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喲！小楚啊。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
那大排檔的老闆老陸一聽到楚昊蒼的話語，便知道楚昊蒼以為自己在和他開玩笑。
老陸本來就是一個敦厚老實的人，這也是他家生意火爆的原因之一。
買的菜，燒菜所用的那些油啊、雞精什麼的，都是一份價錢一份好貨的東西。
而已老陸他家的飯菜都是不玩偷奸耍滑的，分量都是一頂一的足！
此時敦厚老實的老陸聽到楚昊蒼的話後，臉上急的頓時變得通紅起來，彷彿一個小孩子說謊話的時候被抓住了一樣。
“小楚啊，你是不知道。最近這一段時間裡面，在夜市各家商戶間，悄然流傳來一則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事情。有些在數錢時，手居然會莫名沾染上鮮血。可手上明明沒有傷口，而且錢也是乾淨的！”
“現在都有兩家撞見這鬼事情了。就是我前面不遠處那家賣煎餃的還有一家賣豆腐腦的。”老陸的臉上說道這裡的時候，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絲的恐懼。
有老人稱這是沾了死人血的錢，是含冤錢，意指含冤蒙血。
肯定是有人死了後，還不消停，有天大冤屈未昭雪。
楚昊蒼第一反應是，又一起靈異事件？
這算是五天裡遇見的第三起靈異事件，這頻繁機率，令楚昊蒼細思後有些背後發涼。
就如老陸他們這樣的普通人，不小心撞上這些後，除了惶恐不安，提心吊膽，被動承受，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反抗辦法。
想躲可也無處可躲。
“楚昊蒼，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會有那種…東西存在嗎？”老陸拿起啤酒一口悶，心情有些煩躁。
老陸心有忌諱，並沒有直言是…鬼。
晚上講鬼，人在聽，鬼也在聽。
“你也看到了，因為血錢的事，鬧得這一圈商戶都人心惶惶，就連我都開始疑神疑鬼，就害怕真沾上那種…東西。真希望錢上只是不小心沾到的汙漬或顏料，洗一洗就能洗掉，不管是不是真撞邪，最好是一輩子都別讓我收到那種玩意，想想就讓人寒磣。”
老陸眼睛看向還在埋頭奮力洗錢的夥計。
眼神很是忌諱。
“……”楚昊蒼無語，強力去汙洗衣粉搭配板刷？你確信這不是在搓洗衣服？
楚昊蒼詢問有關血錢的細節。
不過可惜，老陸包括其他商戶，都是毫無頭緒。
畢竟又不是在每張錢上都寫上名字，這張錢是屬於誰，家住哪裡，電話號碼多少。
“算了，不談我這煩心事了，我還有三個大學生孩子要供，大學畢業後還要給他們存款買房，結婚，這輩子都離不了這個大排檔。你之前說找我說是有事，是什麼事？”老陸看向楚昊蒼。
楚昊蒼說出此行目的。
像老陸這樣的商戶，確實是有屬於自己的門路，當知悉楚昊蒼目的後，老陸從記賬的賬本上撕下一張白紙，拿起圓珠筆寫了一個地址給楚昊蒼。
讓他到聚發農貿市場，找一個名叫張啟武的張屠夫。
聽老陸講，這個張屠夫幾代人都是殺豬，賣豬肉的，剛改革解放時，張屠夫的爺爺就已經是替公社宰殺活畜了。
楚昊蒼又與老陸小酌幾杯，敘舊了會，當離開沸騰大排檔時，已是差不多凌晨二點四十左右。
此時的夜市所有商戶也都已收攤，街道重新變回深夜的空蕩，蕭冷，唯有路燈如黃昏枯寂，沉寂隨風潛入夜。
楚昊蒼瞭解到，聚發農貿市場在凌晨一二點就已經開門，他現在趕過去，差不多凌晨三點半左右，凌晨三點對於早期到農貿市場進貨的飯店、酒樓、菜販子們而言，已經是非常遲的時間。
因為好的瓜果蔬菜，只剩下被飯店、酒樓挑剩下的“二等貨”。
當楚昊蒼找上張屠夫所在攤位時，張屠夫已經擺攤經營了，因為越是有名的早餐店，越是每天用新鮮豬肉做肉包。
第一眼看到張屠夫時，一點都不像屠夫。
張屠夫並非是人們印象中的膘肥體壯，體重200，胳膊粗壯得像水桶。實際上，張屠夫身高只有170左右，說他像肌肉勻稱的健身教練，身上乾乾淨淨，更多過像屠夫。
張屠夫大概三十來歲左右。
至今未成家。
此時，張屠夫攤位前，正有幾名小餐館、早點肉包店的人，正在採購新鮮宰殺的豬肉。
楚昊蒼一直靜心等待，禮貌等這些人採購完畢，他這才準備上前。
“大哥哥…可以讓我…先買嗎？媽媽生病了，徐奶奶說吃肉肉能補身體，能讓媽媽的病快點好。”
“晨晨想讓媽媽快點好起來，晨晨不想看到媽媽難過，求求你了，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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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名長得粉雕玉琢的可愛小女孩，緊張，怯怯的低著頭，就像是感覺到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敢抬頭看楚昊蒼。
楚昊蒼看著眼前小女孩，一對眉頭慢慢皺起，沒有開口。
小女孩腦袋低得更低了，怯怯退縮了一步，低頭像做錯事孩子的不停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大哥哥，大哥哥你…先買。媽媽說好孩子不能插隊，不能給別人添麻煩。”
小女孩怯生生，只敢低頭看腳，不敢看一眼楚昊蒼。
楚昊蒼鼻子一酸，嘆氣一聲，抬手狠狠揉了揉發酸的鼻子，找張屠夫打了最嫩的裡脊肉，手裡提著裝有豬肉的袋子，然後蹲下身子，輕輕揉了揉小女孩的頭，目光溫和道：“晨晨真乖，這麼小就已經這麼懂事，懂得照顧媽媽，是一個懂事乖巧的好孩子呢。”
楚昊蒼望著眼前有些小小的小女孩，眼睛裡面彷彿進了沙子一般，不禁的溼潤起來。
自己在這麼小的時候，只會天天跟著那些孩子王的後面，玩玩彈珠啊，或者捏個泥巴什麼的。
而自己現在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年級僅僅就這麼小，就知道排隊給家人買肉。
楚昊蒼看著那小女孩，眼睛裡面一直感覺有沙子進去，這個小女孩，在自己幼小的年紀應該是去在陽光下到處玩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