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王培文是多年的好友？”蘇凌開口問道。
她本來就不瞭解這些，嫁給顧徽宸之後，顧徽宸也不可能和他說。
“嗯，顧氏成立沒多久，他就入股了，已經有快十來年了。”顧徽宸簡單說了一句。
顧家原本產業很大，有強勁的顧氏集團，但是顧徽宸爺爺一死，就分崩離析，鬧了好幾年爭奪家產的事情。
顧徽宸的父母，都死在那場爭鬥當中。
好在顧徽宸鐵血手腕，守住了顧氏，報了仇，卻也元氣大傷。
那個時候，王培文的入股，對他來講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王總……倒是個小心謹慎的人。”蘇凌試探著說了一句。
顧徽宸不置可否：“我們兩個的決策都能直接關係到公司發展，所以也是在互相牽掣，多一個人多分力吧。”
即便他現在隱隱感覺到，放給王培文的權利太多了，但是想要收回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他已經有所動作，只是沒必要說給蘇凌聽。
然而蘇凌卻覺得，她沒辦法告訴顧徽宸，她懷疑王培文。
她還有安玄七可以指望，要是被顧徽宸誤會，說她挑撥離間可就得不償失了。
“嗯，我是覺得，王雪晴既然能認識淨塵，說不定還認識其他的玄門中人什麼的，要不你還是提醒一下王總，讓他排查一下，小心一些。”蘇凌只是如是說。
顧徽宸答應了。
他們兩個這簡短的談話，其實並沒有太高的價值。
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回別墅之後，蘇凌提出，她過兩天還要出門。
“今天本來給你選禮物選的好好的，你突然打電話讓我去公司，就沒選成。”蘇凌拿出這個依舊好用的藉口。
果不其然，顧徽宸有一次同意她出門。
這次再見了安玄七，蘇凌也不和他廢話了，直接指出王雪晴脖子上帶了一條帶有攝魂咒的項鍊。
安玄七眉頭越皺越緊。
葬禮當天，他見了太多的人，本就和王雪晴不太熟，所以也沒有仔細去看。
後來又調節她和蘇凌吵架，自然也沒注意項鍊。
但是現在被蘇凌這麼一提醒，他還真的有了印象。
“的確……”
安玄七嘆了一聲，然後問了一個讓蘇凌有些啞然的問題：“蘇小姐竟然還認識攝魂咒？是我師妹告訴你的？”
如果不把攝魂咒說出來，蘇凌沒辦法讓安玄七懷疑上王雪晴。
說出來了，就是這個結果。
蘇凌只能答應著：“是啊！”
安玄七笑的有些古怪。
其實按照蘇凌的性格，她和顧客的關係再好，也不可能好到教人家認識攝魂咒，尤其是王雪晴這種項鍊制的，就算真教過，不是看的多了，深諳此道的人，也不可能一眼認出來。
安玄七都沒注意，蘇凌竟然認出來了，不光認出來，還以此懷疑上了王雪晴。
實在不太像一個普通人。
蘇凌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又說道：“我是想著，寧可錯殺也不要放過，蘇仙人枉死，我們活著的人，要是不能給她一個交代，死去的人該有多麼冤枉？”
“逝者已逝是沒錯，但活著的人如果再不做點什麼，他們就真的求出無門了……”
安玄七的腦海中，回憶起以前師妹說過的話。
眼睛看著面前的“蘇凌鈺”，她的面容，竟然逐漸和死去的蘇凌重合。
同樣的神色凝重，同樣的語氣敬畏，同樣的不甘願……
甚至於，那上挑的眉尾，角度都恰好一致。
不是幻覺。
安玄七知道，這不是他太過於想念師妹產生的幻覺。
一次兩次尚可當成眼花，他已經多次覺得，眼前的女人，和師妹很像。
師妹，難道你是再用這樣的方法提醒我？
“師妹……”
“師妹？”
安玄七不小心叫出聲音，但是蘇凌沒聽到，只是不解的望著他。
“咳咳，我是說，師妹在世的時候，幫不少人查清因果，料理後事，現在她死了，我這個當師兄的，自然也要讓她好好的去，既然還有疑點，那就必須要查清才行。”
安玄七已經徹底被蘇凌說動了。
如此一來，蘇凌便放心了很多。
知道蘇凌鈺的丈夫和王雪晴的哥哥是好朋友，還是生意夥伴，所以蘇凌的身份不方便調查，安玄七便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並且約定，用符咒傳信的方式，到時候單方面安玄七聯絡蘇凌，兩人再見面。
確定了這些，蘇凌便先離開了。
她之前又是用障眼法甩開保鏢的，現在必須要回去。
於是保鏢再次確定她身影的時候，她是站在一家奢侈品店裡的。
這一天過得“平平無奇”，晚上保鏢對著顧徽宸彙報的時候，只說蘇凌很用心給他選禮物，看了很多家，並沒有異常。
“沒和誰接觸？”顧徽宸有些不太相信。
“只有店員，蘇小姐在幾家店裡都問的非常詳細。”保鏢老實回答。
顧徽宸擺擺手讓保鏢下去，然後陷入了沉思。
蘇凌竟然不是出去和“阿白”私會……
上次調查了她身邊那麼多帶“白”的人，還和餘白鬧出誤會，後來還是王培文出面又把合作談回來的，竟然都不是她口中的那個。
難不成，不是名字，而是暱稱？
顧徽宸開啟了新的思路，但是這顯然更難調查了。
之後的幾天，蘇凌也是偶爾出門，依舊是為了選禮物。
得知她一如既往的認真，顧徽宸嘴上不說，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所以這天起來，看蘇凌癱在沙發上刷手機，沒有出門的意思的時候，顧徽宸還問了一句：“你不出去？”
蘇凌抬頭看他。
顧徽宸正在系襯衫的釦子，他略微低著頭，很不經意似的又問：“禮物是選好了？”
“沒有，我問了商家一些資訊，然後再到網上查一查，看看各家價效比，還沒最後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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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蘇凌把手機衝著顧徽宸晃了晃。
顧徽宸滿臉“我並不在意，你給我看什麼”，但卻在瞬間捕捉到，蘇凌瀏覽的牌子是萬寶龍，圖片都是袖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