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玄的話，讓樂磊難免有些緊張。
一個七階靈陣師的敵人，會有多麼的厲害，光是想一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吳道玄淡淡地說道：“之前貧道也曾給你講過關於很多九州之地的現狀。
幾乎每一年，都有許多巨城在猩紅之潮中陷落，而猩紅之潮過後，又有不少的巨城拔地而起。
猩紅之潮過去，那些倖存下來的巨城的城主們，就會紛紛的向著四周擴散。
建立起一座座的新的巨城。
類似青十二城這種存在時間很長的老城中，堆積了太多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來的這一路上，你們想必也見到了吧？”
樂磊聞言點了點頭，一路上，他的確看到了不少蜷縮在街角的衣衫襤褸的可憐人。
他們像是餓到了極點一般的狗一般，直勾勾的盯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
“他們這些人，在猩紅之潮以後，就會被送去其他的地方建立新的巨城？”
“一點就通！不錯。每一次猩紅之潮以後，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就會被動員去修建新的巨城，在新的巨城中，他們可以得到屬於他們的宅子。”
吳道玄的話，讓樂磊瞬間意識到了很多東西，他神色凝重的問道：“前輩，如此說來，類似青十二這樣的巨城之主，所控制的城池應該不止一座吧？而你所說的敵人，難道就是類似青十二城主這些勢力？”
“哈哈，貧道果然沒有看錯人！”吳道玄不由的大笑了起來。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屋子內傳來了魏存華斥責的聲音。
“你個糟老頭子聲音就不能小一點？吵吵個什麼？”
吳道玄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青州三百城，青十二城的城主丁玉山就控制了將近一半。
不單只是青州如此，現今整個天下九州，總共出現了把持著廣袤地域的十大家族。
他們控制了很多的巨城，在每一個城池中，都分配了自己家族中的分支。透過如此的方式，就算在猩紅之潮中一些家族分支消失了，也不至於動搖整個家族的根基。
他們依舊把持著無上的權柄。”
“這十大家族，就是前輩您的敵人？”
“沒錯，貧道和夫人，都是七階的靈陣師。靈陣師到了七階以後，會進入一個全新的境界。
在這個境界下，七階靈陣師可是觸控到空間的一些知識。
進而進行空間穿越，無視猩紅之潮的襲擊。
靈陣師雖然手段神秘。
可是論戰鬥能力，則完全不是修士的對手。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如今十大家族中的主要強者，幾乎都是修士。
修士的修煉，需要靈陣師的幫助。
可又害怕靈陣師進階到七階以後，不受他們的控制。
所以，十大家族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家族之外出現七階以上的靈陣師的。
甚至在他們自己的家族內部，也很難成為七階的靈陣師。
修士集團統治下的世界，你也有所見識了。
他們為了權利，會不斷的暗殺可能進階的靈陣師。
會阻止平民百姓中偶爾出現的天才成長起來，動搖他們的根基。
這樣的一來，他們的權勢是穩固的。
可九州的世界，始終將會籠罩在巨大的陰影之下。始終無法破解腥紅之月的秘密。
為了對抗十大家族，對抗這個腐朽的世界，貧道和一些陣法師朋友，秘密的組建了一個名為破天的組織。
自然，這樣一個組織，一定會遭遇所有十大家族的圍剿。
這就是目前貧道所面臨的情況，你還願意拜我為師嗎？”
“晚輩要是不同意，又知道了前輩的這些秘密，前輩會不會殺人滅口？”
吳道玄淡淡一笑，“破天就是為了破除天下不公，我殺了你，豈不是殺了我的畢生追求？”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樂磊直接對著吳道玄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他剛剛問吳道玄會不會殺人滅口，也不過是試探一番吳道玄的行事風格罷了。
如果一個七階的靈陣師，需要透過殺人滅口這樣的方式保護秘密，這樣的師傅不拜也罷。
“哈哈，不錯不錯！今日喜得愛徒，應該痛飲一番。存華，去弄些好酒好菜，今晚要慶祝一番。”
吳道玄剛剛說完，後面的房門就被開啟，虞子期就跟在一個陌生的女子身後走了出來。
她興奮的走到樂磊身邊，問道：“大哥，你看我給我師傅畫的妝不錯吧？”
吳道玄驚訝的盯著那個陌生女人，“你是存華？”
女子柳眉倒豎，問道：“你剛剛說什麼？讓我去做飯？”
“真是你啊？你怎麼變這樣了？”
“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太好看了。”
魏存華冷笑道：“哦？那你就是說以前的我不好看咯？”
吳道玄嘴角一抽，無奈道：“我還是去做飯吧。”
他走後，魏存華看向樂磊說道：“既然你已經拜他為師，想來他是什麼都給你說了。
九天後就是每年一次的猩紅之潮，這幾天裡，城內的九門司，城防司肯定會去街上抓人組織防衛。
你兩這幾天就暫時不要出門了。”
她說完，也不等樂磊他們回話，就直接離開去找吳道玄去了。
等她走後，虞子期興奮地跑到樂磊面前，嘰嘰喳喳的說道：“大哥，我師傅她居然能瞬移動，看來這個師傅沒有拜錯。”
“瞬間移動？”
“沒錯啊，師傅她讓我給她演示怎麼化妝，可是她這裡什麼材料都沒有，她就帶著我瞬移去了街上買了許多的胭脂水粉這些東西。你說神奇不神器？”
“挺神奇的，子期，以後咱們可能要面對很多危險，你注意不要離開我太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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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
·······
晚飯過後，吳道玄叫上了樂磊和虞子期去了一間地下密室。
密室之中有很多製作陣法的材料。
“為師現在開始教你們陣法知識，在這之前，需要先測一番你二人的靈陣天賦。”
吳道玄說完，拿出一個內部存在細微臺階的玉盤。
“看到這個玉盤了嗎？用手託著盤子，閉上眼睛用意念去推動玉盤中的珠子，試試看，你們的天賦如何。
小樂子，你心思通透，想必在陣法一道上一定有不錯的天賦。”
虞子期睜大了眼睛，盯著玉盤，伸出小手想去推一推玉盤中的珠子。
“別用手！拖住盤子用意念。”吳道玄阻止到。
虞子期縮回手，悻悻地接過了盤子，然後想了想，又遞給了樂磊。
“大哥，你先來！”
樂磊也不推辭，接過了玉盤託在手中，閉上眼睛後。
他就感覺一股強烈的疲憊感襲來。
他意識到，這一股疲憊感，應該就是這個考驗所在。
所以他咬著牙，用盡意念去堅持不睡著。
外界，虞子期好奇地盯著玉盤，卻發現過了許久，盤子中的珠子，絲毫都沒有移動。
她想要給樂磊加油，可吳道玄卻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示意她不要打擾到樂磊的考驗。
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去，玉盤中的珠子終於開始動了一點，卻僅僅只是爬上了一個細微的臺階。
“怎麼會如此？”吳道玄沉吟道。
“師孃，咋了？”虞子期問道。
吳道玄嘴角抽了抽，沒好氣地問道：“你叫我什麼?”
“師孃啊！你是我師傅的相公，自然就是師孃！”
“呼，算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好的，師孃！我大哥他的天賦是不是無敵？”
吳道玄猶豫了片刻，根據陣法天賦玉盤的測試規則，樂磊的天賦只是最低的一個等級。
活了五百多年的時間，吳道玄雖然尚未搞清楚究竟是哪些因素能夠影響一個人的靈陣天賦。
可大概也觀測出了一些可能有關的東西，比如一個人的心智也就是智商比較拔尖的話，那麼他在陣法上的天賦就可能會高於其他人。
根據對樂磊的粗淺瞭解，吳道玄根據這個理由，原本是猜測樂磊在陣法上的天賦還會不錯。
可是現在的結果似乎不是如此。
他想了想，沒有直接說樂磊的天賦不好，而是順著虞子期的話，承認道：“嗯，他的天賦的確不錯。現在輪到你來測試了。”
吳道玄伸手在樂磊面前晃了晃，他就醒了過來。
他嘗試著抵抗那一股劇烈的疲憊感，但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睡了過去。
“師傅，我在陣法一途上的天賦如何？”
“大哥，不要多想了，師傅說了，你的天賦就是無敵的！”虞子期興奮的說道，“現在輪到我了。大哥，將盤子給我。”
她拿過去盤子，剎那間也感受到了劇烈的疲憊感。
可虞子期沒想那麼多，也就沒有阻擋那種強烈的疲憊感，所以直接就沉睡了過去。
而她手裡玉盤中的珠子，迅速的輕微抖動了起來。
最終竟然是一口氣登上了九個臺階。
“這...”吳道玄忍不住驚歎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聰明許多的樂磊在陣法上的天賦更高。
可沒曾想，呆頭呆腦的虞子期，在陣法上的天賦反而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九等。
“師傅，子期的天賦如何？”
“勉強還行吧！”吳道玄喚醒了虞子期。
後者盯著玉盤中珠子，頓時就有些喪氣。
“師孃，我是不是最差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