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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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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蓬!蓬蓬蓬!”

拂曉時分,勃然而起的低沉鼓聲又一次敲碎了小村內虛假的寧靜。

鼓聲沉悶如雷,但敲擊的速度卻並不是很快。而是以一種奇特的節奏,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怪異,不緊不慢的一聲聲炸響在黎明前的清冷中,

幾乎就在鼓聲驟然響起的瞬間,原本還算安靜的三家村內便隱隱的泛起了一陣不安的騷動。可是很快,一切便又重新在這節奏奇異的鼓聲中安靜了下來。

拂曉前最後的一抹昏暗中,清冷寂寥的天地間,就只有低沉的鼓聲在不停的炸響,似乎直欲響到永遠。

蓬!蓬蓬……

“嗚!”

忽然,就在這一片沉悶古怪的鼓聲中,猛地又響起了一把悽清高亢的嗩吶聲。

嗩吶聲高亢悽清,剛一起,便若一把鋒利的尖刀劃破了這片由鼓聲構成的天地,隨即便在兩個急促的小轉之後,再一次掉頭溶進了鼓聲裡,轉瞬之間,便和鼓聲連成了密不可分的整體。

經歷過嗩吶聲的出入之後,天地間響成了一片的鼓聲依舊低沉似雷,配合著間中不時傳出的建立嗩吶聲,只不多時,這股混合而成的奇異聲響就已將昏暗中那些人心跳的脈動,都驅趕、牽引著,變成了一個共同的節奏。

就若一顆心的跳動,蓬!蓬!蓬蓬……

“唉!”

房間內,八仙桌旁,那盞老式油燈昏黃的燈光不安的躍動下,方羽在一聲低低的幽嘆裡,放下了手中握著的茶杯。

一時間,他素來清亮的目光中竟有種說不出滋味的悵然。

剛剛,就在尖利的嗩吶聲溶進鼓聲後,鼓聲裡炸起的那三聲急促轟鳴中,他清晰的感應到,一直在鼓聲中苦苦堅持著,不肯讓自己的神智和心跳也融入那個整體脈動的趙中平,在那一刻,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赤眉施展出來的術法神通。

整個三家村裡,最後一個不和諧的心跳終究還是溶進了這片共同的脈動之中,再也沒有了例外。

隨著最後一個不和諧因素的消失,那一聲聲彷彿要將這天地間所有的聲響都要壓下的鼓聲節奏漸漸趨緩,可聲勢卻也顯得越發雄渾和厚重。

“在這種荒僻落後的地方,有這種存在,能融為一體,並不一定全都是壞事。”

方羽的嘆息聲還沒落地,越發緩慢和厚重了起來的鼓聲裡,卻響起了蕭桓低低的聲音。

“我知道。只是心裡有些感慨而已。”

蕭桓的醒轉並沒有給方羽帶來什麼意外,實際上,早在赤眉告辭出門的那時,方羽就已發覺蕭桓那邊的氣息有了一些波動的跡象。只是沒想到,他會醒來的這麼快。

這讓他在說話的同時,也對蕭桓修為的凝實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對了蕭兄,現在感覺如何?能下地活動了麼?”

“傷情都已穩住了,不過要想正常下地,估計還得過段頗長的時日。”

皺眉、咬牙的努力著,滿頭大汗的蕭桓終於還是在方羽過來幫忙之前,自己掙扎著依牆坐了起來。

不過滿頭的大汗,以及蒼白若死的面頰上陡然浮現的那一片異樣的潮紅,卻在這瞬間將他的真實情況洩露的清晰無比。

昏暗的油燈下,視線根本不受燈光影響的方羽注意到,只不過短短半夜的時間,蕭桓原本紅潤飽滿的面頰像是猛地整個小了一大圈,原本精華內斂的雙眸在此刻也是一片無光的黯然,雙眼下也出現了青灰色鬆垮的眼袋,再加上凌亂的頭髮,枯槁的面色,使得他和之前的蕭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狼狽和衰弱。

只有那依然高挺的鼻樑,以及嘴角那一抹依然堅強的神情和曲線,還有他剛才咬牙努力自己掙扎坐起的舉動,也依然清晰的告訴過來想幫忙的方羽,他面對的人,依然還是之前那個驕傲的蕭桓。

方羽淡淡一笑,順勢也就坐到了炕頭:“蕭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接下來的打算?”

很顯然,方羽提的這個問題讓還在努力平復氣血的蕭桓有些愕然。

“是啊,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方羽像是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愕然。

“是啊,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 ?”伸手抹著頭上虛汗的蕭桓又是一愣,被方羽給問住了。

若是換了平時,就算身上的傷再重一點他也不怕。

雖說孤身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情勢下要想安靜的療傷有很多的不便,但是憑著他多年來的修為和閱歷,以及囊中隨時可以拿出來的頗豐財物,他根本不怕找不到合適的地方靜養和療傷。

可是現在,這一切那還能這麼容易呢?

先不說昨晚他已經下辣手跟那些傢伙結下了死仇,光憑他昨夜迷迷糊糊中,斷斷續續聽到的那些內容,恐怕即便是沒受傷都會很難脫身,更何況是現在這副狀態?

頭疼啊……

想著、想著,他額上沒抹乾淨的虛汗又再次狂滲了出來。

“若蕭兄一時找不到合適去處的話,我倒有個建議。”

“哦?”蕭桓聞聲瞪大了眼睛。

剛才他也不是沒想過繼續麻煩方羽,可念頭剛一起就被他自己給打消了。

先不說他和方羽彼此間原本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的偶遇,何況眼前還有救命、療傷之恩未了,轉瞬間又要拖人下水,這種事情依他的性格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再說,以傳說中方羽為人做事的風格,以他跟方羽儘管短暫,但也不無相得的瞭解和緣分,若不是其中別有難言的緣故,方羽又怎會這般隱諱的催問他今後的打算?

若不是眼下他的傷勢實在狼狽,他……

“若蕭兄一時找不到地方療傷的話,我覺得跟赤眉去荒城修養是個不錯的選擇。”

“跟赤眉去荒城修養?那怎麼可以?萬萬不可!”

像是被方羽的建議給嚇了一跳似的,紅潮上臉,猛地瞪大了雙眼的蕭恆幾乎是在方羽話音落地的同時,就用力搖起了頭。

“怎麼不行?”

方羽眉頭微皺,隨即又在心頭暗歎的同時放緩了語氣:“蕭兄昨夜睡過去的早,有些情況怕是還不瞭解……”

“不瞭解?”

“嗯,不瞭解。”

方羽認真的點了點頭,再度放緩了語氣:“蕭兄,其實昨夜和你對上的那幾個人,是新近冒出來的一個神秘組織赤蓮壇中的人。而且那幾個人是衝著葫蘆溝的古崖血印來的,你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

而這個赤蓮壇,根據我的所聞所知,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神秘組織,非常的難纏。

昨晚過來的那位大師,也就是被你尊稱為笑大師的懷著和尚,他就是追著那幾個傢伙過來的。只是到了附近,因為那個古崖血印的關係,所以才卻步不前,致使你和那幾個傢伙發生了衝突。

還有,今天再晚些時候,那位懷真和尚就會應約帶著一批佛門弟子過來進駐葫蘆溝,而赤眉也會在安撫村民的這場法事結束後,就返回荒城,去準備迎接來自這個赤蓮壇的報復。

所以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這村子周圍將會成為幾方關注的地區,如果處置不當,甚至有可能會成為衝突爆發的中心。這樣的地方,顯然並不是適合蕭兄你療傷靜養的地方。

再加上赤眉他們荒城原巫一脈的忽然現世,也讓我私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小小的奢求需要蕭兄你的幫忙,所以在蕭兄你還沉睡的時候,我已越庖請赤眉答應帶著蕭兄一起,返回荒城去修養一段時間。”

說到這裡,方羽起身站到地上,正色衝著蕭桓一抱拳:“逾禮之處,還請蕭兄多多包涵。當然,若蕭兄實在不想去荒城的話,那等我回來後咱們再合計。”

說完話,方羽便轉身準備出門。

而這時,依坐在炕頭,被他這一大段話中透露出來的眾多資訊給震住了的蕭桓一看他要離開,急了:“等一下!方羽,你這是要去那裡?”

“嗯,趁著還有點時間,我想先去見識一下那個古崖血印。昨晚離開的匆忙,都沒好好留意一下那裡。”

方羽回答的時候,目光卻並沒有望向蕭桓,而是落到了身側的八仙桌上。

“古崖血印,就是葫蘆溝裡絕壁上的那些巖刻?”嘴裡說著話,蕭恆的目光也不由自主跟著方羽的視線望了過去。

“咦?”

只一眼,他的目光就被桌上的那件物事給吸引住了。

老舊的八仙桌上,就在方羽放下的茶杯前,一個式樣古雅,約有五寸高的青花瓷雙耳甕被擺在那裡,甕口中還插著一支粗約三分左右的筆桿樣物事。

一根月白中夾雜著淡金色的絲帶就綁在翁口的雙耳上,絲帶的兩邊都被打成了式樣繁複的印結。猛看上去,很有些古樸和繁複的美感。

幾乎是在這兩個印結入眼的瞬間,蕭桓就已意識到了此物的不凡。

在他的認知裡,似乎只有在一些極為古老的宗門內,只有在針對一些難以長期儲存的液態物體時,才會用到這種式樣繁複,而且並不為大多修行人所熟悉的印結—繩印。

而繩印這種源自古先民結繩記事,而在熟悉它的修行人口中被稱為微型陣式的古老法門,雖然猛看上去並不複雜,但是對於真正懂行如蕭桓這樣的方家來說,這種猛看上去只像是普通繩編的小巧玩意中,卻至少蘊含著對奇門遁甲,先天術數以及相關至少不下十數種相關類別、法門的深刻瞭解和掌握。

而這一切,往往又預示著,想要熟練的掌握和應用這樣一個古老而又式微的小小法門,絕不是一個普通宗派或是隨便一個所謂高明的修行人所能掌握的。

就像蕭桓,以他的出身和修行的閱歷,便決定了他在看到眼前這絲帶時,一眼就能辨認出這是用於保護和儲存液體的一種繩印,但是若要讓他按原樣也結一個同樣效果的繩印出來用用,卻無疑是緣木求魚。

一模一樣的東西,並不一定就會有一模一樣的作用。

所以他才會在第一眼看到的同時就驚咦了起來,當然,對於這甕中被繩印保護著的東西,也就有了足夠的好奇。

當然,更深一層的感悟,是他心裡更加的明白。這次招惹上的是非,還有眼下這裡的這潭水,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所遇到的渾水中,最深最叵測的一次。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再三確認了那兩個式樣繁複的繩結的確就是繩印後,他謹慎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那是昨夜赤眉的轎伕從葫蘆溝的絕壁上拿回來的東西,裡面裝的是陣引。”

“陣引?”

蕭桓一聽糊塗了,他的所知中,還真沒有陣引這個名詞的存在。

“據赤眉說,這一壇以人血和數十種藥材,以及礦石等物提煉成的液體,是用來破開古崖血印封印的符材,他們原巫一脈將之稱為陣引。”

“哦,明白了。咦,你說這些東西是從絕壁上拿回來的?”

“嗯。不然我們又怎會知道那幾個傢伙是衝著古崖血印而來的呢?呵呵。”

“方羽,這個古崖血印……”

蕭桓到了此時,那還能將心頭的迷惑再忍下去?

這古崖血印究竟有什麼秘密?

不但值得那神秘的赤蓮壇打上主意,居然還能讓笑大師都要望而卻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那幾個傢伙手下苦苦的掙命而不理?

可緊跟著,他問話的聲音卻在方羽臉上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中漸漸的沒了底氣。

最後,隨著他低下去的頭,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房間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稍有些異樣和沉悶。

“蕭兄,你以前就認識昨晚來的那位懷真大師?” 很快,方羽就開口打破了屋內的這股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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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方羽也不想這樣,可是早先在逼赤眉說出古崖血印秘密時,他就已答應過赤眉,不再將這個秘密告訴別人。

蕭桓此時也已將心情調整了過來。

原本以他的經驗和閱歷,本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尷尬。剛才也只是重傷後心緒上的一時的失控,意識到了也就不算什麼。

倒是剛才方羽的這個問題,卻讓已經恢復了控制的他頗覺的有些驚訝:“你說笑大師?談不上認識,不過我以前曾有機會遠遠見過他一次。方羽你這麼問,難道是以前沒聽過他麼?”

“沒聽過。看蕭兄的意思,這位懷真大師很有名?”

“何止有名啊,他可是傳說中,能跟當世道門中幾大秘門的宗主並駕齊驅的佛門高僧之一。對了,說起來,似乎還跟方羽你也應該有些淵源呢,呵呵。”

“跟我有些淵源?”

方羽心裡微微有些納悶。莫非昨晚一戰,讓蕭桓也猜到了這位笑大師手裡有佛門異寶清音鍾不成?

“是啊,笑大師六十年前出名的那一戰,就是因為剛出道的他在洛河之畔,適逢其會插手一場鬥法。並且一步不讓的接下了當時聲威顯赫的黑巫老祖三次強襲,致使雙方都負重傷而無力再戰,終令黑巫老祖含恨罷手而去。

自那時起,他就成了佛門中最年輕的翹楚,被喻為他們蓮宗一脈不世出的大德。更難得是他聲名六十年長盛不衰,卻又因生性平和素來低調,加上他相貌奇特而成了而今盛名轟傳卻常不為人識的笑大師。呵呵,原本我以為你們這些傳說中的人物相互間,起碼都會聞名呢,沒想到卻是這樣。”

“呵呵,蕭兄見笑了,我只是個剛離開家門想遊歷一番的閒人而已,那裡敢和這些前輩們相提並論?

對了蕭兄,我記得咱們初見時你說想讓我幫個小忙,我記得你們隱仙宗好像也算是朱雀宗的一個分支,莫非跟這有關?”

方羽這番話問的輕巧淡定,但是卻讓蕭桓頓時變得侷促了起來。

這一刻,就連他的眼神都開始有了飄忽和閃躲的意思。

不過很快,在方羽清亮如水的目光淡定的注視下,蕭桓臉上不自在的神情很快也就變成了過去。

而他的人,卻漸漸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很明顯的咬了咬牙之後,他猛地往前伏身,跪伏在炕上一個大禮就衝著方羽拜了下去:“正是如此!我自七歲入隱仙,二十歲登頂出宗,其後遊走天下近三十載,卻始終無緣得窺朱雀宗的山門。一直到前些日子,道巫兩番紛爭,這才知道韓老宗主驟然仙逝,而最有資格頂門立戶的方榕卻又傳承起了玄武宗的香火,致使我傳承了數千年之久的朱雀一脈瀕臨湮沒的邊沿,我……”

說到這裡,拜伏在炕頭的蕭桓全身微微發顫,竟已哽咽至不能成聲。

方羽問話之初,原本只是想在扭轉話題的同時,再幫他一個小忙。可沒想到看蕭桓現在的意思,竟有令自己頗難應承的深意在內。一時間,讓方羽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才是。

蕭桓被他催促了兩次之後,總算控制住了情緒,人也順著他的攙扶,重新依坐在了炕頭。

伸手抹著眼角的淚滴和臉上的虛汗,基本恢復了控制的蕭桓衝著若有所思的方羽勉強擠出了笑臉:“方羽,讓你見笑了,我……”

方羽淡淡一笑,在心裡做了個決定:“蕭兄,說實話,你說的這事我怕是幫不上多大忙。不過方榕現在的去向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的他可能已進入了藏域。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

蕭桓聽完這些,臉上並沒有絲毫不滿或是失落的樣子,只是再次深深的拜了下去:“多謝!”

方羽淡淡一笑,轉身臨出門的時候,看著依坐在炕頭的他,最後還是沒忍住又給他提點了一句:“蕭兄,還是去荒城修養的好。過兩天,黑巫宗宗主也會去那裡。再說了,若想執掌一派宗門,精深的修為和海納百川的胸懷,以及恢宏的氣度都是缺一不可的基礎!”

說完話,不等渾身一震的蕭桓再說什麼,他的人便已經消失在了房中。

昏黃的燈光下,只剩下且驚且喜的蕭桓默默的盯著空氣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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