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晨祖在武學的路上踏出了那一步,解開了人體的極限,瞭解了這個世界,瞭解了更精深的武學之道。
但是從來沒有人知道,晨祖是如何踏出那幾千年無數絕世高手,無數武學天才都不能踏出的那一步。
很多的人以為,晨祖之所以能踏出那一步,是順時天地、宇宙星辰之勢,天地之靈才迸發心靈,才踏出了那最為關鍵性的一步。
可蘇澤不這麼認為,即便老祖暗天聖祖也認同了這個觀點,但是蘇澤仍然有些半信半疑。
五百年來,凡是有進過天陵洞的人,基本上都已經突破到了第三境觀光境,這千年都沒有人突破的領域。
在這個世間,縱然有很多沒有進入天陵洞的人也踏入了第三境觀光境,這個武道神奇的領域,但他不否認神石的神秘性。
當蘇澤踏入天陵洞見到巨石開始,便知巨石是天外神石。而一個神石居然能夠讓禁錮了幾千年的武道煥發另外一道神奇的光彩,能夠想象神石的不凡。
可有一點,不管是野史,還是一些歷史文獻,都沒有記載過關於天外飛石的事情,那便說明,這塊天外飛石是不是在人文出現之前便已經存在了?
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趙炅給他的突破點不僅僅是對神石本身來歷的不凡,而是讓他知道了參悟神石帶來的不凡。
就像你本身知道一件東西不凡,但你要領悟這不凡之處在那裡一樣。
事情往往就是這般簡單,但又不是很簡單。
蘇澤看過了趙炅從氣息全無,生命特徵停止,再到如今肉身裡的一點意志全滅。
他參悟出來些東西。
神思空明才是關鍵吧!於是蘇澤便出現了像趙炅那般的狀況,只是有一點不同的是,他沒有氣息全無,生命特徵停止。
蘇澤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地,看到了跟趙炅完全不同的情景。
無亙的大地上,到處都充滿了洪荒的氣息,忽然有一天,大地上的天空烏雲密佈,翻滾湧動,光芒照射四方,大地上的生物開始騷動,一些古老的部族在祭司帶領下開始祭祀、祈禱。
三叩九拜,動作奇怪。
不管是部落,還是那些洪荒兇獸,面對如此的威勢下,開始暴走,不安起來。
天際外有一顆火球向著大地飛來,神石降臨大地,無數部落天上的神降下來神罰。
大地毀滅,生物滅絕,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生存下來的一些部落,洪荒兇獸,接觸這神蹟後,他們都慢慢變的聰明,懂一些東西,他們變的強大,歷史發展,人文出現,妖魔也出現。
當世界強者起了貪心那一刻開始,爭奪開始了,天地又是一場災難,人文毀滅,天地陷入混沌。
眼前的一切極為玄妙的方式呈現出來,震撼蘇澤。
“晨祖,你果然是藉助它突破了數千年絕世高手都不能做到的事,同時也踏入了一個禁區。”蘇澤震驚的無以復加。
“趙炅,還的感謝你,讓我找到了突破點。雖然不知道你跟我見到的是否一樣,但我至少知道這神石可以說是武道跟人文的起源。”
蘇澤的修為很淺,但蘇澤的經歷卻很豐富。
他開始覺得眼前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有趣。
本就有些壓抑的天陵洞,此刻更加的壓抑,但壓抑之中有著一份期盼,更有著一份野心。
趙炅生命特徵停止,肉身意志全滅,靈識消亡,似乎真的已經死了。
這本是一件壓抑的事情,但蘇澤的氣息沉斂,讓本就已經壓抑的條件下更加讓人覺得不舒服。
天陵洞代表著什麼,進入天陵洞又代表著什麼,那就是天賦。他們都是大雲王朝最為傑出的天才,天才中的天才,精英中的精英。
可是,他們似乎都沒有從神石之中參悟出什麼,這便是他們都很不舒服的地方。
或許趙炅這種人物,從神石之中參悟出什麼沒什麼,但如今蘇澤貌似也從神石之中參悟出來什麼。
先不說從神石中參悟出來東西,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可能夠從神石上參悟奧妙出來,那便意味著天賦和智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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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本身的能力相差不遠的情況下,誰都不會服誰。即便這中間帶來不好的後果,他們也感覺不舒服。
周晉很不舒服,其他人也有些不舒服,但最為不舒服的便是甯越,他最不舒服。
因為他的靈根是七彩靈根,一品靈根中變異的靈根,自己有著超群的天賦,但現在沒能參悟出來什麼。
大家都在為這件事情糾結的時候,趙炅卻也面臨著自修行以來最大的劫數。
在原以為要從神石中參悟出一些,然而他不知怎麼的就進入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所要面臨的便是那些最親,最近的朋友跟自己所喜歡的人的追殺。
趙炅不知道是他背叛了他們,還是他們背叛了自己,還有原本就不存在背叛,這中間的仇恨真的似海一樣。
“趙炅,你就不要做垂死掙扎了。沒想到經過了這七龍神雷劫,你還有這麼強的戰力。要不是這個吊墜,經過推測,又怎麼能找的到你。”胡玲菲冷冷的看著肉身裂開,全身傷痕累累的趙炅,似乎根本沒有一絲憐憫跟不捨。
那種種過往,都已經煙消雲散了,留下的卻只有仇恨。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矇蔽天機,攪亂天機的想必也只有你了吧!”周晉說道。
“縱然你肉身成聖,修為通天徹底,但在你還沒有徹底煉化天地之心開始,便不可能達到那一步,今日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把你鎮壓殺死。”彭雨生平靜的說著,彷彿他都沒有露出過什麼過激的情緒。
“跟他講那麼多幹什麼。”胡玲菲說道。
“也是。”周晉點了點頭。
趙炅的肉身已經裂開,聖血流出,只是此刻的那些血早已經沒有了那強大的生命精氣和強大的血脈之力的威勢。
不過趙炅並沒理會此刻他的肉身如何,因為在此刻肉身早已經變的不怎麼重要了。
此刻趙炅變的極為冷靜,很平淡的看著胡玲菲、周晉、彭雨生。
在他要如何面對胡玲菲、周晉、彭雨生的時候,在他要怎樣破掉這個意境,或者說打破這個世界的時候,多少有些不捨的。
因為自己面對的是昔日好友和自己最喜歡的女孩子。
親自動手,殺死他們,自己心裡那道坎始終都有一些過不去,趙炅很希望結果不是這樣的,他希望能夠透過自己去改變點什麼。
或許這個世界不是原來那個世界,但是自己至少要努力一下。可當趙炅看到胡玲菲、周晉、彭雨生那眼神中的絕然,便知道,胡玲菲不是胡玲菲,周晉不是周晉,彭雨生不是彭雨生。
所以,他沒必要去顧忌什麼。
修行之路本就考驗的是自己的心,縱然以後他入地獄,趙炅所要做的便是覺得自己要去做的事情,他都不會去改變什麼。
或許,自己沒有聖人那般崇尚,但要的便是去保護好自己該保護的人和事。
現在回味一番,趙炅微微的笑了笑。
原來一切都不過是真跟假之間。
你認為這是真,那便是真,你認為這是假,那便是假。
如佛教偈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