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風：“牛伯父侄今兒來呢是為了我那族兄杜牧的事情。”杜風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牛僧孺你到了揚州多管著兒杜牧別讓那個敗家少爺整天逛妓院。
可是牛僧孺哪兒知道他是這個意思啊？直以為他真知道了止月止猜姐妹倆的身份心好吧這姐妹倆沒弄清楚人家的身份卻被人家先現了。
於是乎牛僧孺的一張老臉就有兒紅了很尷尬乾咳了兩聲：“咳咳……”然後略一沉思心要不就攤開來吧：“這個事情吧你都知道了啊？呃……其實……賢侄它是這樣的……”
杜風聽了這話就覺著奇怪心我還沒呢怎麼牛僧孺就知道了？而且的話還那麼奇怪什麼就我都知道了又是什麼其實這個那個的？吞吞吐吐的這牛僧孺有什麼毛病啊？中午吃的生麵疙瘩？
牛僧孺期期艾艾的半天也實在覺得這事兒沒法兒於是老臉一厚來了一句：“這件事牛某有責任不過牛某的本意是好的你是吧賢侄？”
杜風聽了這話就更奇怪了心搞什麼呢？我又沒怪罪你何況你不是還沒縱容杜牧逛妓院麼？怎麼就本意好的壞的了？
“牛伯父您什麼呢？侄的意思的是我族兄已經赴任去了不知道您何時動身。而且他不是過去揚州之後會呆在您地任上麼？他這人您也知道管不住自己。沉湎聲色流於青樓勾欄。侄本意是希望他能跟您一起走這樣有您約束著他會比較好。可是他堅持要自己先行是早些過去熟悉熟悉環境您看他之前都在李德裕李大人手下做幕僚長呢揚州街拐角擺的是面攤兒還是米鋪他都一清二楚有什麼可熟悉的呢？無非是惦記那些煙花之地侄正是擔心這個這對他的前途不利啊……”
牛僧孺這會兒才緩過勁來原來這子不知道啊？是為了這事兒來的。牛僧孺心中這才踏實下來。剛才的心虛一掃而空。
心裡穩當了這話的中氣也就足了：“哦。賢侄的是這件事啊！牛某知道了你的意思是牧之喜歡逗留風月之所。讓牛某加以約束是吧？好好。”嘴裡著手裡可偷偷的在腦門子上抹汗。
牛僧孺是踏實了可是杜風越聽越不對勁心什麼叫做地是這事兒啊？不是這事兒是什麼事兒？難道這老家夥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杜風是什麼人啊？早過了披上身毛他就是只猴兒精的跟什麼似地。如果真的聰明地腦袋不長毛的話那麼杜風不但頭沒頭了。連身上的汗毛都得全褪光了去。
稍一思索心這是不是跟止月姐妹有關啊？
但是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即逝要證據沒證據要真相沒真相也僅僅是個猜測而已杜風也沒多往心裡去。接著跟牛僧孺關於杜牧的事情。
“正是此事……若是擱在平時倒是也無多妨男子麼。喜歡逗留青樓勾欄也不是什麼罪過。可是現在揚州刺史是那以頑固和矯情著稱的李德裕李大人他自命名門望族是從來都看不慣這些東西。原本現在我族兄跟他關係還不錯但是若是因為這事兒讓他覺得族兄不思進取紈絝敗家他在這長安城之中有著太多的好友故交都是望族子弟牽涉甚廣。侄是擔心族兄長此以往會導致長安望族的不滿到時候影響他地前程……”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牛僧孺已經徹底回過味兒來了神態也就開始怡然自得了輕輕的捻著頜下的鬍鬚笑呵呵的：“賢侄倒是思慮的周全長遠啊呵呵你放心便是牛某到了揚州任上必定會對牧之嚴加管束……”嘴裡的是挺自然地可是實際上心裡多少有兒不舒服畢竟自己四十多歲的人了就算是生都能生出杜風這麼大的兒子了現在被他這麼叮囑心裡能舒服麼？
杜風也明白自己這些話多少會讓人添堵於是趕忙到：“其實侄也是多事只是關心族兄就不免多事。其實這些伯父大人如何會不清楚啊？伯父文韜武略去年間還力促我大唐與吐蕃交好如此豐功偉績之下這等事兒自是早已思慮周全侄多事多事了還望牛伯父恕罪……”
這一通馬屁一拍牛僧孺就也不好些什麼了於是開始拉些家常什麼地。眼看著就到了晚飯時間便留杜風吃飯杜風也知道人家這是客套牛僧孺的態度其實很明顯從來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過。別看他在杜風一進門的時候就讓他稱呼自己為伯父他也假模假式的稱呼杜風為賢侄可是那也是客氣杜牧稱呼他為伯父這杜風是杜牧的族弟不也得這麼稱呼麼？
所以呢杜風很乖巧的站了起來深深一禮：“伯父太客氣了這時候不早了侄回去府上還有些事情要交待下人就不叨擾了改日侄再來拜訪。”這樣呢杜風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萬一牛僧孺是誠心留他呢他也能改口畢竟家裡的事情什麼時候都能辦也不著急一時。反正他是左右都考慮好了……
這話一也正合了牛僧孺的心想這杜風還挺識相於是便笑著：“既然賢侄家中有事牛某就不留你了。”
杜風一聽好果然是假客套當即再次一躬隨後就真的告辭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杜風這才有了真正地空閒開始琢磨牛僧孺剛才那番不適應究竟是怎麼回事。按不應該啊。怎麼總覺得這牛僧孺有兒不對勁呢？難道真的跟止家二姐妹有關？想想又不像就開始瞎琢磨了。
左思右想這就已經到了安仁坊了前邊就是杜府了杜風猛一抬頭這才收拾收拾心情好整以暇的往大門踱去。
走到門口裡邊門房的下人一眼看見他了趕忙把正門開啟把杜風迎了進來。
杜風剛走進去。那個下人就湊上來：“少爺家裡來了兩位姑娘。”
杜風一愣。嗯？倆姑娘？這會是什麼人吶？
他也一時半會兒之間沒想到是止月和止猜倒也不是他不覺得這倆姐妹會回來。只是心裡總覺得她倆要是回長安了胡治肯定回來了這會兒十有**他就跟門口呆著呢就等著自己出現。胡治雖然經常把杜風噎個半死可是跟他親著呢但凡杜風在家基本上都黏著他。而且在杜風心裡還有個想法兒。那就是回長安的怕只有止猜一個人止月不會回來明擺著杜牧要去了。雖然唐朝的通訊很不達但是杜風知道止月止猜姐妹倆有些貓膩啊換了別人不一定但是她們倆一定是消息靈通。杜牧得了去揚州任職的差事止月絕對會很快的得到訊息。
所以呢杜風還真沒往這姐妹倆身上想。就開始瞎琢磨是不是杜牧跟外頭尋花問柳的惹了什麼禍啊？把人姑娘肚子弄大了？別那會兒沒有避孕套就算有估計杜牧這種人也不會去用不信你問問其他男人有幾個喜歡用這玩意兒的？跟女朋友或者老婆那是沒辦法懷上了不還得自己花錢幫她打胎麼？況且打胎這玩意兒有後遺症也捨不得讓自己女朋友或者老婆吃這種苦啊。可是跟外頭玩一夜情能不帶就一定不帶。這是定律！
杜風是經歷了二十一世紀open思想灌輸地人啊所以第一個就想到了這事兒身上倒也不是杜風腦子裡除了男女之間那兒勾當就沒別的東西地原因。
所以杜風聽了下人的話當即就口氣不對了：“靠不是杜牧那家夥惹了什麼禍吧？”
下人一聽也覺得不對啊心雖然少爺跟大少爺一向沒什麼規矩可是也不能如此直呼其名還成“那家夥”啊但是他也不敢廢話於是又補上一句：“惹禍不惹禍不清楚不過好像管家認識那倆姑娘給她們讓屋裡休息去了。”
杜風這麼一聽什麼？杜義認識？他這就咂摸齣兒味道來了杜義能認識什麼姑娘啊？除了馮鶴娘也只能是止家兩姐妹了。
於是乎這才放下心來可是又覺得不對這止家兩姐妹怎麼一塊兒回來了？這麼一想又沒把握了。
杜風問：“那倆姑娘可是姐妹二人？可是姓止啊？”
“姓什麼不知道不過倒地確是姐妹二人。”
“大著肚子？”杜風還是覺得不保險順著之前的思路問。
下人徹底懵了心這什麼少爺啊想什麼呢難怪剛才是不是大少爺惹禍了原來指的這個？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杜風不樂意了心你子瞎笑個什麼勁兒啊？眼睛一瞪給下人的笑又憋回去了。
“沒有挺周正的倆姑娘長的都可漂亮了！”
聽下人這麼一杜風放心了知道一定是止月止猜姐妹倆回來了。他為什麼一聽漂亮就知道是止月止猜了呢？杜牧是個不太挑食兒的人給他折騰了倆極品姐妹地機會不大多半都是那天晚上那個芙蓉的德行他到了漂亮姑娘面前倒反而開始扭捏了。
“哦是她們呀……她們現在在哪個屋呢？什麼時間到的？”杜風信步往裡走去邊走邊問。
下人老老實實回答：“來了得有兩個時辰了不過進門沒多久姐姐出了趟門是去買東西回來也沒見她拿著什麼東西這會兒剛回來不到一刻在東邊的屋裡。”
杜風頭揮揮手：“好了你甭管了我自己過去吧。”完抬腿就往東邊的廂房走。
可走著走著就不對勁了他又聯想起剛才牛僧孺的支支吾吾來也很自然地就想起了自己剛才那一閃即逝的想法兒。
“止月和止猜不會真的是牛僧孺派在杜牧身邊地吧？如果是那麼剛才止月就是去給牛僧孺覆命去了所以牛僧孺出來見我的時候挺尷尬的以為我現了他的秘密所以了那麼一番奇怪的話。可是也不對啊如果她們姐妹倆是牛僧孺派去的現在杜牧去了揚州就連牛僧孺自己待會兒都該去揚州了那不正該將止月和止猜留在揚州麼？怎麼給派回來了？”這麼一想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這麼的腳步稍稍的就慢了下來……
正好這個時候止月推門而出看到杜風回來了連忙微微彎腰施禮：“杜公子你回來了？”
杜風一抬眼看到是止月也連忙彎腰施禮：“剛才聽下人兩位姑娘來了正準備過去問聲好呢……”
止月笑著：“杜公子請進這回我們姐妹二人回來倒是要給杜公子添麻煩了！”
杜風一想是呀這姐妹倆回長安就回長安怎麼會跑到我這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