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不忍。
這是寧宛如應該承受的。
這麼多年了，她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而且，無人可知道的前世，寧宛如害了她的全家。
就算是寧宛如死一百次，也不能消顧喬喬此時的心頭之恨。
顧喬喬定定的站在寧宛如的面前。
此時寧宛如只有一口氣兒了。
但是就是一口氣吊著不讓她死。
寧宛如沒有想到這個老東西，竟然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
顧清風拄著柺杖，站在門口。
顧喬喬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老女人。
而似乎察覺到了眼前一道凌厲的目光。
寧宛如吃力的睜開了眼睛。
一眼就看到地下室裡昏黃的燈光下，嬌美的少女，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死死地咬著牙。
喉嚨裡發出了烏拉烏拉的聲音。
卻不能說話。
顧喬喬眸光暗沉，難道太爺這是將她弄啞了嗎？
這可是真是報應啊。
這個時候的顧喬喬，是從來沒有過的舒暢。
這個女人本來就是罪有應得，罪該萬死。
顧喬喬定定的盯著寧宛如。
忽然問道，“寧宛如，你處心積慮在顧家幾十年，你到底想要什麼？”
她知道寧宛如不能說話，顧喬喬接著說道，“讓我猜猜，玄龍盒？”
寧宛如嗚嗚的掙扎著。
“你想要玄龍盒，但是，你也知道那個寶貝都沒人開啟，所以你等在顧家，是等待那個能開啟玄龍盒的人，對吧？”
寧宛如瞳孔忽然瞪大，狠狠的盯著顧喬喬。
喉嚨裡依然嗚嗚啦啦的。
也不知道了她所說的是什麼？
顧喬喬譏諷的笑了，“你已經過了五十多年錦衣玉食的生活，你死了也不虧，但是我想太爺爺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掉的，你不是想知道玄龍盒裡面有什麼秘密嗎？放心，等開啟的那一天，我一定拿來讓你看一看。”
顧喬喬平息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然後我再猜一猜，你除了想要玄龍盒，還想要顧家所有的一切，顧家的財富實在驚人。
你背後的靠山需要這筆財富去做他想做的事兒。
而這個人就是當年害死常大公子滿門的人。”
“其實我倒覺得太爺爺應該將你馬上送入地獄，等你到地獄的時候你肯定會看到常大公子，我想在地獄見面的你們，肯定是有很多話要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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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喬喬笑得極冷，聲音低沉卻又字字誅心。
寧宛如的眼睛裡，此時再也沒有了囂張和狂妄，有的只有驚恐和惶然。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
你沒有親身經歷，你永遠不知道被割肉的感覺有多痛。
而只有親身經歷過的寧宛如才知道這其中的滋味。
甚至讓寧宛如覺得做人是最痛苦的。
從前的她儘管也曾經偶爾想象過，也許會有這麼一天……
但是想象歸想象。
永遠不會和現實劃上等號。
也就是說，你不經歷就永遠都不會知道。
只有經歷了才知道這樣的日子有多麼的可怕。
可是她不能反駁，不能對罵，她的喉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面的少女，平靜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