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悲秋冰冷的眼神掃向了蘇道醒和月天舞,問道:“你們是如何進入東陽城的?”
蘇道醒上前一步,躬身一禮,說道:“牧軍神。我打聽到我的父親蘇清尚在東陽城,就隨著醫館的醫師們來到了鎮淵地界。我和月天舞與醫師們分別前往了六城。在前往東陽城的路上,我和月天舞被一位宗師級的血士和一干武王伏擊,我們擊殺了他們,又遇到了蜂猿軍團的伏兵,再擊殺了他們,才進入了東陽城的地界。”
牧悲秋沉吟片刻,朝蘇道醒問道:“你確定那個伏擊你的宗師是血士?”
蘇道醒斬金截鐵的應道:“學生曾經和華家的血士比試過,確定那個伏擊我們的宗師正是一名血士。”
“你可知血士是何人派來的?”牧悲秋盯著蘇道醒,看著蘇道醒臉上表情的變化,用來判斷蘇道醒是否說謊。
蘇道醒略顯猶豫,最後嘆息道:“學生不知道何人派遣血士伏擊學生。”
“這個學生在說謊。”牧悲秋看出了蘇道醒的言不由衷,但是此事可能牽涉到皇朝的高層,她在這裡逼著蘇道醒說出實情也不合適,沒有揭破蘇道醒,說道:“好了!此事,我會讓赤雄的獨孤柏給東陽城陣亡的將士一個交待。”
軍士們群情激昂,齊聲道:“請牧軍神讓獨孤柏付出代價。”
軍士們也知道獨孤柏不會是幕後的主謀,但是不懲罰獨孤柏,陣亡的數萬將士魂歸何處?
“哼!就算獨孤劍聖在世,獨孤柏也要給陣亡的數萬將士一個交待。”牧悲秋隨手抓著那個修士的胳膊,御風飛上了蒼穹,朝赤雄城飛去。
赤雄城城牆上軍士看到遠方出現了兩個黑點,立即發出了警報。
剎那間,整座赤雄城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
“弓箭手準備!”
“投石手準備!”
隨著一個個命令發出,十萬軍士雙眼齊刷刷的盯著蒼穹上出現的兩個黑點。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所有軍士解除戰備狀態,來人是牧軍神。”城牆上的一位修師看到了牧悲秋,立即下命令。
“牧軍神來了!傳說她可是軍部少有的修尊級的女軍神,戰力無雙,一印震九州。”
“牧軍神曾是太子殿下的舅母,自從太子殿下身隕在鎮淵地界,她就負責守衛鎮淵地界,一來調查太子殿下的真正死因,二來擊殺鎮淵的淵界的原始人類,為太子殿下報仇。”
軍士們望向牧悲秋的目光滿是崇拜。
牧悲秋帶著那個東陽城的修士落在了赤雄城中央的廣場上。
守城將軍獨孤柏急忙御風飛到了廣場,朝牧悲秋躬身一禮,說道:“獨孤柏見過軍神大人。”
“召集城中所有的修士來廣場集合,不來者,格殺勿論!”牧悲秋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絲肅殺的意味。
“領命!”獨孤柏立即安排下去。
一炷香的功夫,所有的修士都來到了廣場。
其中一個修士看到了牧悲秋身邊的那個東陽城的修士,面色大變,悄悄的朝廣場外退去。
牧悲秋早就注意到了那個打算離開廣場的修士,布出自己的領域。
唰!
修尊級的領域罩住了整個廣場。
那個準備逃走的修士隨手祭出了一枚傳送符,啟動了傳送符。
噗!
那個修士身體崩碎,血肉崩碎,骨筋碎裂,片刻間,化作了一灘泥。
“獨孤柏,你幹的好事。”牧悲秋朝著獨孤柏一聲怒喝。
獨孤柏垂下頭,面如死灰,說道:“獨孤柏百死難辭其咎,請軍神大人責罰。”
牧悲秋義正言辭的說道:“要不是念在獨孤劍聖一生守衛皇朝,不是念在獨孤老祖一生用來輔佐陛下,不是念在你獨孤柏二十年日日夜夜守衛著鎮淵,本軍神早就殺了你了。東陽城陣亡無數的軍士,連唐修師,巨守都陣亡了,我會上報皇朝罷免你在赤雄的職務,把你發配到淵界的深處的據點。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會封印你的修為,把你懸掛在東陽城的旗杆上,讓全城的軍士手持靈鞭鞭打你三日三夜,以洩軍憤。”
獨孤柏面色蒼白,他知道這樣,他這一輩子的聲名已經完了,在東土皇朝永遠是戴罪之身,後悔不該聽信那位的讒言,一時失足千古恨。
牧悲秋一手掂著東陽城的修士,一手掂著獨孤柏,御風飛出了赤雄城,飛到了東陽城的城牆最高處的旗杆處,封住獨孤柏的修為,把獨孤柏掛在了旗杆上。
“東陽城的全體軍士聽著,赤雄城守城將軍獨孤柏見死不救,還縱容手下擊殺東陽城派出去求救的軍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現在起,每個軍士都可以手持本軍神的靈鞭鞭打獨孤柏三鞭。”牧悲秋的聲音傳遍了東陽城的每一處角落。
“好!打死獨孤柏這個畜生!”
“為陣亡的兄弟們報仇,我先鞭打獨孤柏三鞭,大家加油,爭取鞭打死獨孤柏。”
軍士們一個個咬牙切齒的湧向了城牆,恨不得活剝了獨孤柏。
“軍神大人,讓屬下先鞭打獨孤柏三鞭。”東陽城的那個修士接過牧悲秋遞過來的靈鞭,手持靈鞭,邊鞭打獨孤柏,邊流淚,他的兒子正是死在了東陽城的守衛戰中。
“朱修士,讓宋某鞭打獨孤老狗三鞭。”一個斷臂的修士第一個來到了城牆上,朝朱修士說道。
朱修士把手中的靈鞭遞給了宋修士。
“老郭,老張,小李,你們可都是修士啊,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東陽城,老哥我沒死,現在老哥代你們鞭打獨孤柏三鞭,希望你們能魂歸故土,安心下九泉。”宋修士朝四個同伴陣亡的地方躬身一禮,手持靈鞭鞭打獨孤柏,眸中滿是仇恨的目光。
獨孤柏震驚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小的舉動竟然讓萬人厭,看著那一個個軍士恨不得殺死他的目光,他膽戰心驚。
“也許我的死亡能讓獨孤家蒙受的羞辱少一些。”獨孤柏自語,他想自殺,可發現修為被封,就是想自殺都不能,他望向了牧悲秋,“最毒婦人心,牧悲秋是想用我洩東陽城軍士的憤怒,否則軍士們會把憤怒發洩到皇朝的身上。這個黑鍋,我要背,也不得不背。哎!”
獨孤柏氣得暈倒了過去。
軍士們排著長隊鞭打獨孤柏。
獨孤劍聖的隔代傳人,獨孤家的天驕,修師獨孤柏被東陽城軍士鞭打三日三夜,肉身崩碎,僅修魂殘存,軍部把獨孤柏的魂送回了獨孤家。
獨孤家揹負了百姓的罵名,聲望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