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很快拿著單子回來了。
看著泰妍重新戴上了墨鏡之後，頓時松了口氣。
不過眼神還是忍不住往對方臉上掃視。
半晌，暗自又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很用力。
但很有效果。
再次看向泰妍的時候......
個子小小的，
也就那樣！
半晌，泰妍終於將zero的毛髮梳理好了。
很快，不顧疲勞，想著難得有點空閒的時間，順便又開始給它剪指甲。
白燁則是手中拿著表格在一旁觀看。
一個小時後......
“終於弄好了！”
泰妍擦了擦額頭晶瑩的汗水，看著面前已經變的精緻的狗狗，露出了會心的笑。
她舉起zero反覆的觀察，最後，心滿意足的抱在懷裡。
看來工作了很久的時間，自己的手藝也沒有退步嘛，還是那麼好。
很快，餘光瞥了身旁的白燁一眼，心底更加得意。
起碼比某位號稱醫生卻連剪毛都不會的傢伙強多了！
這時，白燁好像發現了泰妍的注視。
很快，將賬單遞了過去，笑道：“檢查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先簽字確認下吧，付款的地方在前臺。”
泰妍笑容頓時收斂，她轉頭看向滿臉職業性笑容的白燁，只覺得這張臉怎麼看怎麼讓人討厭。
沒看見自己正在欣賞勞動成果嗎？
追著要錢？
自己像是沒錢的樣子？
很快，眸光瞥了眼手中的賬單，似乎想到了什麼，口罩後的紅唇浮現一絲冷笑。
要錢是吧？
簽單是吧？
這一刻，以往有些拘謹的步驟反倒是讓泰妍有些莫名期待了起來。
她現在無比期待當對方得知是少女時代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子。
震驚？
驚訝？
驚喜？
還是.......
想著，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嘴角浮現浮現起了微笑。
當然，表面上還是波瀾不驚的在賬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金泰妍！
寫完的下一刻，泰妍忽然挑眉，習慣性的用明星文簽名了，一般的情況下，這種文字若不是忠實鐵粉的話是很難辨認出來的。
她下意識瞥了白燁一眼。
雖然自己組合的名氣十足，但她還是有些肯定隨便就能碰到。
很快，又用正規字型重新簽了一遍名字。
鐵不鐵粉的不重要了。
這個傢伙，就算是也預設不是。
他不配！
完事後，將賬單遞了過去。
而後動作緩慢的收拾東西，一邊等待著回應。
然而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白燁那邊卻並沒有什麼回應。
泰妍：“.......”
一分鐘後，她忽然皺眉，心中暗襯，難道這傢伙沒注意？
“咳...咳！”
泰妍咳嗽兩聲，伸出了纖手：“把賬單拿過來吧，剛剛好像沒有仔細的觀看。”
白燁：“......”
已經一點多了，他還等著對方收拾完畢之後，自己好去吃飯呢。
結果動作慢吞吞的，只能想著一些別的事情等待。
剛剛聽見開口，還以為是終於要走了，頓時一喜，結果卻要重新看一遍賬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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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開店沒有攆人的道理，白燁表情沒有絲毫異樣的遞了過去。
隨後，老神在在的站定。
腦海中則是在想，晚上吃點什麼好呢？
泰妍則是隨手將賬單放在了桌子上。
腦海中想著怎樣才能讓這傢伙注意到這個名字。
這時......
zero忽然將爪子放在了賬單上面，伸著粉嫩的舌頭，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再將口水滴上。”
泰妍笑著將zero的爪子挪走。
然而下一刻，當目光放在賬單上面之時，表情頓時僵硬。
很快，看向白燁，挑眉道：“白醫生？”
“啊！”
白燁從充滿了東北菜的世界中回神，聞言後，很快笑道：“怎麼樣，客人看完了嗎？”
“看完？”
泰妍指著賬單的兩處，聲音清冷道：“看是看完了，但我想請白醫生講講，這幾條收費專案是什麼意思。”
說起來就很氣。
要不是zero的話，自己都沒有發現賬單上面竟然還有剪毛與剪指甲的費用。
這不都是自己做的？
錢倒是不貴。
可性質完全不同。
她懷疑自己來到了一家黑店。
白燁順著目光看去，很快，眉宇舒展，笑道：“您說這個啊。”
說著，組織了下語言，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事實上，這並非是剪毛與剪指甲的價格，只是單純的使用工具的手續費，想必客人您也發現了，這其中的價格應該並不貴。”
“你別忽悠我。”
泰妍的聲音中好似夾雜著些許的火氣，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寵物店弄東西了，以往的時候，在別的寵物店那些工具都是可以免費使用的。”
她眸光湛湛看向白燁，心中的不爽已經到達了一個定點頂點。
如果這傢伙不能給自己一個答覆的話.....
哼！
就.....就通知所有的好朋友不再來這家醫院了。
然而剛想到這，心中忽然有些悲哀。
明星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
實則.......
如果自己想要鬧大的話，那麼黑粉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時機來瘋狂抹黑自己。
傷敵一千，自損一萬！
尤其還是在眼下這個外界謠言四起的時期。
自己更不能做錯哪怕一丁點的事情。
就....很煩！
“原來是這樣啊，其實很好理解的。”
白燁笑著問道：“您之前使用的寵物醫院一定有會員或者會員卡這種東西吧？”
泰妍點頭：“是又如何？”
這年頭，誰買東西不辦幾張會員卡？
又方便，還能打折，所以她總是習慣性的辦上兩張。
“那就對了。”
白燁笑著解釋道：“其實我們這邊也是一樣的，辦了會員卡的客人可以免費使用一些醫院內的設施，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有定製的小禮品，每個季度還會贈送寵物免費的體檢，這是寵物行業的潛規則。”
泰妍心底冷笑。
是這樣嗎？
是不是下一句就讓自己辦會員卡了？
這口才，不去做銷售簡直就屈才了。
她心中下定決心。
任你怎麼說，這次無論怎樣都不會辦的。
然而正想著，只聽見白燁繼續道：“所以，在沒有成為會員之前，收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泰妍微怔，竟然沒有推銷會員卡？
很快，開口道：“那這麼說，如果我辦了會員，這兩項就可以免掉了？”
“額......”
白燁似乎有些為難。
泰妍皺眉道：“你就說對不對就是了。”
這傢伙怎麼一提到會員卡，臉色變的這麼難看？
“是！”
白燁點頭，很快，咬了咬牙，道：“不過我並不建議客人辦我們醫院的會員卡。”
“為什麼？”
泰妍忽然有些好奇。
這年頭還有人主動不建議客人辦理會員卡的地方？
真夠稀奇的了！
“沒有為什麼。”
白燁轉頭，瞬間，又一抹不情願的神色被泰妍捕捉到。
“咳...咳！”
泰妍正色道：“良好的服務態度不應該是醫院的最高宗旨嗎？”
白燁看了過來。
泰妍饒有興致道：“所以，我現在需要白醫生好好的給客人介紹一下會員卡的業務。”
說完，隱藏在墨鏡後的美眸仔細的盯著白燁的表情。
在又一次發現了為難之色後，眼中頓時綻出了笑意。
提了四次會員卡。
每次對方臉上都會露出為難的表情。
這讓泰妍有種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感覺。
雖然不清楚什麼原因導致的如此。
不過.......
想著，泰妍眼中笑意愈發濃郁。
只要能讓這個傢伙難受，自己的心情就會十分的舒暢。
白燁則是糾結了好一會，終於，像是極為不情願的解釋道：“我們醫院分為三種業務範圍，每一種的打折價格不同，贈與的套餐不同，以及.......”
正解釋著，頓時被泰妍打斷。
“那就給我來最好的那種。”
白燁看去，只見泰妍不知何時取出了銀行卡，纖手揚了揚，道：“刷卡，買單。”
說著，很快又道：“當然，這兩項不該有的付費一定要直接免掉。”
“可......”白燁似乎還想解釋什麼。
泰妍則是直接打斷：“走吧，直接去前臺。”
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別家醫院辦理會員的時候，都會送一些東西，你們這應該也不例外吧？”
白燁站在原地，面色陰晴不定，半晌，終於嘆了口氣，道：“內！”
他帶著泰妍走了出來。
很快，將一切的手續辦理好後。
直至離去之前，泰妍都能感覺到白燁臉上的那抹幽怨無比的眼神，她感覺自己好像全身的汗毛孔開啟般的舒爽。
“估計是弄完會員之後，這傢伙的抽成會少很多吧？”
走出寵物醫院，坐在了自己的車上。
泰妍摘下口罩墨鏡，那張絕美的俏臉上綻放著明媚的笑。
舒服了！
果然，看著這傢伙不爽的樣子，自己就會很開心。
然而在啟動車子的時候，似乎這才發現手中好像攥著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是一根棒棒糖。
泰妍下意識就想扔出車外。
不過下一刻，鬼使神差的竟然收了回來，還開啟放進了嘴裡。
很快，美眸眯起，完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
真甜！
與此同時，寵物醫院內。
白燁望著離去的那道黑影，幽怨的神色緩緩收斂，嘴角上揚，顯然心情同樣十分不錯。
很快，雙手插兜轉向了自己辦公室的方向。
辦會員卡怎麼可能是為難的事情。
這波啊？
這波叫做反向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