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銅雖然自小生活杭州,小時候也跟隨母親簡婉茹去聽評彈,但都是在現場圖個熱鬧,並未受到什麼藝術薰陶。
只是今天坐在這秦淮河畔,聽陳淑嫻一唱,感覺完全不一樣,字字句句都好像很入他的心,以至於他一邊吃著端上來的小吃,二眼一會兒盯著陳淑嫻手中的琵琶,一會兒又盯著陳淑嫻那張桃花朱唇,一副很享受很入神的表情。
孫妙真心想,這個傢伙,我吃你吃飯,你卻把目光投放在別的女孩身上,當我不存在似的,這也太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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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用手擋在金銅眼前,道:“哎哎哎,入神了入神啦,你是聽評彈呢,還是看人呢”。
金銅伸手把孫妙真的手移開,看也不看她道:“別擋著我,我既聽戲,我也看人,怎麼啦,你吃醋啦”。
說著,他衝著孫妙真看了一眼。
“我吃哪門子醋呀,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看吧看吧,看瞎了你那雙眼睛”。
哪知道,孫妙真話音剛落,陳淑嫻手中的琵琶,‘冬’的一聲。
琴絃斷了。
屋子裡安靜下來,再看手抱琵琶的陳淑嫻,雙眼淚水漣漣。
孫妙真口中的瞎了眼睛,使她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雙眼。
別人不知道,只有陳淑嫻自己心裡清楚,她的心裡一直在思念著她的恩人,那個小神醫董問天。不是遇到了小神醫董問天,她的眼睛至今還是雙目失明,一直生活在黑暗中。
“那姑娘怎麼啦,好端端的淚流滿面,一定是彈著彈著,想起了傷心的往事”。
“怕是思春了吧,想著心愛的郎君”。
見眾人議論紛紛,女孩的父親陳江南起身道:“各位客官,對不起,小女手中琵琶的弦斷了,下面由我給大家單唱一段《白蛇傳》”。
這邊說著,便衝著身邊的陳淑嫻道:“閨女,你把琵琶拿到樓上去,看看好不好換根弦,然後吃吃些飯再下樓”。
女孩應了一聲,抱著斷了弦的琵琶起身上樓去了。
陳江南三絃單唱的《白蛇傳》,也是字正腔圓,韻味十足,贏得好評。
雖然陳江南是陳氏評彈傳人,唱功了得,但金銅似乎並不感興趣。
他一邊吃著端上來的小吃,一邊望著孫妙真說:“這秦淮人家的小吃味道真的不錯,正宗,口感獨特,你選對了地方”。
“你忘記啦,我可是個吃貨”。
“不是吃貨,是標準的吃貨”。
“哎,金銅,我看你小子色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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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色啦,我又沒對你咬你啃你”。
“你敢?”。
“哪你憑什麼說我色”。
“你不色嗎,剛剛那個漂亮女孩彈唱琵琶時,你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恨不能鑽進去撥不出來”。
“我哪是欣賞經典蘇州評彈,你懂不懂嘛,有點文化好不好”。
“哈哈,我沒文化,就你有文化,這會兒老先生唱功如此了得,你咋不聽了呢”。
“這《白蛇傳》我打小就聽過了,不知聽了多少回,有點聽膩,所以就不想聽嘍”。
說到這兒,他將一塊糕點往嘴裡一塞,道:“哎,姓孫的,你管的也太寬了吧,我愛聽關你屁事,你憑什麼管我呀,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誰管你啦,我只是就事論事”。
說話間,陳淑嫻抱著那個琵琶又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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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她手中的琵琶修好了,那根斷了的弦換了新的。
還沒等陳淑嫻在椅子上坐下,四個身穿黑衣從外面走了進來。
金銅一看,就知道這幾個黑衣人來者不善,並非是來消費的。
果然如他所料,只見幾個黑衣人朝陳江南和陳淑嫻面前一站。
“你們二個,跟我們走”。
一個剃著一頭的年輕人衝著陳江南道。
陳江南不知道怎麼回事,望著那黑衣人道:“你們是誰?讓我們去哪裡?”。
“別囉嗦,跟我們走就是了”。
“這位客官,我們只是賣唱的,為什麼讓我們走,你得給我說清楚嘛”。
“老家夥,讓你走就走,哪來這麼多廢話”。
說著,伸手奪過陳淑嫻手中的琵琶:“我們老闆看上了這丫頭的唱功,要你們過去給他們唱幾曲,讓老闆滿意了,錢不是問題,走吧”。
這種事情,金銅哪能看得下去,他剛要起身走過去,被孫妙真一伸手按住了。
“金銅,你想幹嘛,又想惹事?還是想英雄救美?”。
“我才不是為了什麼英雄救美呢,這種事發生在我眼前,我怎麼能讓他繼續呢”。
孫妙真壓住了他的胳膊,套在他耳朵上,輕聲說道:“你忘了杭州獅子樓上的事啦,你身上還揹著命桉呢”。
“命桉就命桉,怕個求呀,我現在可是軍人”。
孫妙真仍舊套在他耳朵上,輕聲道:“金銅,不要衝動,看看什麼情況,我告訴你,那幾個黑衣人都是東洋人”。
“東洋人?什麼東洋人?”。
“你跟我到外邊來,我跟你說”。
孫妙真說著,硬是把連拉帶拖把金銅弄到了秦淮人家店外。
到了門外,金銅道:“東洋人是哪裡人?”。
“日本人?”。
“***?”。
跟董問天一樣,金銅說出這句話時,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事實上,在這一點上,他跟董問天基因上儲存的資訊是一樣的,瞬間反應的是若干年後的資訊。
這個詞彙對於孫妙真來說,也很新鮮,她驚訝地問道:“什麼***?”。
“***嘛,就是***好啦,我也搞不清楚”。
說話間,只見陳江南和他的女兒被那四個黑衣人帶出了秦淮人家。
金銅剛要上去,孫妙真說:“我說你別衝動,小吃你還吃不吃啦”。
“吃飽了,不吃了。這事我不能不管”。
“你該不會是為了那個彈琵琶的女孩吧”。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是管定了”。
說著,金銅一個箭步來到黑衣人面前,用手一擋道:“給我站住,你們這是強迫人家上門嘛”。
話音剛落,朝著一個黑衣人就是上去就一拳。
只見那黑衣人身子一閃,躲開了。
其時,四個黑衣人一起上來,要命是,每個人從身後的腰間撥出一把短槍來。
這可是金銅和孫妙真萬萬沒有想到。
只見幾個黑衣人,同時將槍對準金銅,道:“你小子是誰,竟敢擋我們去路,沒事找事還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