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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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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硃紅大轎,架在八位頭戴猙獰儺面,同樣一身猩紅的轎伕肩上,就像一條順流而下的紅色快船,迅速追著前面飛馳的那道紅影冉冉而去,很快就投入莽莽雪原中不見。

三家村村口,仔細打掃過積雪的道路兩旁,跪滿了村裡所有能活動的人們,不管男女老幼,黑鴉鴉一群人全都齊刷刷的跪在那裡,臉上流露的,全是有些肅穆了的虔誠。

村長王半仙就跪在這些人的前面,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張家的族長和趙中平的二叔。而趙中平二叔背後,緊跟著跪在那裡不停叩首恭送師公的,卻正是以前從不曾對這類活動感過一點興趣的趙中平。

此時,他臉上的虔誠要比身後大多數人臉上的神情還要恭順許多,跪伏如羊的姿勢中,更是處處流露著一種非常認真的凝重。叩頭時的動作也是一絲不苟,規範的很是讓人心折。

唯一和身前身後的眾人不同的,是他的臉色。

即便是在清晨燦爛的陽光照耀下,他那張原本黝黑的臉上,每一層的褶皺之中,流露出的也是一片死灰般的蒼白,看不到任何的血色和生氣,就連那雙看似凝重的雙眸深處,真正流淌的也是一片不知所措的茫然和空洞。

方羽遠遠的站在他們身後的廣場上,負手而立於那面迎風招展的旗幟下。

目送著那一行紅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遠山的皚皚白雪間,方羽的神情之間也沒有了之前分手時的那多生動。

“方,方先生,師公他們走了,你看是不是回我屋裡去喝茶歇著?山口那裡我已經派人去專門守著了,等那些和尚一現身就會有人回報,你看?”

有些躊躇的,帶著滿臉謙卑的笑容,王半仙在赤眉他們去遠之後,抖抖索索的爬起身挪到了方羽的面前。

自清晨親眼目睹師公陪著方羽從外面回來,還有師公在言行舉止之間對方羽的那份尊敬後,面前這個年輕人在王半仙的心目中已經被抬到了最高的程度。

對於這個程度的貴客,在侍奉師公他們這麼多年來的經歷中,王半仙已經有了相當執著的標準。這標準說來也很簡單,那就只是一句話,一切以貴客的意志為準繩……

“不了,多謝村長。我還是去趙大叔那裡等吧,我行囊都在那邊。”方羽淡淡一笑,想都沒有多想便拒絕了他的邀請。

“那行,那行。我就在家裡,有什麼事你叫招呼一聲,我隨時候命。中平,中平!還不快過來,快請方先生去你家裡歇著,可要好生伺候著,回頭我馬上就讓人送茶飯過去……”

“多謝費心,不用了。我很喜歡趙大叔做的雜麵攪團,趙大叔,不會太累著你吧?”

“啊,什麼?不會,當然不會……”

眾目睽睽之下,被他點了名的趙中平此時卻渾身陡然一震,緊接著目光中先是湧起了一片茫然和慌亂,然後便泛起了濃濃的懊惱和悔意。而他臉上,此刻也像是開了個雜貨鋪似的,時紅時白不停的變幻著顏色,煞是豐富。

但是此刻,站在他身邊的王半仙臉上,卻只有一份訕訕的尷尬和略略的羨慕及焦灼:“中平你還磨蹭什麼?還不趕緊頭前帶路?”催完趙中平,他又扭過頭來,臉上卻只洋溢著一片燦爛:“方先生,這邊請!”

方羽淡淡一笑,算是回應了他的殷勤,不過他清亮淡定的目光卻依然不曾從趙中平身上稍離。

趙忠平的臉色在方羽目光的注視下,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深出了一口氣後,定格成了由衷的驚喜和釋然後的輕鬆。

“方先生,我是不是很沒用?”

一進院門,返身關上院門隔斷了身後的那些視線,趙中平老臉上的笑意和輕鬆又換成了黯然的愧意和淡淡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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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小哥或是方羽,而不是什麼方先生。”

方羽淡定的話語中那份堅持,讓趙中平微顫的聲音更加的低啞了幾分,不過他同樣也在不屈不撓的堅持著,“好吧,方羽!我是不是很沒用?”

“當然不是。實際上,這世間的普通人裡,沒幾個能像你一樣,可以在那麼強悍的術法面前堅持那麼長的時間,就算是身經百戰的戰士,都未必能堅持你那麼久的時間。要不然,我現在也不會選擇再回來你這裡。

趙大叔,之前你自己不也說過麼?這世間,總有些咱們不能抗拒的東西,現在這樣,並不能說明什麼,更不能說你沒用,別想太多了。你還是多休息一下吧,我知道昨晚你根本就沒好好休息……“

說著話,方羽便想伸手幫他。

“小哥不要!”

已經在方羽的手掌下睡過一次的趙中平猛地往後一退,高聲叫了起來。

這倒把方羽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舉起來的手只好順手撫上了自己的後腦勺:“趙大叔?”

“只要你不覺得我沒用就好!其實我也不知道為啥會在那鼓聲裡糊里糊塗的就變成了剛才那樣子。要不是你剛在村口喊我時,我猛的一激靈醒了過來,還不知道要這樣迷糊多久……”

說著話,趙中平的臉上又出現了困惑和茫然的神情,當然,還有一絲淡淡的恐懼和無助的陰鬱。

“實際上,我到現在也沒想清楚剛才叫醒你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其實……咳,不說這個了,趙大叔你身體剛有些起色,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方羽清亮的雙眸中也閃過一絲淡淡的迷茫,不過很快,就被他忽略了過去。

剛才,他並不是特意要把趙中平從那種泯然眾人的狀態中給警醒過來,只是沒料到,赤眉的安撫在趙中平的身上會顯得這般薄弱,被他輕輕一聲就給叫破了。

剛開始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一切順其自然就是了。可是現在,看到趙中平至今都無法完全釋懷的樣子,一時間就連他都把握不住,變成現在這樣,自己究竟是做對還是做錯了。

原來,很多時候,就連想要保持一種與眾不同的清醒,都會變成一種痛苦啊……

“咳!咳咳!咳……”

或許是此刻的氣氛有些敏感,也或許是此時的趙中平複雜的心境讓他變的非常敏感和細緻。在方羽無力的勸慰聲剛剛落地之後,趙中平就忽然彎下腰,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方羽一驚,隨即便想伸手幫忙。

趙中平一邊咳嗽著,一邊努力的擺手,“別,咳咳!馬上就好了,別……咳咳。”

方羽愣住,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那裡彎成了蝦米一般的咳嗽著。過了好一會,趙中平的這番咳嗽才算是有了終結。

趙中平劇烈的喘息著,努力的抬起已經變成了赤紅色的那張老臉,涕淚縱橫的臉上,此刻卻有一份並不算勉強的笑意:“方小哥,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就在剛才,我想自己試一下,看這陣咳嗽能不能全靠自己的力量抗過去。結果你看,不是也抗過去了麼?”

說到這裡,他伸手用力的抹去了臉上的涕淚,又笑道:“經過這麼多後,現在的我更想自己睡過去。等給你泡完茶,我就自己上炕去睡,要是實在睡不著,你再幫我,你看這樣行不?”

話說到最後,他臉上儘管還有剛才狼狽時殘留下的痕跡,可是目光中,卻已經多了一份清亮的期盼和堅持。

方羽終於由衷的笑了,淺淺的那種:“當然沒有問題!”

“嗯?”

午後時分,當山道間拐出那九位僧人的身影時,負手立於村口處的方羽眉頭便微微的皺了起來。

來的這九位和尚不用說,光憑他們身上那似曾相識的波動和在他感應中的實力,方羽就知道他們肯定就是懷真和尚口中的援兵。

但是,為何不見懷真的蹤跡?按照昨晚他和赤眉定約時的口吻,這一行人應該由他帶隊過來才是。莫非是其中又有了什麼變故?

帶著心頭淡淡的疑惑,並沒有過多猜測的方羽微笑著,迎了過去。

這一行身著青色僧衣,身背碩大背囊的僧人行進的速度很快,但是意態卻很從容。村口距離山道拐彎處至少有四裡左右的距離,可轉眼間,他們就已迎上了剛到村口外小坡上的方羽。

雙方在距離三丈的時候,齊齊停住了腳步。

”阿彌陀佛!貧僧玄中懷素有禮!莫非是方羽方施主當面?”

九位僧人中,踏前一步上前見禮的是一位看上去年齡頗大的白鬚老僧,身量不高,但整個人往那裡一站,卻顯得氣度沉穩,非常的精神。緊隨其後,遠比他要年輕很多的那八位壯年僧人站在那裡,看上去也沒他來的精神和凝重。

方羽同樣踏前一步作揖見禮,“大師客氣,正是方羽。”

還沒等方羽的話音落地,刷的一下,站在懷素老僧身後,剛還跟著老僧一起合十的那八位中年僧人目光微微一抬,八雙精光閃爍的眸子頓時齊齊的落在了方羽的身上。

這一刻,就連空氣似乎都變得有些炙熱了起來。

方羽臉上淡定依舊,微笑點頭的同時,口中卻不見有絲毫的停頓:“怎麼不見懷真大師?”

這句話一出口,方羽就發覺面前那八位中年和尚的目光微微一縮,隨即便齊齊收斂起了他們的目光。

“阿彌陀佛!方施主,赤眉施主何在?”

“赤老先回荒城了,這裡暫時由我來接待。各位大師,你們是先進村找地方休息一下呢,還是直接過去古崖那裡?”

“阿彌陀佛!貧僧等都有準備,自當直接過去。”

老僧答完,明顯的躊躇了一下,這才又合十問道:“聽方施主的意思,莫非是還準備留在此地?”

“呵呵,沒辦法,答應了赤老要做證人。再說赤連壇以前也跟我有些糾葛,所以便想留在這裡看看結果,但是保證絕不給各位另添麻煩。對了大師,為何今次不見懷真大師?”

“阿彌陀佛,原來是這樣。”白鬚老僧懷素的雙眼中神光一凝,隨即又高頌起了佛號:“阿彌陀佛!”

這一次,他身後的那八位中年僧人也一同誦起了佛號。

方羽靜靜的站在那裡,耐心的等著。

原本,懷真來不來並不影響什麼,可現在赤眉已經先走了一步,若是另一位事主也不見人的話,作為這場牽纏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的約定見證人的方羽,弄不好便會陷入很尷尬的境地。

這樣就會令他抽不出身去進行一些他自己的計劃。

再者,以他對佛門中人的認識,他覺得像懷真和尚那樣聲名遠播的高僧,應該不至於像赤眉那樣,因為一些上不了檯面的理由而做出眼下這種避而不見的決定。

所以見面伊始,他便一直都在追問懷真和尚的訊息。因為從看到這些和尚的那時起,他心頭就已隱約有種不是很舒服的感覺在閃爍。

現在看了懷素他們這九個僧人齊頌佛號樣子,那種不太好的感覺更像是一片陰雲般飄上了他空靈的心田。

果然,佛號頌畢,懷素就用訊息給他的預感做了個實打實的證明:“懷真師弟昨夜重傷,現正留在寺內靜室中調理。”

“懷真大師昨夜重傷?怎會這樣?”

即便以方羽心性的堅凝,初聞此訊息時也不由的雙目中神光一凝,明顯的吃了一驚。

先不說懷真和尚這些年來被尊為笑大師的聲威,就光憑昨夜他和方羽兩人駕馭著各自的異寶相持而不曾落後的修為,方羽一時間都不能相信這世間還有什麼人能隨便輕易的傷到他,而且就在他們蓮宗一脈祖庭所在的地界上,就在分手後短短的這麼點時間裡!

“阿彌陀佛,方施主,不如咱們邊走邊說?”白鬚老僧懷素老眼中同樣神光一現,隨即便又重新恢復了波瀾不驚的平靜。

方羽此時也略有所覺的回頭望了一眼寂靜若死的三家村,這才哂道:“是我疏忽了,各位大師這邊請。”

此刻正值午後,陽光也很燦爛,但整個的三家村內,此時卻安靜的像個死域。看不到一個活動的人影,也聽不到絲毫聲響。甚至就連普通山村內隨處可聽到的那些家畜們的動靜,也全都在這一刻消失的乾乾淨淨。

死寂的村子裡,只有間或呼嘯而過的山風,才會發出一陣陣的輕鳴。

在這種頗有些尷尬的寂靜裡,方羽一時間也沒了開口的興致,於是,一行人很快就在默不作聲的疾行中,來到了葫蘆溝的內谷。

“阿彌陀佛!”

一進內谷,一看到面前刀削似的絕壁上那五幅巨大的巖刻,原本從容而行的老僧懷素和他身後的那八位僧人口中,忽然不約而同的響起了宛若巨鍾轟鳴般的佛號聲。

隨著這聲包含了太多東西的佛號聲響起,以白鬚老僧懷素和尚為首的九位僧人忽然全都齊刷刷跪在了泥濘不堪的地面上,用再也標準不過的佛門大禮對著谷內拜了下去。

這些人忽如其來的舉動令帶路的方羽稍有些詫異,但他心念一轉間,便悄然退到了路旁的山岩下,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佛號聲響過之後,低沉綿延至有若蟬翼急顫的誦經聲又在山谷中喃喃而起:“…臨命終時,見無量壽佛,無邊功德身……願得離垢眼,往生安樂國……”

轉瞬間,這片誦經聲便和山風卷回來的回聲在空曠的山谷裡響成了不分彼此的一片。

“聽上去像是他們蓮宗的往生禮讚。莫非這片山谷除了有赤眉他們荒城原巫一脈的先賢埋骨之外,還有他們蓮宗的前輩也曾在這裡寂滅?”

留意之下,細心的方羽很快就發現了幾位僧人微眯的目光中,流露出來的那份緬懷和略帶激盪的幽思,不由就讓他的目光也再度落向了不遠處的絕壁和巖刻:“古崖血印啊,你還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阿彌陀佛!有勞方施主久候,真是罪過,善哉!”

又是一聲低沉的佛號之後,跪倒在地的眾僧在一種有些異樣的平和神情中站了起來。依然是白鬚老僧懷素合十開口,揭開了和方羽又一輪的交流。

“大師不用客氣。請!”

方羽微一點頭,邁步上前準備繼續帶路進去。誰知他剛一動,就被懷素給叫住了:“方施主請留步!”

“大師?”

“方施主請稍候。”隨即,懷素回頭吩咐道:“永信,你帶師弟們先進去安頓。”

看到八位中年僧人領命疾行而去後,白鬚老僧懷素這才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圓珠子給方羽遞了過來:“這顆信珠本來是懷真師弟託貧僧帶給赤眉施主的,現在既然赤眉施主不在了,那就交給方施主吧。”

“信珠?”

方羽接過一看,原來是一顆沉香木製成的念珠,看上去像是從常年摩挲的念珠鏈上取下來的,大約有小核桃大小,色呈暗紅,隱隱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嗯,色不異空,是為信珠。”

從見面至今,方羽這還是第一次從懷素老和尚身上,隱隱感覺到了審視似的伸量。

“色不異空?呵呵,明白了。”

方羽微微一笑,屈指一彈,捻在兩根手指之間的信珠便應指脫手,高高飛向了空中。

信珠出手後,也不見方羽有絲毫的作態,只是雙眼微微一合,就那麼負手站在了原地。

信珠升了五丈左右,便開始回落。可還沒等它落下三尺,整個滴溜溜亂轉著的珠子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凌空托住了一般,就那麼滴溜溜亂轉著停在了半空,隨即便完全的靜止了下來。

這期間,白鬚老僧懷素微眯著老眼,一聲不響的站在那裡,只管盯著停住了的珠子,眉頭卻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信珠也可以這麼來看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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