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在帝都,不算多有權勢的家族,但和邢家還有些淵源。
邢老爺子還在世時,季家的大兒子是邢家的法律顧問。
季家世代從政,不管男女,在律界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但自從邢家落寞,季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那之後,季家退出帝都,再也沒在帝都出現過。
直到季然上學,季家才決定回到帝都。
季然知道邢立巖,是在父親和爺爺的談話中知道的。
說的他傳奇,說他的沉穩,也說他如何將垂死掙扎的邢氏從地獄里拉了回來。
爺爺的語氣裡滿是讚賞,就連父親也覺得他很厲害。
後來他開始在網上尋找關於邢立巖的所有訊息,知道邢氏當初有多落魄,也知道邢氏如今是何盛況,若是不知道季家是因為什麼落敗到離開帝都的地步,或許他會佩服這樣一個人。
但自從知道邢家是害他們的罪魁禍首,他再也沒法坐到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邢立巖。
可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季家因為邢家落敗了,爺爺和父親竟然會欣賞一個害了他們的人。
但他不行,他從小生活在一個小城市裡,看到的,學到的,和別人自然不同。
所以自從知道是邢家害了他們季家,他就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學習,將來總有一天會站到邢立巖面前,讓他後悔當初邢家的所作所為。
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那個只在網上看到的男人。
季然攥緊了拳頭,青筋在額角隱隱浮現。
陸枋很敏銳的感覺到身旁的男生突然轉變的氣息,有些陰冷,有些激動。
看了眼臺上的男人。
難道兩人有什麼淵源?
人全部到齊,主持人是陳明明。
陳明明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紅著臉上了臺。
手裡拿著早已準備好的稿子,是校長臨時給她的。
因為一開始,是準備讓王開明主持,但卻突然臨時讓她頂上。
雖然疑惑,但她卻十分欣喜。
一番略顯生澀但流暢的開場白,讓整個會場裡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疑惑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隨著主持人話落,雷鳴般的掌聲響起,男人從座位上起身,走上講臺。
“我是邢立巖。”沒有多餘的介紹,男人冷冷的介紹完自己的名字,那雙冷眸掃視著臺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臺下的女人。
嘴角突然揚起一抹笑,開始了他今天的任務。
臺上的人完成沉浸在低沉磁性的聲音裡,還有那張清冷卓然的臉上。
以至於倉促結束的時候,竟有些意猶未盡。
“好帥啊!聲音太好聽了!”
樓正本想挽留邢立巖吃個飯,誰知等他宣佈結束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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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回璽宮的路上。
陸枋昏昏欲睡,雙眼緊閉,前方開車的人已經換成了邢烈。
活動開始前,邢立巖就給他發了資訊,讓他過來。
此時陸枋斜斜的靠在他肩上,雙眼緊閉,好似真的睡著了一般。
“枋枋,餓了沒有?”邢立巖伸手觸在女人的臉上,一片冰涼。
陸枋嗯嚀了一聲,沒說話,緊闔的雙眼沒有睜開的跡象。
邢立巖皺眉。
他在臺上講話的時候,就發現臺下的女人臉色不對勁,雖然燈光讓人看起來確實要白一些,但陸枋的臉色不是因為燈光。
所以他才草草的結束了演講,拒絕了樓正的午餐邀請。
“邢烈,去醫院。”邢立巖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聲音有些沉。
邢烈頷首,一個猛的急轉彎,轉去了去醫院的路上。
陸枋並沒有完全暈過去,劇烈的疼痛讓她有些沒法清醒。
一把抓住邢立巖的手,艱難的說道:“不去醫院。”
邢立巖擰緊了眉頭,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枋枋,你現在情況很糟糕,我們去醫院,放心,我會陪著你。”男人耐心的哄道。
陸枋搖搖頭,聲音有些啞:“我沒事,回家。”額角已經有細密的汗水沿著額角流下。
陸淮擔憂的轉過身看著陸枋,他雖然在冥流待的時間很久,但幽冥的事他也只是聽說過。
所以並不知道她這樣到底是因為什麼。
眼裡的擔憂之色盡顯。
邢烈等著邢立巖的吩咐,車開的又急又穩。
邢立巖皺緊的眉頭就沒松下來過,半晌,沉聲開口:“回璽宮,聯絡林陳。”既然不能去醫院,那就叫醫生到家裡來。
“好!”邢烈嚴肅回道。
和陸小姐接觸這麼久,他還從未見過陸小姐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