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內容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京城情況危及讓收信者殺了郭厚和杜牧取了帥印趕回長安。
其實要真起來這封信裡還是有破綻的畢竟梁守謙不過是個宦官而已還不敢用這樣的口氣話也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什麼殺了郭厚和杜牧讓他們奪了帥印充其量叫收信人帶兵譁變回來便是反正郭厚和杜牧兩人也起不到什麼大作用。
但是這個時候李逢吉和仇士良屬於那種有兒杞人憂天加上杯弓蛇影的狀態原本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梁守謙的反撲現在看到這樣的信就不由得信以為真不去思考信裡的不合理之處了。
看完之後李逢吉一臉的黑色默不作聲的把信交到仇士良手裡。
仇士良簡單的瀏覽一遍看完之後滿臉的憂心忡忡。
杜風端起了酒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二位大人都看完了吧?怎麼樣?感覺如何?”
李逢吉謂然一聲長嘆:“多虧了王爺將信短了下來否則不得還真容易出事啊……”
杜風了頭:“當時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身上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所以立刻就通知了二位想要一起來商量商量。這事兒一旦讓梁守謙成功恐怕我們幾人……哼哼……”
李逢吉和仇士良相互對視一眼默默的了頭。
一直沒怎麼話的仇士良終於開口了:“王爺既然你已經如此地開誠佈公了。我和李大人也就都不藏著掖著了。實話我們最近也為此事比較擔心總是擔心那梁守謙不除必成後患。可是總也是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藉口畢竟梁守謙在各地都有心腹並且多數都是擔任節度使的監軍真要對他下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啊!”
杜風笑了笑:“我倒是有個主意!”
李逢吉看了仇士良一眼也沒話。看起來的確他要比仇士良老道一些。
而仇士良則是直接問出了口:“王爺請直言……”
杜風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個滿杯。然後高高的舉了起來:“來來來二位大人。先幹一杯吧這事兒得慢慢的。”
那兩人也不推辭各自端起酒杯喝了一個滿杯。
各自吃了兩口菜之後李逢吉和仇士良就都把目光聚焦在杜風身上了。
杜風觀察著時機應該差不多了這倆人的心裡差不多是到了一個等不了的狀態了於是他這才慢慢的開了口。
“我是這樣想的……那王守澄被皇上賜死。到現在已經有多長時間了?”李逢吉眼睛裡閃過一絲奇怪地神色倒是仇士良急急忙忙的出了口:“半月有餘一月不足。”
他地話剛完就被李逢吉瞪了一眼。他一想也對杜風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王守澄死了有多少天。他這麼問只不過是為了下邊的話做一個鋪墊而已回答不回答都是無所謂地。從這一上也能看出。仇士良在這些方面的經驗比起李逢吉來還是要稍遜一些了。
果然杜風也沒去搭仇士良的話自顧自的往下:“二十三天距離傳中的七七還有二十來天如果讓各地的監軍們回來參加王守澄的葬禮應該還是來得及地吧?”
仇士良一愣顯然是沒有太聽懂杜風的意思。
可是李逢吉卻突然就眯起了眼睛重新開始打量眼前的這個杜風。
原本仇士良還在期待杜風繼續往下的可是杜風卻像是完成了任務一般開始喝酒吃菜了彷彿剛才的話不是他的他只是個看客似地。
仇士良忍不住問了一句:“王爺你倒是接著往下啊……讓那些人回來參加葬禮幹嘛?而且王守澄一個罪臣哪兒還有什麼葬禮啊?”
李逢吉笑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他們自己再不些什麼杜風是絕對不會往下接著的。有些時候有些話必須是採用問答的形式若是一個人全部出來一來顯得不夠尊重對方地智商二來身上擔的責任也太大顯得不像是商量而是一方吩咐一方照辦了。
不過仇士良的智商顯然比起杜風和李逢吉來的確是稍差了一個檔次現在李逢吉明白了可是仇士良還有兒一頭霧水的感覺。
李逢吉笑呵呵的開了口:“王爺的意思是讓皇上下旨給王守澄一個風光大葬?這倒是也的過去畢竟王守澄雖然臨死之前是用的刺殺大臣這樣的罪名而其這一輩子也算的上是勞苦功高。死都死了給個身後名也是得過去的。這樣也顯得皇上比較有人情味兒。”
杜風含笑頷:“李大人的極是……皇上下旨那幫人也不敢不回京城吧?”
“若是不回便是抗旨不尊就地正法應當沒什麼問題。”李逢吉斬釘截鐵的到。
杜風哈哈大笑:“然也然也李大人果然跟我想到一處去了啊!”
“哈哈哈哈還是王爺啟的好我也是剛剛才明白過來……”
他們倆這邊一來一往一捧一逗的就好像是在相聲或者打啞謎一般那頭的仇士良可急壞了。他可是越來越聽不懂了不知道杜風和李逢吉這話裡話外的是個什麼意思。
“哎喲喂我的王爺我的李大人誒你們倆能不能把話的明白兒我這兒可是越聽越迷糊搞不懂你們在什麼了。”
杜風一聽不禁莞爾:“呵呵讓李大人給你解釋解釋吧!”
李逢吉看到杜風把輪子到自己這兒來了雖然心裡多少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不得已必須得解釋。
他之所以不情願是因為這種事兒最好不要的太明白大家彼此有數有個心照不宣就麻溜兒的把事兒給辦了是最好出來就未免有兒落人口舌。可是現在有了個任嘛兒不懂的仇士良似乎這解釋是勢在必行。
杜風當然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口實他是不會交給李逢吉和仇士良的即便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讓這倆傢伙很快的就去找王守澄和梁守謙會合但是畢竟是少兒麻煩更好。
李逢吉稍有不同其實反正他回去之後還是要跟仇士良清楚的現在也是回去還是區別有但是就沒有杜風那麼大了。唯一的區別在於回去之後至少可以讓杜風掌握的少一兒即便杜風一直都心知肚明但是官場上就是如此心知肚明和出來是兩碼事。這其中的微妙差別也只有像是李逢吉這樣的老狐狸才會明白。
“仇大人王爺的意思是這樣的……”即便是要給仇士良聽這李逢吉還是把杜風先給捧了出來這樣也有個頭以後可以這是王爺的意思我不過是轉達而已。總之李逢吉這頭老狐狸能夠左右逢源混到今日若是沒有這樣的水平他恐怕死了八回都不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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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李逢吉的這一套杜風當然是瞎子吃餛飩心裡有數的很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了就隨他去吧。
“仇大人王爺的意思是這樣的皇上如果能下一道聖旨是王守澄雖然有罪但是畢竟一生之中有功於我大唐王朝因此滿七的時候賜給他一個隆重的風光大葬也是人情之中。藉此就可以讓全國各地的王守澄的手下官員等等一起回到京城參加王守澄的葬禮若是他們不來則是抗旨不尊足以讓當地的官員藉此變臉直接將其誅殺。而如果他們回來了葬禮當天又或者是安排一個其他的途徑就可以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仇士良這才明白聽完之後喜形於色:“好計謀啊好計謀王爺果然是王爺這樣的計謀都想的出屬下對您的敬仰簡直就是如長江之水綿綿不絕又如同黃河氾濫一而不可收拾是也……”
這話杜風聽得是一頭冷汗心怎麼那麼耳熟原來這句話不是多隆那家夥獨創的啊?居然在唐朝就有了?這馬屁拍的簡直就是拍完了之後還腆著臉上來問被拍的人:王爺您看我這馬屁拍的如何?您舒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