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語氣和鴻毛一般,接著,陸北城又說,“不過,都過去了。那個體育老師不是受到懲罰了嗎?”
安小暖整個人都僵住,半秒後,猛地轉身看向陸北城。
與此同時,一直溫暖的大手落在她的頭上,既溫柔又充滿了安全感,像一道普照大地的光。
“你說,是不是。”
安小暖失語了,這一刻,她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嗓子是哽咽的,眼睛也止不住的溼潤起來。
她迅速別開眸子,轉移視線。
一個字都沒說。
一句話都沒問。
腰受了傷,晚上的時候,陸北城叫傭人把飯菜送到了安小暖的房間去。
金桂芝看到兒子這麼寵著安小暖心裡就來氣,“你就慣著她,早晚被慣出毛病來。”
陸北城沒心沒肺回了一句,“金女士,等你年紀大了臥床不起的時候,我也會這麼慣著你的。”
她氣的當場把筷子撂下,嘀咕了一句扭頭走了。
眼下,就剩下他和白七七兩個人,白七七一直偷瞄著他,“北城,伯母年紀大了, 就算是有些話說的不中聽,你也忍一忍,伯母都是為了你好。”
“是嗎?她要是為了我好,就不該總找小暖的麻煩,更不該撮合我和你。”
陸北城是人間清醒,可是他真不覺得白七七哪裡比安小暖好。
白七七的表情一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可是北城,你沒失憶前,不是這麼對我的呀。”
被這麼對待,多少還是不甘心的。
白七七滿臉的委屈,心裡實在是太難受,她放下碗筷直接繞過餐桌坐到了陸北城身邊。
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眼含淚花,“你說過會和安小暖離婚,給我一交代的。這一轉眼,你就什麼都忘的一乾二淨嗎?”
“咳咳咳……”
不合時宜的一陣咳嗽,聲音特別大,一聽就是故意的。
陸北城下意識回眸,正好瞧見安小暖站在不遠處,她歪著頭,“不好意思,打擾二位了,我就是來喝個水,你們繼續。”
她轉身去倒熱水,像沒事人似的。
陸北城面色不悅,他甩開白七七的手,縱身站起迎著她走過去,“誰讓你下來的,腰不疼了?”
端著透明的玻璃杯,安小暖喝了一大口,她是真的口渴,也是真的來找水的,可不是故意撞破他們的姦情。
咕咚,又是一大口,整杯水下肚。
“疼呀,不過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誰都使喚不動,就只能自己辛苦一下了。”
好看的眼睛轉了一圈,帶著笑意,“不過,多虧我下來了,不然還看不到白小精湛的演技呢。哦,你瞧我,又不會說話了,這叫真情流露。”
說完,她拍拍陸北城的肩,“你們繼續吧,不打擾了。”
安小暖很是瀟灑,前腳邁出去,後腳身體騰空,陸北城又給了她一個公主抱。
“我送你上樓。”
心裡彆扭,但能氣一氣白七七也是好的,“哎呀,那多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她的話我也不想聽。”
聲音不大不小,可足夠白七七聽得清清楚楚。
安小暖偷偷瞄了她一臉,氣的臉都扭曲了,真爽啊,果然把痛苦建立在敵人身上, 才是最能調整心情的。
感受到陸北城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她還是挺享受的。
到了二樓,木質地板被他踩出極有韻味的旋律,一聲一聲踏在心坎,安小暖處於好奇,“白七七和你表白,你真沒有反應?她長得好看,身材又好,還那麼有氣質,正常男人都扛不住吧。”
“你想讓我怎麼回答你?回答有,你吃醋,回答沒有,我又成了不正常的男人,安小暖,你給我下套,所以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誰給你下套了,你有被害妄想症吧。”安小暖總覺得哪裡不對,琢磨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不是,誰吃醋了?你當自己是人民幣呀,人人都喜歡?”
誰知,陸北城紀委蔑視的俯視的看了她一眼,輕笑道,“我就是知道,你一定是吃醋了,安小暖。”
天呀,這是有多自戀?才會有這種“覺悟”?
她就呵呵了,真是服了。
“陸北城,你無可救藥了。”
“我沒病,也不需要吃藥。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對白七七沒興趣,她不是我喜歡的款,你吃醋也是白吃。”
“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憤憤的懟了一句,安小暖見好就收。畢竟,體育老師的事情,他算是替自己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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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她心頭流過暖意,貌似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過這種感情了。
房間裡的飯菜沒怎麼動筷,陸北城瞄了一眼,“豬骨湯,我讓廚房特意給你熬的,以形補形,希望能有點用。”
這話聽著,怎麼都不像是好話。
罵她是豬?
但他的表情又不太像。
哎呀,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他計較了。
這時陸北城要走,安小暖突然叫住他,“陸北城,體育老師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修長的手指握住門把手,他的身影挺拔頎長,冷峻的表情不知隱匿了多少不易察覺的情緒。
“我是守法的良好公民,可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他自己走夜路多了,難免會遇見鬼,這是一定的。所以呀小暖,我們要做好人,明白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聽這說話的口吻,安小暖更急確定,這件事就是陸北城做的。
他這個人,原則性特別強,可想而知,其中應該是費了不少周折吧。
“陸北城,謝謝你。”
“嗯,早點休息。”
偌大的客房裡,又只剩下安小暖一個人了,飯菜吃了一些,大多數都剩下了,不過陸北城特意給她準備,以形補形的豬骨湯喝得一點不剩。
以至於還沒睡著,就跑了兩趟廁所。
她趴在床上,腦子放空。
突然,有人在用鑰匙開門,這大半夜的,看著就詭異。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