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川……”
“我在。”顧西川低聲回應。
蘇念恩忍無可忍，“你無恥！”
“顧某與無恥之徒不同點在於，我願意負責，而無恥之徒只是佔便宜。念恩，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選擇。”顧西川語氣緩慢而沉穩。
蘇念恩直瞪著顧西川，沒想到他這樣沉穩的語氣，除了能安定人心之外，還能亂人心。
“我竟然被顧西川非禮。”蘇念恩咬牙。
“我說了你可以以牙還牙，也可以讓我負責……”
“不必！我就當被狗咬了。”蘇念恩大怒。
顧西川挑眉，蘇念恩輕哼著別開頭。
電梯到了一樓，電梯門開啟，顧西川當即迅速牽著蘇念恩的手，大步走出電梯。
蘇念恩被他牽著，不，確切的說是被他拖著，大步往前。
“顧西川，顧西川，喂，喂喂……”
蘇念恩見看來的人越來越多，立馬遮住臉，埋低頭快步跟著顧西川走出。
可顧西川並沒有走出這棟辦公樓，而是從側邊進了一樓的咖啡廳。
“有事找我。”顧西川問她。
蘇念恩還在置氣，賭氣的坐在對面，悶聲不吭。
顧西川耐心十足的坐著，然後點了兩杯咖啡，服務員走後，他才問她。
“喝咖啡嗎？”
“原來顧大總裁這樣的人，也會喝外面店裡的咖啡，我還以為必定是從西歐請的精通咖啡之道的大師親自出品，才配得上顧總的排場。”
昨晚就碰到一個講排場的，宋北安。
雖然顧西川與宋北安不一樣，但他們這個頂級圈子裡的人，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那些，與普通人家怎會一樣？
顧西川倒也不遮掩，“確實把擅長咖啡之道的先生請來了，待會你可以嚐嚐。”
蘇念恩半天才回味過來，這家咖啡廳是顧西川開的，而咖啡師是國際知名咖啡大師。
“真是……”
蘇念恩不得不對顧西川比個大拇指，“顧總不陪那位大明星？”
“大明星？”顧西川微微抬眼。
“想撇清與自己的關係？別裝了，凌峰超級購物商場外常年掛著那位大明星的照片，一個商場的代言人定誰，不得顧總你點頭？”
“是她……”
顧西川在蘇念恩的提醒下，終於想起來費雪兒了。
“費雪兒。”
“誰，費雪兒，大明星。那樣的一線大咖，才配得上你。”蘇念恩輕哼著，“所以，以後就別再跟別人開那樣的玩笑，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像我一樣定力好，不信天上會掉餡餅。”
顧西川聽蘇念恩的語氣，心底好笑。
“那位小姐來，我不知情，我因為張秘書說的人是你。但我見到才發現不是你，念恩，你能來我公司，我很開心……”
“我後悔了。”
蘇念恩起身，很明顯局面，她來這裡都是個笑話。
她忽然站起來，顧西川意外看她。
“以後別再見了，今天的電話，是個誤會，我是想撥給我一個朋友，左助理出現時，我才知道誤會了。謝謝你讓左助理來幫忙，謝謝。”
蘇念恩轉身就走，顧西川忙出聲叫住她，“不嚐嚐咖啡再走？”
“謝謝。”
蘇念恩快速走出去，小跑著離開寫字樓。
顧西川一瞬錯愕，他把握十足的以為自己能有機會像蘇念恩解釋清楚，可沒料到，母親的事還未出口，他竟讓她從自己眼前走了。
是自己太自信？
咖啡送上來，顧西川目光落在兩杯香醇的咖啡面上，心底五味雜陳。
*
蘇念恩回到家，在門外徘徊，最後鼓起勇氣開門進去。
文筱雨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喝著啤酒刷手機，電視聲音開得很大。
蘇念恩進來，文筱雨扭頭看她，只一眼，又埋頭刷手機。
“筱雨。”
蘇念恩坐在文筱雨身邊，低聲說：“我原本是想打電話給宋北安，希望他能讓薛正來解決。可沒想到打給了糰子爸爸，他爸爸在忙，所以讓朋友過來的。這個電話，是我打錯了，我跟你道歉。”
蘇念恩將通話記錄給文筱雨看，證明上下兩個通話確實捱得很近。
文筱雨依然埋著頭，沒回答。
蘇念恩坐在一邊，“今天原本是很開心的一天，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我沒怪你，我當時太生氣，所以口無遮攔。”
文筱雨心底還很生氣，可不願意因為這件事影響她們之間的關係。
“念恩，糰子爸爸打電話給你，是想讓你回去教糰子吧？”文筱雨問。
“是這個事。”
“你答應了？”文筱雨問。
蘇念恩搖頭，“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宋北安，當然不能食言。”
“那我就放心了，就怕你一心軟，又回去了。”文筱雨低聲感慨。
蘇念恩歪頭看文筱雨，笑問：“沒那麼生氣了吧？”
“我的事，你以後別管了。”文筱雨忽然說。
蘇念恩心裡合計著該怎麼勸文筱雨，她還沒想好怎麼出口，文筱雨卻再說：
“念恩，你和文峰學長的事，如果換別人，早就全世界宣揚。可我沒有，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所以在外人面前，我會維護你。我不奢望你能把我當成很知心的朋友，但我希望你別管我的事。”
“我不是想管你的事，你獨立自信，根本不用別人管你。”
蘇念恩欲言又止，文筱雨立馬說：“那我的事，以後你也別問。”
“可我是旁觀者，看著我朋友誤入歧途，我卻不提醒半句，怎麼可以呢？那還是朋友嗎？”
“提醒？”
“筱雨，我只說一點，今天薛正來了，但當時他眼裡可有你？”
蘇念恩這話，傷人。
文筱雨當即把手機扔開一邊，不滿的說：“當時關詩悅就在場，他只能把關詩悅帶走。”
“可他，並沒維護你。其實說來，你也是受害者，他為什麼只顧及他未婚妻？”蘇念恩問。
“呵呵，念恩，你想說什麼呢？你無非就是想讓我離開他。”
“是你說你對他沒意思的，既然沒意思，那就不要理他。他今天的做法，就擺明了你和關詩悅之間，他選擇關詩悅。筱雨，你不下定決心，受傷的只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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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看薛正，還不如當初敗露姦情時的林文峰。林文峰多少也有保護李菲菲的意思，可薛正沒有。薛正的態度，太明白不過，自始至終就沒把文筱雨真正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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