著周晉滑稽的臉,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呀?”
周晉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還是一副惱火樣子,並且從懷裡拿出一張陵安街道的地圖,道:“你急什麼,我看看地圖再說。”
趙炅一把搶過周晉手中的地圖,道:“我去,敢情你也不知道怎麼走呀。那你還帶著我一副很熟悉的樣子。”
周晉辯解道:“這不是忘了嘛,昨天晚上我可是研究了好長時間的。”
趙炅拿著地圖研究起來,道:“那我們現在在哪條路?”
周晉也湊過去一起研究起地圖來,說道:“這好像是什麼坪山路。”
趙炅微微嘆息:“早知道,就請一個導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