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任務獎勵,讓他很激動,一截靈脈啊,哪怕一小截,就算江暖離這種大財主,恐怕也要紅了眼睛玩命搶吧,他真要報復,就讓暴風雨來的更早一點吧。
而且,命運出品必屬精品,無論培元丹跟追潮趕月劍訣,此次打敗李龍象都幫了大忙,否則必是一場苦戰。
雖然心底激動,但敵不過酒勁的王塵,很快就昏昏欲睡。
望月峰有一棟二層小樓,獨門獨院,小院裡栽滿桂花,在這深秋時節發出沁人心脾的香氣。
這裡是江暖離的居所,很是樸素,甚至有些寒酸,曾經很多師弟都勸說江暖離,勸他蓋一處宮殿,紅牆綠瓦斗拱飛簷,再設上幾座拘靈陣,反正怎麼有氣勢怎麼來,這樣才配的上大師兄的身份。
結果,這群人拍到馬腿上,全部讓江暖離罵了一頓,他說出這麼一段很有名的話:“修真的目的,就是明心見性,不執著外物,放下虛榮跟貪執,你們這般做,就是在害我。
更何況,我本是大師兄,若是驕奢淫逸,下面的師弟必會效仿我,敗壞整個門派風氣,你們將是千古罪人啊。”
這句話說的拍馬屁的人,臉蛋紅的像猴屁股,江暖離還不算完,用劍在門口分別刻下兩句詩,以做警醒。
誰道山中無資糧。
清風明月不要錢。
江暖離的房間也很樸素,出了必要的傢俱外,沒一點裝飾,最顯眼的就是櫃子上一排排打卷泛黃的書籍,書的主人,很明顯經常拿來翻閱。
此時一襲白衣的江暖離,正襟危坐,眼前的桌子上擺滿算籌,兩手擺動間正快速推衍,很明顯江暖離懂的此道,而且還比較精深的那種。
“亢龍有悔,盈不可久嗎?”江暖離捻動算籌,聲音低沉,配合他所處的高度跟位置,此卦非常兇險。
唸叨完這句話,江暖離就像雕塑般坐了很久才起身,之後就忙碌起來,先是準備一張桌子跟一面銅鏡,又揮毫潑墨,很快就畫出一張逼真的人臉。
江暖離拿起白紙吹乾墨跡,很滿意的笑笑。
若是王塵在此,肯定破口大罵,這張人臉看著像他,但是你把我畫的又精又賤是幾個意思?沒辦法,從王塵吹捧江暖離,然後又用‘借’的法子,坑了他一枚朱顏丹時,江暖離對他就是這個看法了,看似憨厚,實則又精又賤。
江暖離把銅鏡支起來,然後又把王塵的畫像貼在銅鏡下方,拿出一捆紅繩,將桌子全部圈起來,做完這一切後,江暖離喚了一聲,便有一隻通體純黑的老貓,迅捷的跳到他懷中,還撒嬌般的喵了一聲。
江暖離撫撫黑貓的腦袋,將其放在銅鏡前,確認銅鏡不會照到自己後,五指突然發力,掐的還在享受的黑貓,眼珠子都快爆出來。
感受到窒息後,黑貓拼命的掙扎,爪子將堅硬的桌面都抓出深深的撓痕,然而,江暖離並沒放手的意思,直到黑貓的掙扎,越來越無力。
親眼從銅鏡裡看到自己被活活掐死,眼珠子跟舌頭都爆出來的慘相。
以及...看似憨厚卻又精又賤的那張臉,都深深的刻在,老黑貓這種極度憤怒而又無力反抗的眼神中。
做完這一切後,江暖離彈指間升出一縷紫色火苗,將王塵的畫像跟老黑貓的屍體,付之一炬,隨口道:“七日後厲鬼索命,我的好師弟,你就等死吧!”
江暖離原本沒想對付王塵,但是他派人調查王塵,聽到這廝精通推衍,而且今日被他感受到其深深殺意,晚上算的這卦又非常兇險,江暖離就知道,此人不得不除,否則很有可能養成大患。
七天的時間過的很快,至少王塵覺得很快,因為他過的太充實啦。
白天他要去煉藥殿,督促師兄弟完成煉丹任務,等到下午時分,他要提著凳子去雜貨街擺攤,掙靈石一方面,另外他在下一盤大棋,日後能不能推翻江暖離,就靠它啦。
到了晚上,王塵還在研究,命運任務給他的菜方《鐵鍋燉大鰲》。
不愧是命運任務,拿到菜方後,王塵就知道不簡單,光材料就六七十種,其中香料佔了四成,倒是很好找,至於其他材料,就是各種靈藥,而且都要上了年份的老藥,這不僅把王塵的錢包掏空咯,就連腿都差點跑折才湊齊。
嗯...王塵還特意打造一口大鐵鍋,這鍋有多大哪,完全可以當浴盆用了,皆因為至少要用百年老鱉,普通鐵鍋根本裝不下。
根據菜方,買完材料後,要把各種香料藥材碾壓成汁,勾兌黃酒。
第二步再把老鱉放進可以洗澡用的鐵鍋,把鍋蓋砸個大洞,大石頭壓實,避免老鱉爬出來。
再用小火烹飪,再關鍵的就是這步,即不能把老鱉煮死,又要讓它感覺熱到不行,這樣才會在砸開的鍋蓋探出頭,接著把勾兌好黃酒的老藥,一勺勺的灌到它嘴裡。
味道嘛,肯定不好喝,老鱉為了解暑,不喝也得喝,這麼一煮,至少花費七天時間。
“聞著哈喇子都要流下來,放了這麼多藥材,就不知道效果怎樣?”
王塵蹲在鍋前,聞著香味,不住的咽口水,話說藥效不管咋樣,至少這味道一定沒得說。
等了半天,也沒見老鱉再露頭,王塵想了想,把大捆的劈柴全部扔到鍋下,若是還不探頭,就證明它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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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火焰熊熊,肉香撲鼻,王塵為老鱉默哀三分鐘後,開啟鍋蓋。
頓時,藥香酒香...肉香撲鼻,王塵抱起鍋蓋大的老鱉後,上來就啃,一口下去,王塵差點把舌頭給咬下來,經過七天時間,香料的味道已經由內而外,香到不行,還有極濃郁的酒香氣。
吃了沒幾口,幾十種老藥的力量,也在王塵的身體裡發揮作用,兩道鼻血無聲無息的流下來,王塵將老鱉放下,回屋拿紙擦鼻血。
就在王塵回屋的空當,一道黃色的影子竄出來,圍著鐵鍋跳了幾下,可惜太矮,愣是跳不進去,急的團團轉。
就在此時,王塵已經返回,看到那只可惡的狐狸後,撿起石子就打,可惜對手太狡猾,一溜黃煙跑的沒影。
“小賊,天天不讓我睡覺,還敢來偷吃,你咋好意思哩?”王塵對樹林罵道,果然,那個小狐狸探出腦袋,對王塵發出憤怒的吱吱聲。
王塵衝它比比中指,挑釁似的對老鱉的裙邊,張開血盆大口。
這貨叫的更歡,急的直咬尾巴。
過了好一會,才鑽進樹林,臨走時就像人一般,對著王塵發出猶如陰笑般的怪叫聲,好像在說:你敢吃獨食,你給本大仙等著吧!
王塵冷哼一聲,恨不得活生生掐死這貨。
自從認識它以來,王塵就沒睡過安穩覺,半夜總被折騰醒,有時為了噁心王塵,早晨推
門一看,一排排的死老鼠,就像閱兵一樣擺在門口。
活生生被一頭畜生,如此百般折辱,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塵想過很多辦法,做陷阱下毒,通通不管用。
這廝不是好吃嘛,可以把迷神藥撒到老鱉上,到時...嘿嘿...
王塵心裡想著,一邊用手紙擦鼻血,還不斷的啃著老鱉,既然下藥,就不能便宜那頭畜生,當然要多吃點,否則心血豈不白費啦。
等到王塵吃到三分之二時,已經完全吃不下,寬鬆的衣服都被肚子撐的滾圓,王塵甩甩腦袋,不知酒勁發作還是藥力所致,王塵直感覺整個人飄飄然,渾身熱的都要炸掉。
“藥補不如食補,當然要多吃點。”王塵艱難的咬下最後一口,然後將白色粉末撒在食物上,混合酒香味,還真聞不出來。
做完這一切,王塵順手一丟,像喝醉般傻笑道:“就你那小身板,留三分之一,也足夠撐死你,別說老子小氣。”
回到房裡,王塵趴到床上,專等狐狸上鉤,等著等著...鼾聲如雷。
過了不一會,一道黃煙從門縫擠進來,嘴裡還叼著女人的白色抹胸,梅花朵朵,讓人遐想,抹胸的主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狐狸蹦上床後,將抹胸放到王塵的頭上,然後轉身要走,想想卻停下來,爪子狠狠在王塵的臉上拍了幾下,頓時抓的王塵滿臉鮮血。
王塵毫無所覺,依舊鼾聲如雷。
這次王塵又做夢了,不過是個春夢,他夢見自己跟長著一對大長腿,小細腰,屁股翹的滾圓的姑娘共處一室。
也不知怎滴,房間越來越熱,王塵就不斷扒衣服,嗯...也給姑娘扒衣服。
就在王塵做夢時,房門被人推開,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現在房間。
此女的身材跟王塵夢中的女人很像,尤其胸脯鼓鼓,十分有料,身穿青袍,挽著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粉嫩的皓腕,一頭黑髮溼漉漉的披散到屁股上,顯然剛洗過澡。
此時看到王塵趴到床上,隨著呼吸,蓋在臉上的抹胸一起一伏,蟬額般眉頭不由一皺,露出極度憤怒之色。
使勁推了一把王塵,沒啥反應,倒是讓其仰面而睡,褲襠間鼓起大大的一團。
慕青厭惡更甚,張手一揚,一道水鞭凝聚而成,狠狠向王塵抽去。
王塵悶哼一聲,夢囈道:“好爽,太刺激了!”
“門下怎會有這種無恥之徒?!”慕青臉色酡紅,鞭子揮的呼呼生風,短短半柱香,王塵皮開肉綻,渾身血淋淋,唯有依舊如雷的鼾聲,像是在嘲笑某人。
慕青氣的咬著下唇,這廝到底喝了多少酒,跟死過去一樣。
“酒色之徒,實在沒救了。”慕青搖搖頭,水鞭在她手裡,就像擁有靈性,揮鞭一卷間,直接把王塵拖出門外。
學人蹲在石頭上,抱著鍋蓋大的殼子狂啃的小狐狸,看到王塵被拖出來,不由用爪子捂嘴偷笑。
不過下一刻,它就笑不出來,只見慕青並指一揮,一道無形劍氣,將兩棵碗口粗的小樹齊根削斷,那種氣定神閒,簡直比切豆腐還容易。
狐狸的小眼珠子亂轉,趁慕青還沒注意到它,就像扔燙手山芋,慌忙把殼子扔出老遠,然後一頭從石頭上栽下來,渾身硬邦邦,舌頭吐的老長,就像死了很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