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沒忍過?可我忍的結果就是,對方更加得寸進尺的欺負我。所以,我想通了,有仇當下報,吃虧我也認了。”
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甚至是透著哭腔的。
陸北城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她是在暗指結婚這三年,所受的欺辱。
“小暖,我是你丈夫。”
“那又如何?男人,才是最不可靠的。”
深呼吸,心裡揪著疼。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一條微信。
屆時安小暖才想起來正事,她輕聲抽泣兩聲,幹事業。
“陸北城,我餓了,我要吃飯,要吃肉,要吃甜品,還要喝酒。”
嗯?
這麼快就好了?
陸北城也不關心原因,不生氣就好。
叫來服務員,他點了一堆的菜,安小暖想要的全都有,最後看了看酒水那頁,“來一瓶拉菲吧。”
“好的先生。”
喝酒好,喝醉了什麼都好說。
喝醉了,她最好哄騙了。
陸北城笑了,腦子裡幻想出一片旖旎的畫面。
安小暖錯愕的看著他,他在那裡傻笑什麼呢?怎麼耳根還紅了呢?
上菜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酒也醒好了,一人一杯,安小暖必先把陸北城支開才方便行事。
她突然說,“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去要幾瓣大蒜?我想吃?”
“生吃?”
“對呀,吃肉的時候配上幾個大蒜,絕絕子,陸總,我腳踝疼,你幫我去和服務員說一聲吧。”
陸北城看她的眼神像是看變態,“你不但吃麵要吹大蒜,吃肉也要吃是嗎?”
額,看來那次一起吃麵的經歷他還記得呢。
“個人喜好。”
“你一直這麼重口味的嗎?”
“你真囉嗦,不幫忙就算了。”大不了再找機會。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陸北城起身了,“等我一下。”
“哦……”
真好!
陸北城前腳出去,後腳安小暖句拿出事先準備的滴劑,滴在他的酒杯中迅速搖晃。
她慌慌張張的復原,陸北城已經回來了。
“等會就給你拿來了。”
“哦。”安小暖緊張,心臟都提到嗓子眼裡了,“不然我們先喝酒吧,陸北城,我敬你一杯。”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主動敬酒。
眼看著陸北城也端了起來,她的杯子碰上去,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陸北城,祝我們都幸福。”
這是什麼祝福?聽著怪奇怪的。
於是陸北城說了句,“祝我們幸福。”
去掉一個字,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安小暖清清楚楚看見陸北城的唇碰到了高腳杯,鮮紅的液體順著杯壁進入他的口腔。
她也昂起頭,一飲而盡。
不知道什麼心情,或許有點害怕吧,安小暖又接二連三和他喝了好幾杯。
喝酒壯膽,她的膽子也是真的大起來。
“陸北城,我也不想的,是你,是你們逼我的。”
她稀裡糊塗冒胡話,而陸北城也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他搖搖頭,意識有點不清,眼前出現了重影,還有些說不上來的異樣感。
安小暖託著腮,她拍拍陸北城的臉,“你怎麼了?要不要我帶你上樓休息一會兒?”
“嗯。”
呼吸很熱,他的手臂搭在安小暖身上,兩人一路上了電梯,抵達房間。
她將陸北城放在床上,他開始撕扯自己的領帶,冷峻的眉眼透著焦急和不耐煩。
“小暖,過來。”
沙啞的嗓音有多性感,像是大提琴拉出來的音調,迷人且陶醉。
安小暖退後一步,“是不是喝的太急了,我去幫你要一杯蜂蜜水,你等一下。”
說完,她則轉身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她急忙下樓,在大廳看到了等候多時的範一彤。
這一刻,反倒是冷靜了。
安小暖從容的走過去,遞給女人一張房卡,“去吧,陸總在房間裡等你呢。”
範一彤心花怒放,她的手都在激動的顫抖,直到將房卡攥在掌心,她還沒有平復情緒。
“安小暖,你不後悔?”
“做都做了,有什麼好後悔的。”
說完,繞過範一彤,徑直離開。
陸北城在房間等了幾分鐘,雖然時間不長,但是真的煎熬,他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可同時也期待著。
偌大的歐式窗簾是拉上的,沒有房卡,房間裡有些黑,就在他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
門開了。
不過女人沒有急著將房卡放入卡槽內,房間裡依舊是烏漆麻黑。
高跟鞋的聲音踩出音調,範一彤既緊張,又慌張,猛然陸北城一把將她拽過來壓倒在床上。
急促的吻落下,陸北城的意識已經所剩無幾,而且,他潛意識裡對安小暖沒有防備,也不牴觸和她做這種事情。
可情到深處,範一彤摟住他的脖頸,輕輕喚了一聲,“北城……”
下一秒,所有動作戛然而止。
這聲音……
不是她。
陸北城迅速起身,找到房卡通上電,房間的燈點亮,而床上躺著的女人根本不是他期望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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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羞成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誰讓你來的,說。”
範一彤被吼得一驚,戰戰兢兢的說,“是,是安小暖給我的房卡,北城,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一秒,兩秒,三秒。
陸北城即便浴火難消,可不妨礙他的腦子在思考,僅僅幾秒他就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被安小暖算計了。
渾身滾燙,身體好像要炸了開了似的,陸北城氣的胸口上下起伏,眼底陰鷙一片。
範一彤觀察了好一會兒,這才壯著膽子走到他面前抱住他,“北城,我知道你難受,我可以幫你。我不要什麼名分,也不要什麼承諾,真的,我只是看不得你這樣折磨自己。”
她踮起腳尖吻了他的下頜,範一彤沉迷於此,根本沒有感受到即將而來的危險。
倏地,女人纖細的脖子被一隻大手掐住,稍一用力就能掐斷一樣。
範一彤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兩隻手亂抓,眼睛瞪得大大的,滿眼的驚恐。
“給她打電話,叫她過來。”
什麼憐香惜玉,什麼紳士風度,完全被修羅的冷酷取代,“她不來,你就死,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