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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小蘭的感覺、焦急的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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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電梯門開啟,出現在新一眼前的,便是選美大賽的會場。

新一快速地走進會場,就看到,在會場裡,電視臺的人員正在為即將到來的正式轉播而緊張的忙碌著。

“快點去進行照明的除錯,時間已經不多了!”

會場監督瞪著負責照明的工作人員,朝著話筒怒吼道。

見此,新一又離開了會場,沿著通往後臺的走廊深處的一扇門走去。

在門前,一位穿著工作服的工作人員將掛在胸前的卡片放在門前的機器上,隨著“卡察”一聲響起,門鎖便開啟了。

工作人員聽到聲音之後,旋轉門把手進入房內。

“只有持有通行證的工作人員才能進入房間啊……”

看到這情形後,新一再次回到會場裡,將目光轉向舞臺上。

舞臺上,園子之前介紹過的木偶師天野翔一,正在一群木偶中操縱著一具提線木偶,看來正在進行彩排。

在舞臺正中,一具機械木偶正翻著跟斗下樓梯,在它一旁,是邊流淚邊寫信的小丑木偶。在小丑木偶的周圍,還有一群踩著滾球的木偶圍繞著它不斷繞圈。

新一將目光移到天野翔一身上的時候,他正在操縱著一具擁有美麗眼睛的女性提線木偶。

這個女性木偶先是來到翻著跟斗從樓梯上下來的活動機械人偶邊上,為它拍手鼓勁,接著又到邊哭邊寫信的小丑木偶身邊,輕拂它的背,好像是在安慰它。最後,和踩球的木偶一起滾起球來。

看完一遍完整的彩排之後,新一不由得為天野翔一鼓起了掌。

“謝謝你。”

聽到有人為自己鼓掌,天野翔一這才發現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新一,不由朝著他微笑,並發出了感謝。

“這些木偶就好像真的有生命一樣。”

新一由衷的稱讚道。

“聽到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

天野翔一微笑著回應了新一,然後說道:

“我叫天野翔一,你是這個酒店的工作人員嘛?”

“啊……算是吧。”

新一如此答道,然後不由問道:

“話說回來,天野先生,您剛才操作的木偶,能和世界上各種各樣的木偶玩耍,這樣的演出還真有意思啊!”

“因為我最喜歡木偶了。”

天野翔一面對新一的誇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

“所以我覺得,如果世界上的木偶們能在一起快樂的玩耍一定很奇妙。”

“原來如此。”

新一點了點頭,視線好奇的看向舞臺上的各種木偶,不由道:

“木偶的種類還真多呢。”

“是啊。翻跟頭下樓的木偶是日式的機械木偶;哭著寫信的小丑木偶是法式木偶;此外還有德式木偶跟英式木偶等很多種類。”

天野翔一有些自豪的介紹起來,對此新一也不由得稱讚道:

“真了不起。”

說著,新一看著表情很愉快的笑著的天野翔一,忽然把目光關注向他手中拿著的提線木偶,然後認真的說道:

“不過,還是天野先生手上拿著的這個木偶最厲害。居然透過九根細線就能連指尖都操縱自如,彷佛真的是有血有肉的人類一樣。”

“是啊。不過只要經過練習,誰都能操縱的。”

天野翔一說著,神態自若的把連線著控制木偶細線的操縱板遞給了新一。

“咦?”

新一對此發出了疑惑的聲響。

“來,試試看吧。”

天野翔一說道。

“沒關係嘛?”

新一有些遲疑的說道。

“沒事。”

天野翔一笑著點頭,於是新一便也只好結果操縱板,試著操縱起木偶來——

“哈哈,完全不行呢。我連哪根線控制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新一看著在自己的操縱下,彷佛是在隨意擺動、搖搖晃晃的木偶,不由苦笑著說道。

“我剛開始也是這樣,不管怎麼操縱,木偶都好像剛出生的小鹿一樣,不停地搖晃著。”

天野翔一對於新一的說法,也不由苦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

聽了天野的話後,新一重新集中精神,認真地動著操縱板。

“練習一段時間後,就會覺得有一瞬間能夠看到它做出的動作變得輕快起來,那一瞬間的心情,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初次學會走路時的心情那樣。好,不錯不錯。剛才,雖然只有一瞬間,不過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人在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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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拍著手,為新一的操作鼓起了掌。

“真的呢,我也看到它像是活過來一樣。不過,那似乎並不是我操作的,就像是木偶自己在走一樣。”

新一驚訝地看著木偶說道。

“這就對了。提線木偶和其他木偶不一樣,不會那麼容易就聽從指揮,這是因為人和木偶之間隔著長長的線。雖然這會讓人覺得有些著急,但也正因為這份著急的心情,反而會讓木偶做出意想不到的動作。有時明明是自己在操作,但木偶卻像是自己擅自在動一樣。

“不斷追求這份樂趣的話,一定能成為優秀的木偶師。”

天野有些感慨的說道。

“是這樣啊!”

新一不由若有所思的說道:

“木偶像是有自我意識一樣自己活動,這就是提線木偶的樂趣啊!”

“是啊,所以決不能對木偶任意而為啊!”

天野認真的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明白了,多謝指教。”

新一不由向天野道謝道,並把操縱板交還給了天野。

“剛才的節目,一定能讓今晚的觀眾帶來喜悅的。”

臨走前,新一補充了一句。

“不……我考慮過很久之後,決定今晚要演另一個節目。”

對此,天野還是鄭重的回答道。

“咦?”

聽了天野的話,新一不由感到驚訝。

“雖然導演可能會生氣,不過我已經決定了。”

天野十分認真的說道。

對此,新一想了想,還是出聲問道:

“是怎麼樣的一個故事?”

“恩關於小山村裡,一個美麗女孩的故事。”

天野回答道。

“聽起來挺有意思的。”

這樣說著,新一表現出了興趣,天野就繼續說了下去:

“那個女孩,雖然一直被周圍的人稱讚很美麗、很漂亮,但是她卻完全無法滿足,每天每天都在照鏡子,沉迷在讓自己變得更美麗的事情上。然後,女孩變成了村中的第一美人。但女孩還不滿足,還想更加美麗,所以在某一天,她出去旅行了。

“女孩在各個地方學到了變美的方法,然後在她所到之處,大家也都誇她是最美麗的人。終於有一天,就連那個國家的王子也向她求婚了。但是,女孩還是拒絕了王子,為了變得更美麗,而繼續旅行。

“但是,突然有一天,不管是鏡子還是水面,都映不出她的容貌,吃驚的女孩在國內到處尋找能映出自己容貌的東西,可她卻怎麼也找不到……”

“哦,那之後又怎麼樣了?”

聽到這,新一不由皺起了眉頭,感覺他的話似有所指。

“女孩無計可施,只能去問每一個碰到的人自己是否美麗。路人都回答很美麗,但女孩不相信這話。她再三詢問別人,而路人的回答都是真的很美,可漸漸地女孩再也聽不到聲音了……”

天野說著,不禁有些失落。

對此,新一不由思考道:

“總覺得……是意義深遠的故事哪。”

天野聞言,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啊。女性一旦開始對美麗產生了執著,就停不下來了。能夠登上這樣大型舞臺比賽的人,大家都深知其中的恐怖。但是,只要認識到真正的幸福,就能從這種執著中脫離出來了。”

“真正的幸福嗎……”

新一聽到這,不由喃喃道。

“是的。”

天野點頭道。

而就在這時,舞臺邊傳來了美術監督大聲招呼的聲音:

“天野先生,辛苦你了。接下來就是女孩子們的正式彩排了!”

“那我就練到這裡了。”

天野回應著,開始收拾起周圍的木偶。

“我也來幫忙。”

新一說著,一起幫著把木偶裝到大木箱之中。

“謝謝。”

天野微笑著道謝道。

“沒事,咦……”

新一看著手中機械木偶不禁驚訝的發出了聲響。

“怎麼了?”

天野不解道。

“不,沒什麼。”

新一連忙搖頭道,把機械木偶放進了木箱中。

“不好意思,能不能幫我把箱子搬到對面去?我的休息室很小,這些人偶們要放在舞臺下面的升降機房裡。”

天野有些不好意思的請求道。

“升降機房是嗎,我明白了。”

很快回答了天野的請求,新一和天野一起搬起裝有木偶的大木箱運向舞臺下方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二十位身穿純白婚紗的美麗女孩,已經在舞臺上開始準備了。

“小蘭,你看,真是太漂亮了!”

穿著婚紗的園子,來到這裡之後天真地轉起了圈。但小蘭卻和園子不同,她已經緊張的雙腿直打顫。

看著被刺眼的燈光照得雪白的舞臺,小蘭覺得自己的大腦裡也成了空白一片。

“那麼,我再和大家說一下比賽流程。”

在舞臺的中央,美術監督模彷著主持人的樣子,拿著麥克風開始講話。

“首先是二十位小姐的婚紗評審。婚紗評審結束後,是每個人的自我介紹以及各自的才藝展示。那麼,就請參賽編號為1號的選手先入場……”

美術監督的話音剛落,一名身材苗條的高個女孩,在同樣個子很高、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性陪同下,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了舞臺中間。

“各位,穿著禮服時走路的優雅儀態、和男搭檔走上臺時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評審的專案,請一定要注意。”

美術監督提醒了大家評審的重點。

“下一個!”

隨著美術監督的話語落下,參賽編號2號的女孩出現在了舞臺上。

“看,2號的那個女孩,還真有氣勢。搭檔就好像是侍奉女主人的隨從一樣。”

園子對那個女孩威風凜凜的樣子,感到肅然起敬。

“真的啊,我可做不到這樣。”

小蘭有些忐忑的說道。

“真是的,沒這回事。連華蓮小姐的姐姐也說你很漂亮啊。”

園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接著,下一個!”

美術監督說完,參賽編號3號的壽華蓮出現了,然後會場裡不禁傳來了“哇——”的感嘆聲。

正在為轉播而忙碌的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著華蓮美麗的身姿不禁由衷感嘆著。

“唔……雖然不甘心,但她真的很漂亮呢……”

看到光芒四射的華蓮,園子也不得不認同她的美麗。

“不僅是漂亮。2號男伴看起來像是隨從,但華蓮的男伴看起來卻有一種自豪的感覺。”

小蘭怔怔的看著她,不由說道。

“自豪?”

園子看著華蓮的男伴,有些不解。

“嗯,就好像為女王領路的騎士一樣,你不覺得嗎?”

小蘭不由道。

“被你這麼一說,的確有點像。”

聽了小蘭的話,園子再次觀察起那個為華蓮領路的穿著燕尾服的男士,不由說道。

只見他握著華蓮戴著白色長手套的手,就像驕傲的騎士一樣昂首挺胸。

“就好像為了華蓮大人連命都可以豁出去的感覺呢!”

園子說道:

“領袖風範,也許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呢。”

小蘭也被華蓮的魅力所折服:

“的確,會場裡男人們的眼神,都好像是為了華蓮願意獻出生命的感覺。”

會場裡的電視臺工作人員和服務員們都如園子所說的那般,呆呆的看著華蓮,完全被華蓮的魅力所吸引了。

“不過,他們要是知道那女人的本性一定會嚇死,男人還真是笨啊……真悲哀……”

園子用悲哀的眼神看著觀眾席裡的男人。

就在這時,小蘭感覺到來自入口附近的暗處有一道看著自己的視線。

然後小蘭毫不猶豫地從舞臺上跳了下來,向入口處跑去。

“喂喂喂,你去哪裡!”

美術監督向突然從舞臺跳下去的小蘭喊到。

“小蘭!”

園子也著急地跟著喊道。

“園子對不起,幫我照看下華蓮小姐!”

小蘭這麼說著,匆忙的奔出了會場。

新一在電梯前著急地連按著開門鍵,當電梯終於響起叮地一聲開門後,他快速地閃身進去按下了二十樓的鍵。

但,就在電梯門關嚴的剎那,一雙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掰住了門……

……

酒店十八層,“女子更衣室”中,變小後的高遠躲在昏暗的櫃子裡,不時地透過櫃門的門縫朝外看去。

因為遲遲沒有等到志保返回這裡,這不禁讓高遠有些急躁,畢竟這座酒店可是因為要舉辦“和風小姐”大賽,很多地方都放置著攝像機,要是她被拍到了怎麼辦!

一想到這,高遠不由得就要拿出手機聯絡對方——

然而,這時,高遠才注意到,今天待在阿笠博士家製作胸針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注意手機的電量,結果現在,手機沒電了!

這該怎麼辦……

宮野志保,你現在在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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