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月笑了還沒來得及話止猜就搶著：“還你是大才子呢我看你真的是夠笨的。杜風那家夥這次穿針引線的立下這麼大的功勞。難道你覺得他會是靈機一動？恐怕這事兒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甚至他可能在推波助瀾了！”
止月連忙阻止止猜的話：“猜這種話不能胡亂猜測……”
杜牧這才了頭彷彿明白了什麼。
半晌之後他嘆了口氣：“唉……看來我是不如子游許多啊……”
止月又是輕輕搖了搖頭：“這倒也不是你兄弟二人的才能不在一個方面。文賦上的才氣大抵相若而杜公子的才氣更多的在制策以及軍事韜略朝政大事上主要是對事。而杜公子麼他的才能則展現在對人上邊。你們兄弟二人的才學若是綜合一下倒是的確有經天緯地之能……”
杜牧聽了這話才稍稍的高興了一些但是轉瞬間又頹萎了下去：“你這麼就是我不會做人唉真失敗啊！！”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止猜和止月一起掩口而笑……
聊了一會兒杜牧又感慨的對止月：“原以為到了揚州任上月姑娘還在潤州我還頗念著月姑娘的琴藝呢！”
止月也似稍微有些愁眉不展但是還是強自笑著到：“想來杜公子在揚州任上也不會時間太長不用二年就能回到京城了。到時候月必當多唱幾曲給杜公子聽聽。”
“反正月姑娘在長安城也沒有什麼事兒倒是不如跟在下一同返往揚州……”
止月眼睛稍稍的亮了一亮可是卻又微微的搖了搖頭：“怕是月要讓杜公子失望了月怕是還是要回到長安去。”
“月姑娘是不是為了猜姑娘？其實這也不是問題啊猜姑娘現在也已經十六了吧？而且猜姑娘在京城還有子游照顧她你倒是不如跟我一起去揚州了。”
止月眼波流轉從容地一笑：“呵呵不知杜公子打算讓月以什麼身份跟公子赴任呢？”
“呃……這個……”杜牧不禁為之語塞。
這個就是個很大的問題了按照止月的身份如果杜牧將其明媒正娶。就真的有兒不過去了雖然止月是賣藝不賣身的。但是畢竟是個青樓女子給朝廷命官做了正室。怕是要遭人恥笑。即便是杜牧不在意他也要顧忌到其他人的眼光。因此杜牧和止月之間註定了是只能納其為妾的命運。
可是杜牧尚未娶妻又如何能納妾呢？
這倒不是古代不允許先納妾後娶妻律法上是沒有這樣的規定的。可是那基本都是因為男方年紀不了沒有遇到合適的正室可是家族裡又著急讓他傳宗接代那樣才比較得通。
可是杜牧今年才不過二十三歲擱在唐朝。這個年紀根本就還不著急娶妻生子正史上杜牧不也是在三十多歲才娶了朗州刺史裴偃地女兒為妻的麼？若是時間稍微再過個三五年杜牧也差不多二十七八歲了。沒娶妻先納妾倒是得過去可是現在……？
杜牧也必須跟著大潮流走這種事情是最容易為人詬病地更何況止月還是個青樓女子？
看到杜牧期期艾艾的半晌不出話來止月笑了：“杜公子安心到揚州任上去吧月不去杜公子也自由些。月在長安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也並不是完全無事就可以隨侍公子左右地。”
聽到止月這麼一杜牧也沒什麼辦法了只能略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
“行了行了這天色就不早了你們接著這麼耽擱下去晚上就都找不到客棧只能睡在這荒郊野外了。我倒是無所謂的可是人家車伕也是人啊！”看的有兒不耐煩的止猜冷不丁的走了過來插了一句嘴。
杜牧有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而止月臉上也微微紅了一紅。
止月站起之後又是施施然微微彎腰：“如此杜公子我們就此拜別吧他日再見。”完頭也不回徑自向著馬車走去臉上卻也找不出多少地不舍來。
反倒是杜牧呆呆的看著止月的背影心中暗自嘆著氣：“唉如此佳人奈何為妓呢？”他也不想想如果止月不委身青樓他自己還能不能跟止月有機會見面。
不過古代的這種級大才子往往在很多生活方面的事情上是個呆子。
“這個杜牧啊到了揚州怕是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逛窯子早不知道把你忘到哪兒去了！哦不對他到了揚州第一件事是派人去通知他那個狐朋狗友許渾然後兩個人一起去逛窯子。”
止猜上車後看到止月有些出神還以為她在想著杜牧於是這麼了一句。前半句還像是正經話後半句就有兒搞笑之嫌了因此原本就沒有多麼感傷只是一時感懷的止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呀你是在擔心你那個杜公子吧少往我身上扯！”止月笑著輕輕在止猜地腦門上一戳。
止猜羞紅了臉似乎只要到她跟杜風的事情止猜就會顯出有兒女兒家嬌羞的樣子來而平時她完全就是個手持一杆大旗策馬疾奔地綠林女豪傑啊！
“姐姐……”止猜不禁嬌嗔著反對。
止月笑了：“呵呵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很快就能見到你那位杜公子了！”
“了不捉弄還不是繼續捉弄……”止猜頗有些埋怨的樣子：“可是姐姐你好容易回到長安也是大人讓你回來的難道大人不知道杜牧要被派去揚州麼？”
止月微微一笑：“大人當然很清楚杜公子要被委去揚州他自己都……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大人還要將你差回來作甚？”止猜忽閃著大眼睛好奇又有些鬱悶的問。
止月還是一臉的沉靜如水：“呵呵這些事情了你也未見得能明白況且也沒必要非得明白。”
止猜見姐姐不願意便也不追問了這是她們姐妹之間的默契。可是止猜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就不難受？哦我是你和杜牧又要天涯相望。”
止月笑了：“呵呵為什麼要難受我與他本就沒什麼可能既然知道結果也就沒什麼不甘心的了。”
止猜還是不明白但是看到止月似乎真的很平靜也就不去關心了而是默默地開始想著自己的情郎杜風也不知道天氣熱了他曬黑了沒有……
而杜牧那邊上了馬車突然覺得不對怎麼這姐妹二人回來了胡治卻沒有跟她們同行難道她們走的很匆忙？
這杜牧倒是猜對了止月和止猜的確走的比較匆忙。原本佟湘玉對於潤州那邊的兩家工場裡的事情還並沒有完全上手按止猜還需要繼續幫扶她一段兒的。可是姐妹倆卻突然接到她們口中的那位大人的一紙書函甚至這封信是用八百裡加急過來的讓她們接到信後就立即趕回長安不得滯留。無奈姐妹倆也只能讓胡治呆在潤州好歹身邊還有個可以商量事兒的人雖然胡治年紀尚幼可是這傢伙鬼靈精為人處事比佟湘玉要老道的多讓他幫著佟湘玉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只是至於那位大人為什麼要讓這止家二姐妹立刻趕回長安信裡也沒交待她們也就不得而知。
杜牧想到了這一可是卻不可能知道這裡頭的詳情。其實他還是有機會能夠一探究竟的但是這人的確在這些方面不夠敏感也難怪他在正史上無所作為呢怕是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往往在接近了事實真相的時候卻又不去深究細節的縝密上差了太多所以才會如此。
當時他對於自己這次外放產生疑慮的時候跟止月一止月就噹噹噹噹的給他分析了個透透澈澈。他也不想想止月雖然在女子之中算是頗有些才氣了她是個才女絕對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這政治場上的事情這種敏感的問題她一個委身青樓的女子又怎麼可能分析的這麼頭頭是道呢？這可以明的唯一的一就是止月怕是一直在接觸這方面的人因此受到了一些影響。
不過杜牧這個時候沒想到以後也就不會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