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長八尺,膀大腰圓的粗狂糙漢,撫著牆吐得天昏地暗。
他一邊吐,一邊掙扎著朝鬱姝的方向走去。
“你......你別過來啊!!”鬱姝望著那男子,臉色也白了一下,十分驚慌道。
鬱姝止不住的往後倒退了幾步,她望著那男子吐著,胃液又開始翻湧起來,兩頰裡不斷反出酸水來。
她緊抿著嘴唇,眉眼皺成一團。
那破茅草屋裡的臭氣向外面溢了出來,正不斷的向鬱姝這邊擴散著。
她再次嗅到了那熟悉的味道,臉色大變。
那男子裡茅草屋近,所以也是最先遭殃的。
本來就被臭得狂吐不止,這會兒有被臭氣包圍住了。
砰——
那男子猛地單膝跪倒了在地上,他臉色反出烏紫,緊緊的箍住自己的脖子,朝著鬱姝伸出一隻手。
“救......救......”他脖頸上的青筋暴起,不停的朝鬱姝重複的說著這一個字。
鬱姝腳尖已經移向正前方,準備隨時逃離,她聽見了那男子的話,忍不住猶豫了幾秒。
可是那男子像是一秒都無法忍受了一樣,他的手拽向自己的腰間,無力的扯著自己的腰牌,似是想要將腰牌扯斷。
他試了幾次都無果之後,咬牙將腰牌拽了下來,扔給了鬱姝。
鬱姝望著骨碌骨碌滾過來的腰牌,怔了一下。
這個時候,她只要撿起腰牌將其折斷,她就可以少掉了一個競爭對手,男子也能脫離苦海了。
鬱姝定定的望了一眼,隨後彎腰將腰牌撿了起來。
她看著地上臉色脹成紫黑色的男子,眼睛眯了一下,當即屏住氣息,一頭扎進那臭氣裡。
抓住那男子裡的手,腳下猛蹬地面,猝然發力,拉著男子,拔腿狂奔起來。
男子躺在地上幾乎是要昏死了過去,一動不動的任由鬱姝拖拽著。
身子在地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線。
鬱姝悶頭朝前跑去,不知跑了多久,她估摸著離那棟破茅草屋子很遠的時候,她才敢停了下來。
鬱姝半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而那男子躺在地上,白眼上翻著,嘴邊還有未乾的白沫,不過好在他臉上的紫黑色褪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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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姝拿起那個男子的腰牌看了一眼,那腰牌上印著兩個字。
“張鐵?”鬱姝不禁念出了聲音。
隨著鬱姝的話音,她手中的腰牌抖了一下。
鬱姝不露聲色的,微微凝起眉毛來,她若有所思的凝視著這塊腰牌。
隨後她試探性的,將靈力輸進了張鐵的腰牌裡面。
倏地,張鐵的腰牌發出光亮,緊接著,一段文字就出現來鬱姝的面前。
“參加試煉者:張鐵,傳送秘境:雨霖境,任務為:取得雨淋果,送往萬寶閣,即視為通關。”
這一段文字和鬱姝的一樣,沒有什麼稀奇的。
但是那行任務下面的小字就有些不對勁了,雨淋潭附近會有許多妖獸出沒,務必小心。
雨林潭肯定會有雨淋果,而雨林潭附近又會出現許多妖獸,而她的任務是找妖獸。
鬱姝將視線移向了躺在一旁的張鐵,眸色陡然變深。
她攥住那只小麻雀,用麻雀的鳥嘴不停的戳著半昏半醒間的張鐵。
“醒醒,別睡了。”鬱姝眉心蹙著,連聲叫道。
張鐵聽見聲音神色恍惚的睜開了眼,他眼神有些池傻的望著鬱姝。
鬱姝望著他的樣子,怔了一下,“被臭傻了?”
張鐵張著嘴巴不說話,眼神呆滯,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像真如鬱姝說的那樣,他被臭傻了。
鬱姝見狀眉梢微挑,語氣淡淡的說道,“我把你腰牌折了。”
“別!”張鐵瞬間恢復正常的樣子,他驚聲道。
鬱姝冷哼了一聲,她看著張鐵,雙臂環抱在胸前,有些譏諷意味的說道,“喲,我可真是神醫轉世,這麼快就治好你了。”
張鐵眼神閃了閃,他擦了擦嘴邊的白沫,尬笑了兩聲。
鬱姝拿出手中張鐵的腰牌,在他臉前晃了晃,“想要嗎?”
張鐵的視線黏在腰牌上一動不動,他忙不迭的點著頭。
鬱姝將腰牌晃了一下,就收回到了懷裡,“那就拿些東西來換。”
“比如說,關於這個雨霖境,你知道多少。”
鬱姝語氣是篤定的,她猜張鐵肯定會知道關於這個秘境的事情。
就衝他方才折別人腰牌的那一下,鬱姝就知道這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來參加這個試煉了。
張鐵聽見鬱姝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境的事情。”
鬱姝眉毛輕挑,她兩手握住那塊腰牌,作出了一個要掰斷的手勢。
“哎,哎!!”張鐵眼睛猛地瞪大,滿臉駭然,他聲音拔高了一個度,連聲呵道。
張鐵這樣叫著,眼睛忽的劃過一絲精光,他手下在地上一撐,借力躍起,身形極快的朝鬱姝奔去。
想要藉此一擊,將鬱姝手中的腰牌奪回來。
可論起玩心眼子,他在鬱姝面前整著一套,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鬱姝一看那張鐵眼神不對,她就猜到了張鐵想要幹什麼。
她腳尖輕點了一下,騰空一躍,躍到了身後出的一顆樹上。
她居高臨下的望著張鐵,嘴角勾起一個笑來,“怎麼,你不會是想搶這個東西吧?”
鬱姝幽幽的說著,還配合的晃了一下手中的腰牌。
張鐵撲了個空,身子僵住了一瞬,他望著鬱姝,眉眼閃了閃,喉結滾動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雨林潭怎麼走?”鬱姝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單刀直入的問道。
張鐵眼神遊移了一下,與鬱姝周旋著說道,“我確實參加過幾次試煉,但這個秘境我確實是第一次來。”
鬱姝眼神冷了一下,她雙手握住腰牌兩端,均衡發力。
瞬間,腰牌就發出了‘咯吱’的一聲,腰牌中間多了一絲裂縫。
“停、停手!”張鐵神色焦急的吼道。
鬱姝一雙黑眸像是寒潭般,深不見底,她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地圖。”
張鐵咬了一下牙,腮幫子鼓脹著,眼神有些憤恨的望著鬱姝。
隨後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羊皮紙似的地圖,扔給了鬱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