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號基地打不下去了，而且，連帶的是如龍固定隊裡有好幾個玩家，明天上線還得辛苦地去補級別，不然輸出量不夠，再進也是白進。
凌晨一點，如龍這麼一下線，陸陸續續地其他獵荒團也下了不少。
就連夜鷹也退了。
“什麼時候起，如龍竟然成了全服的風向標了？”這個現象簡直讓其他獵荒團玩家無語至極。
“呃，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些一二線的大團，都是在看著這麼個三十八線的新興獵荒團的臉色辦事啊！”
當然，實際情況只是巧合而已，如龍退出0號基地之後，幾個大的獵荒團也都有別的安排，可看上去就像是如龍成了全服的風向標了。
從0號基地的出來，大多數玩家都馬上下線了。
人生如茶看著陳謙一邊走還一邊拿著資料在看，又看了看四周沒人，忍不住問道：“謙神，為什麼？”
“為什麼？”陳謙被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問得莫名其妙。
“為什麼你寧願扛著如龍走，也不願意在天狼繼續自己的輝煌？如果你在天狼，肯定比現在要輕鬆很多吧？”人生如茶這個問題其實埋在心裡有好幾天了，只是，一直都沒機會問出來。
如果是在天狼的話，今天這個副本，至少還能再多推20%的血量……在團隊套裝的加持下，甚至可以多推30%左右，至少能遇到第一個大招。
而陳謙停下腳步，看了看人生如茶：“不能是我想要挑戰一下自我嗎？”
“扯淡。”人生如茶撇著嘴說。
“好吧，你覺得在天狼，我輕鬆在哪裡？二十四小時都有攻略組待命？隊友都是合襯那樣的？”
“不對嗎？”
“對啊，完全對啊，”陳謙指著駐地大廳裡，打打鬧鬧的玩家，說，“但是，天狼沒有這樣的……在天狼你抓一隻翡翠裂腹獸來做生魚片，沒有人會陪你架鍋，0號副本打失敗了，Boss脫戰了，也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你覺得壓力太大了嗎？”人生如茶問道。
“那倒不是，”陳謙摸了摸鼻子，“我這種人吧……壓力是不可能有壓力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壓力。只是，每天都看著身邊一張張沒有笑容的臉，會覺得……這不是遊戲，至少，不是我理解的遊戲。”
“但是，要贏，哪來那麼多嘻嘻哈哈。”人生如茶反而是對如龍現在的氛圍十分擔心。
陳謙看了看人生如茶，笑了一聲，拍拍他的肩：“兄弟，你有點焦慮了。”
人生如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陳謙笑著說道：“對，就是你。”
“啊喂……不是，我焦慮個什麼啊，這如龍能不能承載你的迴歸，你的復興，那都是你的事兒，我他喵的焦慮個毛線我，我……”人生如茶反駁著，卻看到陳謙揮揮手已經下線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是……
這看資料看得好好的，看到一半就下線了？這也是真的太不焦慮了一點吧。
“其實，你一直都知道你想要什麼。”人生如茶就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跟陳謙談談這個問題，怎麼好像結論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呢？
++++++
如龍玩家如火如荼地開始補級。
全服玩家都看不懂了。
他們是不知道，如龍玩家在掉級之後，會出現輸出量不夠的問題——哪個大團掉一兩級會輸出不夠了啊？所以，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如龍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打法，也讓各個大團你摸不著頭腦。
要說搶首殺就搶首殺吧，搶了兩個Boss加一個隱藏，到最後一個的時候，撂了。
“我覺得，這是嘲諷，這絕對是嘲諷！”KK小吉似乎代入他們的思路，去思考這個問題，“如龍就是特意停下來，等我們的！”
“太髒了！太髒了啊”KK獵荒團群情激奮。
“這就是他們經常說的那個什麼……殺人誅心！就是嫌我們進度太慢了，先退出來，等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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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獵荒團遭到這樣的侮辱，空前團結。
在KK獵荒團組了十個副本隊，挺進0號基地，要追上進度的時候，夜鷹也反應過來了，加了隊伍，雖然沒有十個，但七八個也是有的。
只有凜羽一臉莫名：“嘲諷？誰嘲諷了？如龍嘲諷KK？嘲諷夜鷹？”
哪怕是聰明如他，第一時間都沒理解過來KK和夜鷹的腦迴路。
而第二時間搞清楚如龍沒進副本，所以KK怒了之後……
他倒是還好，對KK他們的理解能力心裡有數，但白衣勝雪整個就是拍著桌子狂笑了十分鐘，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一上線就一個訊息給陳謙發了過去：“哎呀，我這……陳謙，我代表全服一二線的獵荒團，嚴正警告你們的嘲諷行為，勒令你們，必須趕緊進0號基地副本！”
陳謙看了半天，回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臉。
他也才剛剛上線。
白衣勝雪不是唯一的一個給他發消息過來的人。
“沒什麼，就是KK和夜鷹，領會錯了您老的重要精神，”白衣勝雪說道。“所以，你們為什麼就不繼續了呢？昨晚的進度不順利嗎？”
“不順利，你過來幫忙啊？”陳謙笑著回覆道，“帶上凜羽？”
“那我跟凜羽說一下。”
“啊不是……我開玩笑的……”
“已經說了，等他回覆。”
“……”陳謙深吸一口氣——這幫人一個都不是好惹的啊！
謹言慎行謹言慎行。
誰現在都知道0號基地裡，如龍的進度是最領先的，他們兩個蹭過來幹嘛？幫忙是假的，蹭進度是真的吧？但陳謙可不能因為加了他們兩個，而讓全團從入口開始重新打一遍——他們也沒有第二份開奎貝拉的道具。
凜羽當然也知道，這就是開個玩笑，在白衣勝雪說了之後，就一條訊息給陳謙發過來了：“我們專注世界任務歸零，對0號基地目前沒有需求。不過，你在幹嘛？純屬好奇一下。”
“哦，現在沒有在幹嘛。但是，我還真有個正事要你協助一下，”陳謙一邊看資料一邊說，“埃倫斯特這個Boss，你們推世界任務歸零的過程裡，應該會有一些文字提到這個人。”
“你怎麼知道的？”凜羽奇怪地問。
“那你就別管了，我現在需要這些資料，互通有無一下？”
“可以啊。”凜羽一口答應。
“喲？竟然沒有討價還價？”
“既然是互通有無，重點在一個互字，我手上的資料給你了，你手上的資料也給我，有什麼好討價還價的？”凜羽笑著說道，“別廢話了，我們最後1%剛好也被卡住了。來吧，，盟友位給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