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男人的手就不老實的摸著她的脖頸,然後是她的肩。
崔琳見狀,不顧一切的衝過去,“人渣,你們放開她,渾蛋……”
男人對她毫不客氣,一耳光扇過去,崔琳應聲倒地,嘴角都被打出血。緊接著,他遞了一個眼神給手下,幾個人對準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住手,會出人命的,快住手。”安小暖大喊,急的額頭上都是汗。
男人用手掰過她的臉,讓安小暖看向自己,“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還有心情去管旁人的閒事呢?”
說完,肩膀上的布料輕而易舉就被撕碎,胸衣的黑色肩帶暴露出來,領口也敞開不少。
男人嗅著那塊被撕下來的布料,沉醉的說,“真香,真是個尤物。”
男人的眼底透著貪婪,他甚至有些等不及要帶她去個房間,用手抓著她的臉,男人正打算做更過分的事情。
“砰”的一聲,高大的男人被擊中頭部,這樣的魁梧竟然向後踉蹌了幾步。
“誰,是誰。”男人高喊。
“是我。”
安小暖回神,她滿是驚訝的看著他,“陸,陸北城?”
控制住她的黑衣人已經被他三拳兩腳撂倒,這一刻,她就在他的懷裡。
陸北城的臉色很難看,他沒工夫搭理她,但也沒忘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穿上。
男人回過神,一身的戾氣,那架勢像是要把他撕碎。
“呵,來幫手了,好呀,今天就讓你們有去無回,給我上。”
陸北城手上的動作行雲流水,一個轉身,就把她送到了安全區域,只見陸北城每一拳都那麼狠,每一腳也踢的那樣重,招招致命。
尤其是對上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是要真的打死他的,男人都倒在血泊裡了,他也不準備放過。
對著滿口鮮血的臉猛踢了幾腳,最後,漫不經心踩在他的手掌上。
陸北城薄唇微微抿起,稜角分明的側臉宛如刀削,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似乎可以冰凍三尺一般。
“你,就是用這隻手輕薄她的,嗯?”
男人被打幾乎快要失去意識,不過,陸北城的腳突然用力,隱約能夠聽到指骨被碾碎的聲音。
而男人也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哀嚎。
“陸北城……”
安小暖輕輕叫了一聲,陸北城回眸。
“我想回去了,我們走吧。”
這一叫,也算是救了男人一命,陸北城松了腳,兩步走到安小暖面前,長臂一攬,結結實實護在了懷裡。
“不怕了,有我在。”
安小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他是在害怕嗎?
他都這麼強大了,怎麼還會害怕呢?
然則,他是在怕,不過是在後怕,怕他萬一來晚了一步,怎麼辦?
結實的臂彎銅牆鐵壁一樣,給足了她安全感,她偷瞄了他幾眼,他白皙的臉上濺上了幾滴血液,如妖豔的薔薇花。
就在青巖背起受傷的崔琳跟上來時,一個身穿金色龍紋圖樣唐裝的男人迎面走過來。
他身後跟著一群保鏢,陣仗特別嚇人。
這時,剛剛被打的的滿地找牙的黑衣人跌跌撞撞跑過來告狀,“老闆,就是他,就是他打傷了經理,老闆,您可要啊……”
話沒說完,黑衣人就被成為老闆的男人一腳踹飛,“狗東西,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還敢跑來跟我告狀。”
安小暖一愣,不是來找茬的?
就聽老闆說,“陸老闆,我手下的狗瞎了眼,您大人有大量,別和他們一般計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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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闆,既然是瞎了的狗,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不然,豈不是要給主人惹麻煩?”
唐老闆附和道,“沒錯,陸老闆說得對,這樣的狗的確是沒有用處了。不過嘛,咱們做生意的一直講究井水不犯河水,陸老闆跑我們這裡鬧騰一番,不好吧。”
都是大佬,謙讓也就是個表面意思,這會兒,唐老闆倒是有意刁難了。
可他面對的是陸北城,又不是什麼小嘍囉,讓他給面子,也要看看對方配不配的起。
他向前一步走,徑直走到唐老闆面前。
安小暖這是第一次感受到陸北城的氣場竟然可以強大到這麼可怕,她不免驚出一身冷汗來。
“唐老闆,你們場子裡的人手腳不乾淨,還敢碰我的女人,你現在是要找我問責?”
唐老闆年過四十,肥肉橫飛,三角眼犀利又陰沉,“你這話是不想給個交代?”
“我給你交代,你敢要嗎?唐忠。”
在氣勢上,陸北城就壓了唐忠一頭,他憋了一口氣,最終到也沒有在繼續追究。
讓出一條路,四人堂而皇之的從他身邊離開。
沒辦法,最後只能把氣灑在手下身上。
輪番教訓,“讓你們不長眼,一群狗東西,得罪誰不好,得罪陸北城。”
……
月黑風高,在海岸線上不會覺得悶熱,反而帶著一股潮溼的陰寒。
崔琳受傷嚴重,安小暖不放心,“陸總,今晚的事情謝謝你,我陪著崔琳去醫院。”
“讓青巖去就夠了,你又不是醫生,去了也沒用。”
陸北城準備上車,她卻原地不動,“不行,我不放心。陸總,你先走吧,有什麼情況我會聯絡你的。”
她轉身去了青巖的那輛車,青巖都傻眼了,這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得到了陸北城的允許,他才發動車子。
崔琳被送去了急診室,安小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言不發,不知何時,陸北城站在了她面前。
她一抬眸,就看見了他那張黑沉的臉。
臉上的血漬還在,在他這張白皙的臉上就會顯得特別明顯。
“你……你不是回去了嗎?”
“我的衣服還在你這裡。”
根本就算不上是藉口的藉口,為了一件衣服,他至於嗎?
隨即,陸北城挨著她坐下,往急診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落在安小暖身上。
“安小暖,你長教訓了嗎?”
“什麼意思?”她反問一句,“明明是他們出老千,錯在他們,我只是就事論事,說出實情,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