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敏姿是聰明人，池默一說便懂。
畢竟兩人大半年的交融關係，多少還算是有點心有靈犀，默契。
或是瓜分，或是制衡，兩種方式。
……
“這就看錦總，是哪種目的了。”
池默呵笑一聲，“如果真是為了自己的部下派系著想，那一分為二到九州與榮姿，肯定不會反對；而如果不懷好意，非要全部塞進九州，嘖嘖…”
“那你也會吃？”榮敏姿笑了笑。
池默坦然點頭，“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如果必須全進九州，你這裡勻出一些人頭，去九州做制衡。”
“到國慶檔結束還有三個月時間，我那裡搭框架做基礎，你這裡暗中給我培養一些人頭唄，我的好榮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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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打住！”榮敏姿撇嘴，“不能逮住一隻羊就使勁薅吧。”
“我榮姿是欠你的還是咋滴，又是借錢，又是替你培養人才？而你，連個孩子都不想跟我生，憑什麼？”
“我又不圖你什麼，對吧少爺！”
池默不羞不惱，擺手咳笑：“榮姿九州是一家，互相幫忙嘛。”
“哼，有求時一家，沒求時就兩家！”榮敏姿哼笑，“給你生孩子，我都不怕外界說閒話，你怕什麼？”
“實在不行，去國外代Y也成。”
“這個不成。”池默立時搖頭，不能夠，“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哪怕在國外是合法，不能觸碰德法底線。”
“切，說的你很高尚似的。”榮敏姿撇嘴冷哼，“你年輕還能等，再過幾年我就是想生也生不了，你就是想把我熬過去，果然光吃不想負責。”
“無理取鬧！”池默輕翻白眼，“不生，才是對你和孩子負責！”
“我一個無家無親的孤兒，倒還真不怕什麼，你不就一樣了，雙胞孩子現在小不懂什麼，長大怎麼面對？”
“不能因為上次給你咶了，就衝動的哪怕不結婚也要生孩子吧。”
“你要這樣，以後再也不咶了。”
榮敏姿不置可否，撇看池默，“那你跟我結婚唄，榮姿送你！我回家帶孩子給你生孩子，一舉多得多好。”
“別的不說，單是你的九州就算吞併了段雲錦一系，沒有三年順利高速發展，也達不到我榮姿的現在體量；機會就在眼前，不把握可就沒了。”
“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
“榮總，言歸正傳！”池默有點頭疼，差點被榮敏姿話題帶歪了。
“說個理由，我憑什麼要幫你？”榮敏姿嘴角微笑，“別拿咱倆的關係說什麼一家人，來點實在的。”
實在的麼？
池默笑道，“一家公司的每個部門，不可能人人都是精英，總有能力有限資質中等的，留在你榮姿也是浪費，還不如來我九州尋求新的發展。”
“還有，接下來我有一個系列三部電影要開拍，允許榮姿投資。”
“唯一外部投資，怎麼樣？”
“哦？”榮敏姿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不談感情那就談利益，允許投資幾部，比例是多少，章程！”
“只要利益足夠，榮姿可以全力支持，哪怕養虎為患白眼狼。”
池默無語，非得嘴上佔點便宜。
算了，確實是變相資敵。
再怎麼說，榮姿與九州也不是一家，以後未來的競爭八成會有。
他池默與榮敏姿關係再親密，也擋不住各自手底下人員開戰；如今榮姿又是借錢又是後續準備送人才，再加上段雲錦一系併入的話，瞬間膨脹。
畢竟老話，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第一部允許榮姿加投20%，第二部15%，第三部10%！加上本身擁有的10%份額，不少了，誠意還可以吧。”
榮敏姿聳肩，“盈虧怎麼算？誰也不能保證，專案絕對賺錢！”
池默點頭，笑道：“有求榮姿，自然是會保證你的利益！虧損不賺，會從我這裡給你補損，反正沒多少。”
“至於票房保底什麼的就算了，咱倆知根知底，我不會賴賬。”
榮敏姿無語，誰跟你知根知底。
不過，也不知道是她戰鬥值下降了，還是對面池默戰鬥值提升了，最近竟然快有點招架不住了，真是怪了。
女人近乎沒有CD，一對一會輸？
……
幸好此時，池默不知道榮敏姿心裡的上述疑惑，不然絕對嘚瑟。
重生以來基本吃好的喝好的，就算沒怎麼運動，體質也在逐漸增強，更別說俞小妞相對更緊緻一些，樣多。
而在榮老闆這裡，疏鬆式還少。
兩相一對比體驗，就差出來了。
“聽說，你那星空映畫老闆娘是個寡母？”突然，榮敏姿輕哼。
池默一怔，旋即無語，“我說榮總，咱們正聊著我九州發展呢，你這扯到星空做什麼，還討論人家寡母？”
“還有，我不喜歡這種調查！”
“喲，這還生氣了？”榮敏姿呵呵一笑，“你以為我想管你？我借給你錢，只是想知道你花的保不保險！”
“再說，我用得著調查嗎？那麼嚴重的車禍，媒體可都盯著呢。”
“不過別說，你找的這個星空雖然小，但還算不錯；別誤會，我是說老闆娘沐星絨不錯，畢竟是他丈夫醉駕撞出的車禍，法律上她不必全揹負。”
“她沒有逃避，賣了房子賣了星空，對於一個單親媽媽很難得。”
“所以，你別欺負人家，懂嗎。”
池默再度無語，苦笑：“我說大姐，我在你眼中就是色中餓鬼嗎？”
榮敏姿立時點頭笑道：“當然！”
話落不等池默說話，肅聲提醒：“我給你打個預防針，你那星空動畫電影能不能賺錢，什麼時候賺錢還不知道，沐星絨可是現成的鍋，大黑鍋！”
“她的人品不用懷疑，是好人！”
“但這年頭，好人不好混，活不長，總是被欺負！兩個死亡的還好，但是還有三個重傷的，這是無底洞。”
“本來交給法律來判定，她這個妻子不用承擔全部責任，因為她丈夫是獨立成年人，獨立負責全部責任。”
“可她偏偏全部攬下，我就不信那五家裡，沒有幾個渾親戚？”
“但凡有那麼一兩個，一輩子賴你！因為你心軟，因為你人好！”
池默默然，不否認，人性很難說。
嗡、嗡嗡！
突然，手機震動！
池默拿出一看，蘇鷺來電，接聽！
片刻後，長出一口氣，看向榮敏姿聳肩，“大姐，你真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