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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靈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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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間的晚風開始變得微涼的時候,鴉撲稜著翅膀,從遠處飛了過來。

它直接飛到了喬恩的肩膀上站著。

身姿傲然,烏黑的羽毛在月光下閃爍著如同寶石一般的光澤。

鴉撇了喬恩一眼,張開了尖銳的喙,好似懶懶地打了一個哈切。

【靈魂之力的後遺症已經消失了啊!這次比上次快了不少,看來你已經開始適應這股力量了——】

依舊是透過契約與喬恩進行交談,並且還是老樣子,毫無寒暄的直接進入正題!

喬恩不太喜歡直接透過契約進行談話。

他總覺得,言語交流,還是用嘴發出聲音來才是最合適的。

"...比上次恢復快了將近一半的時間!可能是使用次數越多,恢復的時間就越快!——只不過,副作用,也越來越明顯..."

喬恩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室內。

從地上撿起了一本小冊子,裡面寫滿了他關於"靈魂之力"的研究。

鴉揮動翅膀從喬恩身上飛了下來。

在室內飛了一圈後,站在了它很喜歡的老位置——衣帽架上,

"...最開始使用後的症狀是頭暈,使用超過一定次數以後,症狀就已經變成畏冷!而到了昨天,我雖然堅持了很久,但卻還是昏迷了過去!"

寫寫畫畫半天,喬恩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這種被你稱為'靈魂之力';的神秘能量,不僅能夠代替魔力,還能大幅度強化魔術的威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我體內,但它的副作用好像會成倍加重,並且無法消減或者清除!"

【這東西極為珍貴,拿它來使用魔術本就是一件浪費的行為,所以副作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弄清楚'靈魂之力';為什麼會週期性的生成在你體內!】

...

"'靈魂之力';它到底什麼?"

喬恩猶豫了一會兒,向鴉問出疑惑了自己好久的問題。

"你好像從沒和我解釋過。如果我能清楚它的本質是什麼,那麼我對於它的研究,進度或許會更快..."

鴉聽到問話後,用緋紅的眼珠凝視著喬恩:

【這種想法很危險...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曉!靈魂,是魔術師的禁忌。任何試圖探索它的人,都將浪費時間且碌碌無為!你先不用管它,我會幫你弄清楚緣由——我不想你在此揮霍精力,然後一無所成!】

喬恩點點頭,既然鴉說的這麼直白,那麼他也就不再追問。

其實,鴉對於他的要求非常嚴格。

從以前在研究所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

鴉,無時無刻不在透過教導,傳遞給他某些魔術理念和人類觀念,並且不忍許他反駁。

對於這些,喬恩雖然不明白它的目的,但還是乖乖聽從了下來。

這時喬恩忽然想起白天在學校的事。

於是,他便將白天在學校遇見的事情與鴉講述了一遍,重點放在那位氣質陰鬱的女同學上。

"...我不敢確定她有沒有惡意,但她肯定是神秘側的人...也許有可能是上次指揮偷襲我的幕後之人!"

喬恩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講完,接著便等待鴉的回答。

【...既然什麼都不確定,對方又想要接觸你,你也不用逃避。魔湧的出現讓這座城市有些詭異,魔物開始變得越來越多。如果你能夠認識幾個神秘側的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魔湧是許久前鴉與他講述的魔術知識——在古代,每隔一段時間這個星球就會出現魔湧。

它就如同是魔力的漲潮退潮一般。

只不過,每次魔湧,都會改變星球魔力濃度,並且會有許多的魔物隨之出現!

聽說魔湧已經消失了近千年,這個星球的魔力也因此枯竭的近千年。

但沒想到現在,它又再次出現!

——根據鴉所說,這已經是第二次'魔湧';了。

而鴉的建議喬恩聽後覺得很對。

先接觸對方,看看對方的目的,如果有合作的可能性就合作,沒有的話就警告一下對方...!

將筆記收好。

喬恩很喜歡這種與鴉在現實世界聊天時的感覺,於是他盤腿坐在地上問道:

"...吸收完魔晶,我感覺對魔眼提升好像不大,只是魔力的儲存上限更加充裕了一點而已。難道魔眼就沒有別的提升方法了?"

魔眼的等級一共分為三個階段。

赤眼,藍眼,紫眼。

據鴉所說,從古至今它授予過'魔眼';的人,每個階段的提升方式都大不相同,所以並不能給予喬恩經驗。

但主要的行徑,都是吸收魔晶完成質變。

【三顆魔晶,對於魔眼、對於我來說都是杯水車薪!】

【魔眼是我給予你的事物,所以同樣被我的實力所禁錮。這次的魔晶主要被我用來恢復魔力...而據我統計,你可能需要大概一千顆同質量的魔晶,才能讓魔眼進階!】

鴉給出了一個讓喬恩的心彷彿掉入了谷底一般的答案,使他半天沒緩過神來...

不過,這其實也隱約在喬恩的預料之中。

——畢竟魔眼實在是太強了!

所以,如此強悍的背後,必然伴隨著極高難度的提升,也很正常。

【在近古時期,那些被我賜予魔眼的人,他們全都深受我的反哺...那時的我,給予他人魔眼,也只是希望在漫長的生命中找點樂趣而已。】

【而現在不同!自從我將自己封印起來以後,導致你的魔眼想要提升反而受到我的桎梏。】

以前的鴉從來都沒說過這些。

所以對於這方面,喬恩知道得甚少。

只知道魔眼的等級,限制著魔力的儲存量以及魔眼功能的使用。

思索完鴉傳輸過來的這幾段話,喬恩很快便明白了過來,皺眉道:

"你的意思是——以前從來都是別人只需要用魔晶來提升自己就行。而現在,我需要在提升魔眼的同時,還需要幫你恢復魔力?"

【就是如此!】

喬恩有些頭痛,沒想到自己提升如此緩慢,原來這其中的障礙是在它這。

"鴉,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沒有?你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妹妹';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培育完成。到時,如果我沒在'父親';動手前救出她,那...這些年我經歷過的,她也得經歷一次!"

喬恩從地上站起身來,黝黑的瞳眸中,本來時刻保持著認真的稚嫩眼神,漸漸變得冷冽。

就像一把從樸實無華的刀鞘中抽離的利刃...寒光微露!

"她不像我,我是有你的保護,這才勉強支撐了過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了實驗室裡!"

對於"父親",只要一提到他,喬恩的情緒就會出現變化。

雖然不至於失控,但總歸還是恨意難平...

【我很奇怪。那名'女體';與你並無感情,為什麼你會這麼想救她?】

鴉的疑問有些突然,這個'突然';頓時讓喬恩心生警惕!

於是他思索了片刻,然後回答道:

"...其實,我只是不希望'父親';的研究成功而已!但你曾經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要用自己的心去推及別人。所以我覺得,我自己感受過的痛苦,沒必要讓她為了';父親';的目的而再去經歷一次!"

"呱呱呱——!"

當喬恩說完這段話後,掛衣架上的鴉忽然繞著室內環飛了兩圈,發出恬噪的叫聲,好似心情有些開心。

而後,當它飛再次回到了原位置時,卻一動也不動的愣了半天,最後才傳過來一道訊息:

【...你現在,從情感上而言,基本算是個人類了!但你要記住,以後無論做什麼,一定要沿著這顆"心"去做!】

聽見這段話,喬恩就知道自己已經過關,於是暗自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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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所給予魔眼的人,最後的結果全都是大奸大惡之輩。

只會索取,從未付出!

所以我從來都是冷眼旁觀的看著他們,讓他們體驗從平凡到巔峰。

然後再從巔峰,被人推下深淵時的絕望。

但對於你,我無法做到旁觀。

我不知道你的出現,對於你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但,你始終是人類。

而我已經將人類最重要的'心';賦予了你,希望...能夠符合她的要求吧——!

鴉的心裡,其實也隱藏著某些喬恩無法知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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