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戰看諸葛妙手要給楚行雲治療便領著眾人到別院中等候,只讓司徒然和馬可留下來幫忙…
別院內…
司徒鑄看到老鎮長仍然等在院子裡便道:
“鎮長,要不你們先回去吧,等楚醒來了我再命人過來通知你…”
“老夫想等楚醒了,當面問他一些事情…”
獨孤戰語氣溫和帶著一絲惆悵道…
司徒鑄不好再什麼,只好命人搬來桌椅,沏上好茶,端來糕,就在外等了起來…
兩個時後…
楚行雲的廂房門被開啟了,一股濃厚的帶著草藥味的蒸氣從大門湧出…
霧氣中,諸葛妙手袒臂露肩,渾身熱汗淋漓的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不斷唸叨:
“熱死了,熱死老夫了!快拿些茶水來!”
司徒鑄急忙命人端茶上去,諸葛妙手也顧不著滾燙的茶水,端起就大口喝了下去…
“妙手,那個楚兄弟怎麼樣了?”
“還好!反正死不了!這毒我開始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劇毒,沒有太過在意,現在才發現原來還是產生了變異的奇毒!
哎!之前的毒液都被我丟了,也沒有收集起來研究研究,幸虧這次我又擠了一,正好拿回去研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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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奇怪子的毒都清除乾淨了,每天再用木桶煮一個時辰就可以了,草藥等會我回到妙手齋備齊後再命人送來!”
諸葛妙手眉開眼笑的拿出一支密封透明的試管,裡面有半瓶墨綠色的毒血…
“好啦,好啦,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去研究研究這毒血究竟是怎麼變異的!告辭!”
完和獨孤戰相互行了一個抱拳禮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獨孤戰搖了搖頭,便也徑直走進廂房裡…
廂房裡的溫度很高,霧氣仍然沒有散去,到處都是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司徒然和馬可滿頭大汗,正在屋裡給已經清醒的楚行雲穿上乾淨的衣服…
楚行雲的毒雖然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可是腿還是不能走路…
諸葛妙手也仔細的對楚行雲進行了一番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竟是:
心病!
他楚行雲身體正常,而且傷口恢復的速度比一般常人還要快上許多,背後傷口已經癒合了不少了!
雖然背後刮骨的傷口,對楚行雲正常行走還有一些影響,但站立緩慢行走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之前給昏迷的楚行雲灌藥,他蹬腿的力氣可不比普通人勁力要弱上半分…
所以楚行雲之所以感覺自己站不起來,不能行走,應該是有心結,心理上的問題導致他不能走路!
而當司徒然和馬可問道這心病要怎麼醫治時,諸葛妙手只輕描淡寫的丟下一句: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繫鈴人!
就徑直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
片刻,獨孤戰和其餘眾人便進來了…
司徒鑄看到滿地都是草藥末,一片狼藉,就命下人過來打掃,還讓人從庫房裡將一把設計精美的木製輪椅推了過來,將楚行雲扶上去,一起移步到別院裡!
…….
“楚兄弟,我想問問你這條手串的來歷…”
獨孤戰深邃的眼神盯著楚行雲問道
“……”
坐在輪椅上的楚行雲沉默不語…
“給…手串還給你,老夫剛才太過唐突,多有得罪了!”
坐在石凳上的獨孤戰伸出手,將手串交給面前的楚行雲…
楚行雲楞了半天,本以為獨孤戰會用強硬手段逼迫自己,沒想到老者竟然將手串還給了自己,還向自己賠不是…
楚行雲疑惑的看著老者,兩人四目相對…
從老者深邃的眼神中楚行雲似乎看到了一絲隱隱的滄桑與波瀾…
他緩緩開口問道:
“獨孤前輩,我想知道這串手串背後的含義,只有知道了一切的來龍去脈我才會將實情相告的!”
楚行雲一邊著,一邊蹩腳的向老者行了一個抱拳禮…
“好,老夫也正有此意!”
獨孤戰站了起來道,然後背對眾人移動了幾步,接著道:
“你手中的這串手串,其實並不全是我族信物,只有手串中的翡翠雙魚才是我族男丁成年禮後,家族長輩賜予的信物,至於這葉紫檀手串,是犬子第一次外出任務時,老夫送給他保佑平安之物,他就把這翡翠雙魚也一同串了進去,只是這紫水晶卻不知何時串進去的,又有何含義…”
“我聽悠悠過,紫水晶有愛的守護者的含義…”
楚行雲道。
“原來如此…
這翡翠雙魚既是家族信物,也是我族記錄世系宗譜之物…
當男丁成婚之時,就會找匠人在翡翠裡刻上自己和妻子的姓名,既記錄了宗族世系,又可以祈求家庭圓滿…
因為我獨孤家族,男丁容易命犯孤星,自古便佩戴雙魚以求家庭圓滿…
而你手中的手串正是犬子遺物,裡面刻著吾兒獨孤凡和兒媳諸葛清的名字…”
楚行雲滿臉震驚,拿出翡翠雙魚對著陽光仔細檢視了起來,果真看到裡面不知用何種方法,刻著細的三行名字:獨孤凡,諸葛清,獨孤月兒…
“獨孤月兒?”
楚行雲盯著翡翠疑惑的喊出了翡翠中多出來的一個名字…
“前輩,不知這獨孤月兒是誰?”
楚行雲滿臉疑惑的向老者問道…
“老夫也很想知道她是誰…不過老夫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女應該就是老夫未曾蒙面的孫女…”
“啊?”
“爺爺?”
聽到這話,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特別是楚行雲!
獨孤戰蒼老的聲音接著響起:
“因為根據我族習俗,如果族人在外,生有家族不能知曉的的子嗣時,通常會將其名字刻進這信物之中,以備日後子嗣迴歸家族時,用來證明身份宗系之用…”
楚行雲看著手串,又看了看跟悠悠長得有些相似的獨孤婉兒,想了想前因後果…
眼睛一陣溼潤起來,但卻流不出一滴眼淚,他略帶感傷地道:
“悠悠,沒想到機緣巧合中,我竟然找到你的家族,還有你的親人!
一定是你在天有靈讓我為你尋親的!是嗎?悠悠!”
坐在輪椅上的楚行雲仰天長嘯一聲,那悲傷的情緒讓周圍眾人也不覺雙眼泛紅…
“前輩,這串手串是悠悠生前交給我的定情信物,她是她還在襁褓時,父母留下來的唯一物件…
她生前一直佩戴著,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夠找到自己的親身父母…
沒想到…”
楚行雲哽咽著道…
“月兒她的父親因為是我鎮“外眼”隊長,當年生下婉兒後便外出執行國家任務,第二年她的母親—諸葛清也跟凡兒一起外出,將月兒的姐姐,婉兒交給了家族撫養…
可是這一去,竟然成了末路…
只在書信中提到過清兒又懷上了,但是當時要到國外去執行機密任務,只能等完成後再回鎮裡待產…
之後便一直音訊全無,直到幾年後才傳來兩人同時陣亡的訊息…
清兒肚中的孩子也不知生下沒有…
我帶人出去尋找了很久,卻沒有一線索,只知道這件事和夜族脫不了干係!
如果老夫猜測的不錯,獨孤月兒應該就是你口中悠悠的本名…”
老者那滿是滄桑的背影讓人感覺神情沒落,聲音顫抖的完了這些話…
“獨孤月兒…月兒…悠悠!原來你名叫月兒…我終於知道了你的名字…可是我要怎麼才能告訴你啊!!
…悠悠!你告訴我啊…”
楚行雲雙手緊緊握住手串,將手串緊緊抱在懷裡,整個雙肩不住的顫抖,悲傷之情溢於言表,卻無法留出一滴眼淚…
他的淚已經幹了,心卻仍然還在痛著…
楚行雲那大病初愈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撕心裂肺的悲痛,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