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之後杜風雖然認為仇士良不會喪心病狂到敢於公開謀反的地步但是出於心他還是讓馬車走的遠比平時快了許多。
李昂雖然在車上被顛的幾乎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但是也知道杜風之所以讓馬車行駛的這麼快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倒是也不吱聲任由馬車全前進。
一直跑了足有半天的時間離開長安至少過七八十裡了杜風才吩咐馬車停了下來。
路邊有個亭子杜風讓車伕停車扶著李昂下了馬車。
原本在馬車上還努力的忍住不要吐出來的李昂這一下了車從持續的顛簸狀態中一下子過渡到平穩狀態的他卻再也受不了胃囊之中的翻騰了扶住亭子的柱子就哇哇亂吐起來。
旁邊的幾個親衛看了之後嚇壞了一個個跪倒在地上打頭的到:“皇上您好像龍體欠安啊沒事吧?”
李昂臉色煞白哪兒回答的出來?
杜風倒是不太介意的擺了擺手笑著:“你們放心吧皇上不會有事的吐一陣休息休息就好了。”
倒不是杜風亂而是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很清楚李昂之所以會這樣絕對不是身體的原因。要真起來李昂的身體還真算是不錯了像是他這樣的嬌生慣養的皇帝在車上地時候還能忍住不吐出來。就已經很難得了。
而當停下了馬車李昂反倒是開始嘔吐完全是因為耳朵裡的半規管在馬車行進的情況下逐漸的適應了馬車顛簸的頻率雖然這個頻率並不是自始而終都統一的但是人體在這些方面總是比較奇妙的像是不同頻率之間的波動還是可以調節的過來的。
可是當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耳朵裡地半規管反倒是一下子無法適應了。
這個就有兒像是一個人自己繞圈子玩兒。繞的過程中通常而言是不會出什麼問題地而且沒有經過訓練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做勻轉動。但是這種節奏地改變對於人體還是可以勉強適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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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要是突然讓他停下來。絕對會感到頭昏腦脹而且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這就是耳朵裡的半規管適應不了的緣故了。
就是這個原因杜風才不覺得有多擔心讓李昂在那邊吐會兒他自然就會自行恢復。
李昂把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乾乾淨淨之後。又乾嘔了一會兒而杜風只是站在他的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背。
很快李昂地嘔吐止住了杜風連忙吩咐:“拿兒水來。”
手下連忙從馬車裡取了水杜風接過遞給李昂:“皇上。漱漱口吧……”
李昂接過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然後在嘴裡轉了兩圈又吐了出來。這才好了兒。
杜風笑呵呵的:“皇上沒事兒了吧?”
李昂拍了拍胸口臉色依舊煞白但是看起來問題不大:“差兒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了你朕有沒有事?”
杜風又笑了笑伸出手假裝搭了搭李昂的脈然後一本正經的:“脈象平穩沒什麼事兒……”
李昂猛地一抬頭:“你還會號脈?”
杜風頭:“以前學過一兒……”杜風這純粹是胡扯蛋不過李昂倒是信了杜風從前連所謂星象之類的東西都懂就別一醫學了。可是杜風哪兒懂什麼號脈啊不過是因為根據常識知道李昂這樣僅僅是因為平衡感除了問題感到噁心嘔吐而已本來就沒事所以就假裝自己懂醫安慰一下李昂而已。
休息了半個時辰李昂算是徹底恢復了也感到了肚子有兒餓從馬車裡拿了兒之前準備的乾糧稍微吃了兒便又重新消消停停地上路了。
在馬車裡李昂看了會兒路兩旁的景緻實在是乏善可陳除了冰天雪地也沒別的什麼可看地時間一長李昂自然覺得有些無趣。
“對了子游啊我們大概要什麼時候才能到黃河?”
“照現在這個度今晚之前是不可能了。微臣算過了大概晚飯時分能抵達前方的一個鎮然後我們休息一夜明日再走個半日午時左右大概就能到黃河邊了。”
李昂了頭:“你想好了今晚住在哪兒麼?這鎮上的客棧大概……”
杜風笑了笑心早就想到了李昂會嫌路上的客棧不舒服但是這次出行最好又不要驚動當地官府否則會比較麻煩等到跟胡治帶來的五百親衛會合之後一切就要簡單的多了。
所以杜風一早就想好了如何安排李昂!
“皇上你就放心吧微臣早有安排。”
李昂了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進了鎮之後杜風吩咐停了車然後跳下去找了兩個路人問了一下回到車上吩咐車隊繼續前進。
不多時車子便駛進了一條掛滿了紅色燈籠的街道杜風看一眼就明白了看來這條街就是這個鎮的紅燈區這些掛著紅燈籠的房子恐怕就是一些單獨賣春的流鶯。剛才問的很清楚了這個鎮裡只有唯一的一家妓院而通常妓院即便不是一座城池之中最為舒適的地方也**不離十了。而且在這種型城鎮之中基本上妓院就代表了酒店行業的最高規格。
走到這條街的盡頭的時候現這裡其實是一條死衚衕正對著街道的是一扇足有三人高能夠容納至少十個人並排走進去的大門。
門上懸著一塊招牌上書三個大字:麗春院。
杜風心裡暗暗的了一句靠麗春院裡邊莫不是有個韋寶?
當然他也知道不可能也只是心裡覺得有趣然後撩起了馬車的布簾。
“少爺下車了!”之前就跟李昂約好有人的時候就管他叫少爺而杜風自己則是打扮成了一個書僮的樣子本色演出麼!
李昂茫然不知情的從車上跨了下來門口一個老鴇早就迎了上來花枝招展的揮舞著手裡的絲帕:“喲這位少爺您許久不來了可把奴家我給想死了!”
李昂很是莫名其妙直接了一句:“朕……呃真奇怪我什麼時候來過你這兒?你們這個鎮本少爺都是第一次來!”
這話一搞得那個老鴇很是有兒尷尬幸好杜風駕輕就熟他很清楚這種妓院也好飯館也罷做生意麼就是這樣見人三分熟甭管你來過沒來過一律假裝很熟悉。進出慣了這類場合的人見到這樣的事情也就見怪不怪了。可是這個老鴇也是倒黴催的今兒偏偏遇到一個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進過茶肆飯館的李昂。以往雖然李昂也會去一些飯館吃飯可是那時候總是前呼後擁一大堆宮內的侍衛進去就先把人給清空了老闆再傻也不敢什麼“喲您好久沒來了”之類的渾話了。
“少爺這是人家跟您打招呼呢您先別管這麼多進去休息再。”
聽到這句話老鴇就明白了這位公子哥兒怕是沒怎麼出過門而前邊這個鬼精鬼精的書僮估計倒是深諳此道的老手。
於是乎老鴇立刻又堆上了滿臉的笑容:“甭管來過沒來過來的就是客來來來這位少爺請進請進!”
李昂踏上臺階的時候抬起頭看了一眼看到招牌之後愣了一下指指對杜風:“麗春院那落款……居然是柳公權?”
這時候杜風也才剛剛現但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一定不是柳公權寫的。
可是那個老鴇卻好像逮住了寶似的連連頭到:“是呀是呀這就是柳公權當年來到我們這兒找姑娘的時候沒錢付賬了就留下了這麼一幅字!”
這話差兒把杜風笑噴了看看李昂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不過兩人卻都挺默契的沒有揭穿那個老鴇。
笑著笑著李昂反應過來了覺得有兒不對勁拉過杜風聲問道:“怎麼?這裡是妓院?我聽到剛才那個女人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