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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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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這位朋友是誰?”

“各位不用緊張,在下只是個將要離開的遊客而已。”不等稽首為禮的清虛開口回答,方羽便先一步邁開了腳步。同時為了避免引起對面更大的誤會,他還特意的往邊上繞開了幾步,這才緩步往前行去。

“遊客?你等等!”

就在盯著方羽的清瘦老者戒意稍緩的同時,老者身後的人群中卻忽然響起了一把不同的聲音。

隨著這把洪亮的聲音,剛被眾道給擋住了的兩個胖子又站了出來,不過說話的,卻依然還是那個高個的胖子:“今天這裡除了眾位道長可以進來之外,連本地的香客都只能待在殿外,你這個遊客是怎麼進來的?”

高個胖子一邊厲聲喝問著,一邊往前湊,試圖搶到墨鏡女人的前面。

結果,還沒等他超過墨鏡女人,他面前就出現了清瘦老者阻攔的胳膊。

“高局長,請留步。”

“啊,玄木牌!”

只到這時,這位高局長才從身後眾道的低呼聲裡,發現了方羽胸前掛著的玄木牌。他也愣住了:“城隍爺的玄木牌?”

依然保持著警惕的清瘦老者顯然從身邊眾人的低呼聲裡得到了足夠的資訊,所以他眼中濃濃的戒意頓時又淡了許多。不過,人卻依然擋在那位墨鏡女人的身前。

方羽伸手捏住掛在胸前的玄木牌晃晃,淡然一笑,重新在耳邊齊齊響起的道號聲裡邁開了腳步。

自始至終,在這短暫的過程中,被清瘦老者擋在身後的墨鏡女人一直都沒有出聲,不過方羽知道,她那雙被遮擋在墨鏡之後的雙眸,卻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打轉。

雙方交錯而過的時候,一股似有似無的淡淡幽香飄過了方羽的鼻尖,一直縈繞到他踏出了殿門。

大殿外地面上,此時跟他進殿前相比,跪著的人更多了。放眼望去,甚至都讓方羽有了無處插腳的感覺。可連線第二進的通道處,卻依然不斷的有大批人在慢慢的擁擠著蠕動。

大殿門口的高臺上,此時也有不少年輕的道人在迅速而無聲的忙碌著,看模樣像是在做開道場的準備。

“施主可是準備去內院密室?”

就在方羽腳步稍停,準備找個年輕道人問問怎麼才能儘快去內院之時,他身後又傳來了清虛老道的聲音。

“是啊,我正想去內進看看。”方羽含笑回頭,卻發現清虛老道清瘦的臉上神色稍有些不對,便順口又多問了一句:“道長怎麼出來了?裡面不需要招呼麼?”

“貧道只管開貧道的道場,裡面自有人招呼。”

稍帶異色的簡短做了個回答之後,老道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神色很快的恢復了平靜,緊接著他雙眼左右一掃,又道:“無量天尊,看來道場還要等一會才能布好,正好有空,貧道送你過去吧,施主請跟我來。”

說完話,他也不等方羽回應,便當先邁開了腳步。

“那就麻煩道長了。”方羽一愣,隨即便笑著跟上了。

“道長安好!”

“道長好!”

從一路上那些信眾絡繹不絕的問好聲和努力避讓去路的動作中,方羽發現自己眼前的這位年邁老道在這些人中的人緣和威信都相當的不錯,而此時頻頻點頭,稽首示意的老道也不像之前在大殿裡表現的那樣嚴肅和暴烈。甚至此時,就連他瘦削的背影在方羽看來,都似乎多了幾分敏捷和生氣。

很奇怪的感覺,不過卻莫名的讓方羽心裡也多了一份歡喜。

稍有些艱難的行程在身邊青石圍牆上的精美壁畫消失的霎那,也變得通暢和輕快了起來。

只不過隔了個院門的距離,可四周的一切卻頓時變得安靜和清爽了許多。相比剛才第三進院落的擁擠和熱鬧,第四進院落裡安靜的都能讓人覺得有些詫異。

同樣還是相當寬敞的院落,可是這第四進院落卻分外顯得樸素清爽。一排排錯落有致,以青磚為主的房舍之中,三條卵石鋪就的小徑將整個院落分成了四個大小不一的區域,每個區域中,一排排樸素的房舍之前,都有既像是菜地又像是花園的條形泥地。

房前屋後的地上,還有不少低矮的針葉松錯落其間,就連掩映在這片房舍中,為數不多的幾個微帶彩色的建築,也都只比周圍的房舍稍高了一個屋頂,看上去依然還是充滿著這院落所特有的那種清爽和樸素。

“右邊那是三清殿,左邊那間是祖師殿,最裡面那是老君閣。除了這三座殿堂和老君閣背後的那一排七間精室之外,其餘都是本廟的雲房。施主要進第五進的內院密室,需到老君閣後面的精室裡去找道遠道兄……”

“道長所說的這位道遠道長是本廟的主持麼?”

“當然不是了,道遠道兄乃是真正的世外之人,怎會來做眼下的這個主持?”

“哦?”

方羽有些意外的發現,老道清虛在回答的時候,除了對他的那位道遠道兄有著足夠的敬意之外,言辭中似乎對主持還隱隱的有些不恭的意思。

老道或許是發現了自己剛才的口誤,所以就在臉上的那一抹懊惱閃過的瞬間停住了腳步:“無量天尊,繞過老君閣,道遠道兄的雲房就在第三間精室。道場馬上就要開始,貧道就不陪施主過去了。”

說完,也不等方羽再說什麼,他稽首見禮的同時,就轉身便走。

“多謝道長!今日多有失禮,還請道長海涵。”

透過短暫的交往,方羽已經發現如果不抱成見的話,這老道其實還是個蠻好打交道的出家人。

“無量天尊,道友現在這般模樣去見道遠師兄,那就再好不過了。呵呵!”

果然,俗話說的不錯,贈人玫瑰 手有餘香。遠遠的斜陽下,扭身回應的老道臉上,此時的笑容也很燦爛。

“咦,怎麼又是這東西?”

一轉過老君閣,就在那一排明顯雅緻了許多的磚木結構的老式房舍映入眼簾的瞬間,方羽就感應到了一股無形氣息的出現和包圍。

跟大殿裡感覺到的那股溫暖氣息很相似,但是要比大殿中充盈的那種無形力場要隱秘和精純的多,若是方羽水準稍差或是粗心一些的話,都有可能給忽略過去。

此時,掛在胸前的玄木牌上,也再度疾快的閃過了一抹青光。

緊接著,他面前這排精室的第三個房門被人緩緩開啟:“無量壽佛,道遠迎接來遲,還請道友多多恕罪。”

隨著這把蒼勁清越的聲音,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矮胖老道從門裡稽首迎了出來。

和聲音給人的感覺完全相反,跟清虛老道口中的世外之人更是幾乎沾不上邊,眼下出現在方羽面前的這位老道,除了白眉白發以及紅潤的臉色還稍稍有些特色之外,整個人的外在形象實在是跟世外之人差的太遠太遠。

先不說他還不到方羽肩頭的身高,就光是他微微凸起,頂起了青色道袍的肚腩,以及他圓乎乎的那張臉上,那個微微有些泛紅的碩大而又扁平的鼻子,就足以讓大多人在一見面的瞬間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更不用說他的那雙足有寸長的白眉之下,那雙細長而又凸出的暗淡老眼了。

總之,整個人你說他像什麼都可以,但是若說他這樣形象也是世外高人的話,那估計會有很多人都肯定不會同意。

幸好方羽並不是那些人!

在他眼裡,不管面前的這位老道外在的形象再如何的不堪,就憑他那雙看似暗淡無光的老眼和站在那裡,就自然而然的與周圍一切完全契合無間的那種微妙,方羽就能一眼斷定面前這位老道的修為已到了返璞歸真的可怕境地。

面對這樣的道人,方羽自然不願怠慢,他也以揖回禮:“在下方羽,見過道長。”

“方羽!小鎮方羽?”

道遠老道的眼中驀地閃過一道精芒,隨即便已盈滿了笑意:“本以為只是玄木牌引得有緣人來,沒想到竟是小友這般佳客臨門。由不得貧道也要俗套一句,久仰了,哈哈。小友請!”

“呵呵,道長客氣。請!”

方羽也沒想到自己的聲名竟然傳到了這裡,面對老道這樣熱情的招呼,他也只能淡淡的苦笑著應對下去。

兩人進到屋內分別坐下,方羽趁著老道張羅著給他斟茶的功夫抬眼四處打量,這才發現這間所謂的精室,除了門邊靠牆的地方有個木櫃上放著一些杯盤等雜物之外,也不過只有簡單的四張椅子和一張木製茶几,還有地上一塊大蒲團看著比較醒目,除此之外,整個房間內竟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任何的傢俱和擺設。

眼下,面前的茶几上只有一個冒著熱氣的紫砂壺和一隻小紫砂杯,杯邊上放著一本攤開的線裝書,方羽掃了一眼,似乎是太平經鈔中的某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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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茶。”這時,道遠已將茶水斟好,送到了方羽面前。

“打擾道長了。好茶!”方羽笑著欠身接過。茶是好茶,還沒喝就已聞到了淡淡的香味。

“呵呵,既然是好茶,那還不趕緊嚐嚐?請!”道遠聞聲笑著舉杯相邀,方羽欣然舉杯共飲。

“傳聞中都說小友遊走天下,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貧道還一直都嘆緣慳一面,沒想到今日竟能在本廟一遇,實在是貧道之幸啊,呵呵!”

還沒等茶杯放下,道遠的圓臉上又浮起了笑意,配合著他細長雙目的微微眯起,看上去要多親切就有多親切。

“呵呵,道長見笑了。”

方羽放下茶杯,微覺不自在的同時,也在心裡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儘快扭轉這種彆扭的局面。

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決定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道長,聽說有這個就可以進內院密室?”

道遠老道看到方羽捏在手中的玄木牌,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便又呵呵的笑了起來“呵呵,是能進內院密室。不過,真人面前不說妄言。以小友識見,應該不會被這類小東西給矇蔽吧?”

此刻,他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像個小孩子一般,流露出一抹帶著狡猾意味的得意,可偏偏那雙細長的雙目中又滿是清澈到看不到底的深邃,令方羽一時間都很難將兩種不同感覺完全的融合到一起。

“原來真的是這樣,高明!想必應該就是出自道長的手筆吧?”

方羽一愣,默默地將捏在手中的黑木牌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心裡一時間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修為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大多這些所謂神神怪怪的東西對他們而言,早已不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甚至更多時候,儘管方羽也不曾有機會和其他更多修行人進行過深入的交流,但是有一點,方羽卻在心底裡始終相信,只要修行水準到了一定程度,不管是那一宗那一派出身的修行人,大多都會在心底裡隱隱對很多東西產生自己的質疑。

而這種質疑,往往則對以往舊觀念的基礎有著顛覆性衝擊,而這種衝擊除了對自身個體有著極大影響之外,還會給周圍帶來許多料想不及的後果。就像當初陰神宗上代宗主對天劫問題的質疑和嘗試,只不過涉及到了修行中的一個觀念而已,就已導致了悲劇性的結局。更不用說去質疑和否定其它什麼了。

所以從出道至今,儘管方羽以無門無派的散人自居,但在這種問題上,不管遇到那一宗的人,大多時候他都會本著尊重和忌諱的態度,從不妄言什麼。

哪怕很多時候,雙方彼此心裡都很清楚對方同樣明白其中的玄妙,但同樣都不會去輕易觸及那些東西。

可是他沒想到,今日他跟道遠不過只是初見,話都沒說上幾句,人家就將這層紗給主動揭開了。揭開的方式還是這般的坦誠和輕鬆,這實在是……

看到方羽有些愣神,道遠的臉上笑意更盛,緊接著,他又給了方羽一個出乎預料的答案:“這倒不是。”

“哦?”

方羽這次連眉都微微皺了起來。他不信這種地方性的城隍廟裡,居然能接二連三的有這種程度的修行人出現,如果真要意外成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有些古怪了。

“這是本廟第一任主持玄月道長的遺澤,貧道只不過是蕭規曹隨而已。不過說起這玄木牌,”說到這裡,道遠臉上的笑意便開始收斂了起來。

方羽的目光隨著他的目光又落到面前的那枚玄木牌上,黑黝黝的玄木牌依然靜靜的放在茶几上,和之前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可奇怪的,這一次,隨著方羽的目光再度落到牌身上的時候,方羽堅凝若磐石的神意竟出現了剎那間的恍惚,與此同時,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也忽然閃過了方羽的心頭,他一怔, 隨即發現,一切便和那突如其來的恍惚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是……”他在稍一沉吟後的恍然裡,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道遠。

“如果你也有感覺的話,那應該就是了。”道遠緩緩點頭,神色也變得有些凝重。

“除此之外,道長可有其他發現?”方羽到了此時,神色之間倒沒起什麼太大的變化。

“除了廟裡的香火越來越盛,信眾越來越多之外,其他倒也沒有什……”

神情凝重的道遠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忽然響起的鐘鼓齊鳴聲給打斷了。

雖然隔了碩大的一個院子,可這麼點的距離卻無法將隨著鐘鼓聲響起的吟唱聲給完全的隔離。更主要的是,無法將空氣中隨著這片聲音而來的那陣異樣波動給隔離。

就在茶几上的玄木牌上,再度泛起的隱隱青色光芒裡,精室內陷入了一種略帶尷尬的沉默。

“所以道長便袖手旁觀,放任這種變化繼續下去是麼?”

沒過多久,方羽用明顯變得尖銳了許多的語氣打破了這種沉默。

“小友?”

這下輪到道遠愣住了。甚至就連他那雙細長的雙目中也充滿了不解和困惑。在他覺得,作為客人的方羽是不該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

“作為城隍廟,貴廟採用眼下這種手法聚攏信眾也並無不可,可作為出家的修行人,尤其是貴廟還有如道長這般高明之人坐鎮的情況下,卻依然坐視眼下這種變化出現,甚至在明知廟裡已經出現了這種變化的時候,還要依舊不管不顧的開這種道場,由此可見……”

方羽一口氣說到這裡,暗自壓了壓心頭忽然竄起的那股火氣,這才稍稍放緩了語氣:“道遠道長,在下作為客人,本不該這麼說話,可貴廟這種做事的方式,實在是讓方羽不敢苟同。”

搖頭說完這些話的同時,方羽已經站起了身:“俗話說相逢不如偶遇,今日能與道長一會,也算是緣分。臨別之際,在下有句話想請道長帶給貴廟主持,強極則辱,請他和貴廟好自為之!”

“住口!”還沒等方羽的話音落地,道遠的口中就已響起了一聲沉喝。

這一刻,除了他那雙原本暗淡無光的細長雙目中忽然精光四射之外,就連他那張園臉上也全是勃然而起的陰雲。

死死盯著面前淡定自若的方羽,道遠在目光閃動之中沉聲問道:“方羽,你這算是威脅?”

方羽聞聲,只是淡淡一笑,可目光卻依然迎著他的瞪視,絲毫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道遠老道雙目中精光閃爍的越發明顯:“為什麼?”

方羽見他話裡已有軟意,又想起自己剛才並沒有說明全部來意,不教而誅謂之虐,再說簡單的暴力也不能解決任何的實際問題,所以在心念電轉間,就決定再給彼此一個緩和的機會:“四年前,同樣是貴廟董城隍壽誕,為擴大影響,貴廟邀來全縣七十八所學校的師生齊來迎賓助興。

期間,有一位曾連續十五年獲獎的山村教師因不滿貴廟的奢華和讓學生停課來參加那次活動,私下裡發了幾句牢騷。結果在事後第三天就被忽然辭退,勒令回家。前後近二十年山村代課教師的生涯,換來的不過是區區三百八十一塊四毛五的賠償。據說就連這些,也是貴廟特意吩咐用來堵口的……”

說到這裡,心頭百味交集的方羽已完全沒了再做任何解釋的興致,他一轉身往外就走。

同時,他也已做好了以最暴烈的方式回應攻擊的思想準備!

“方羽你站住!”

就在他即將踏出房門的前夕,身後再次傳來了道遠的喝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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