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邈晚上洗澡的時候乾脆把門反鎖,免得許澤言那廝說進來就進來。
不僅蘇邈防著許澤言,蘇正榮飯後乾脆讓人把椅子搬到二樓的轉角處,聲稱要在那裡看書;
實際上,老爺子是在那看著許澤言,一旦那小子想往蘇邈的房間裡鑽,就得把他揪出來!
不料,許澤言在外面打完工作電話,上樓乖乖回了自己房間。
怕那小子使詐,蘇正榮在樓道裡坐了半個小時,確定那小子不會再出來了,這才回自己房間。
蘇邈都睡著了,床頭櫃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誰呀?
前天晚上實在是累著她了,她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剛才給安然和馮溪開會的時候,還特意跟她們兩個說,晚上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要給她打電話。
是誰這麼討厭?
黑暗中,電子螢幕上明晃晃的“許醫生”三個字格外晃眼。
蘇邈立刻掛死!
很快,許澤言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狗男人!
門已經被她反鎖了,許澤言從外面進不來,所以現在另闢蹊徑,開始給她打電話,狂轟濫炸了?
蘇邈正要再度結束通話電話,順勢想把電話關機,許澤言那頭主動掛了電話。
“神經!”
電話結束通話,微信緊接著就來了。
許澤言:你爺爺的情況我需要跟你說一下。
蘇邈立刻精神了,睡意全無。
是啊,檢查結果她還沒看呢。
晚上的時候,許澤言給爺爺重新做了一遍檢查,不過那時她聽許澤言說沒什麼問題,老爺子也覺得自己沒問題。
許澤言是國際專家,他都說沒問題了,蘇邈自然不會質疑。
莫非……
爺爺被蘇遠峰氣到了,身體情況變得不好了?
沒有半秒遲疑,蘇邈光著腳跑到門口去給許澤言開門。
她才剛剛把反鎖開啟,外面一道極大的力氣推開門,緊接著許澤言就擠了進來,將蘇邈反手摁在了門板上。
門再度被關死。
若不是走廊裡的那道光,讓蘇邈看清楚許澤言的長相,她還得以為這是入室搶劫的。
“你幹嘛?”
蘇邈話音剛落,許澤言的吻隨即壓了下來。
蘇邈,“……”
若不是爺爺還沒有完全康復,她能讓許澤言拿捏嗎?
掙扎片刻後,許澤言終於放開了她。
蘇邈捂著嘴,抬眸瞪著他。
許澤言不由得輕笑,“防狼呢?”
蘇邈聲音悶悶的,“難道不是嗎?”
防他比防狼還難;
這貨防不勝防。
許澤言放開了她,自如地往裡走去,直接就上了蘇邈的床。
蘇邈目瞪口呆,“你怎麼躺下了?”
“你這屋子地方太小,也沒有沙發,客廳那樣的區域,我不躺在床上,我躺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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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邈想說,你完全可以坐在床上,要是個品格高尚的君子,站在門口就能把話說明白了。
顯然,他不是!
蘇邈站在床尾,跟他保持一個安全距離,“你說吧。”
許澤言挑眉,跟前一天一樣,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蘇邈躺上來。
“我不累,站著就能聽。”
誰像他似的,進門就得躺下,好像站著就說不出來話似的。
許澤言閉了閉眼,“你站著我說不出來。”
“!”
蘇邈揍人的心思都有了。
她冷了臉,“許澤言,你到底什麼意思?”
“就這意思!”許澤言索性也不裝了,“你想從我這兒瞭解你爺爺的身體狀況,難道你不是理所應當付出點什麼嗎?”
蘇邈有口難辯。
許澤言擺出一副沒興趣的樣子,起身往外走,“蘇小姐,我出診一次的費用,你應該清楚。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走了。”
“等等!”
蘇邈拽住了許澤言的衣袖。
她最開始就不應該慣著這廝!
有了開始的那次,餘下來所有一切都變成了順理成章。
她不禁有些後悔,或許她早就應該效仿餘成毅的做法,只不過,不是把許澤言的行徑曝光給九院;
而是直接把他說的那些話錄音錄下來,然後在網上曝光他!
屆時,讓他在國際上的地位清零!
許澤言看穿了她的心思。
“想設計我?是不是晚了?”
許澤言好心提醒她,“蘇邈,我不在乎國際名醫的頭銜,我就是不當醫生,我也能有別的營生做;
而你不一樣,你就只有一個爺爺,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他說的有道理……
想到自己餘生,只怕都要活在許澤言的威脅控制之下,蘇邈眼眶瞬間紅了。
她不情不願的攀上了許澤言的脖子,眼淚不爭氣的大滴大滴的落在許澤言的胸口。
蘇邈胡亂的揪著許澤言的衣領,朝他的唇湊了上去。
女人的眼淚燙人,許澤言輕嘆一聲,“麻煩!”
他大半夜跑過來是為了開心的,否則他能站在門口一直觀察樓梯口的老爺子什麼時候離開?
老爺子也是有耐心,在樓梯口坐了大半個小時。
換了別人,誰能幹出來這樣的事?
到頭來,他還得重新哄蘇邈。
“好了,別哭了。”
“我沒哭!”蘇邈嗚咽著,眼淚依舊滾成了行,毫無魅力可言的說:“我自己樂意的!你別推開我。”
許澤言本意不是這樣,這成什麼了?
他把蘇邈抱回床上,哄聲好聲好氣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好像我欺負你了似的。”
“本來就是你欺負我,你仗著是我爺爺的主治醫生,就想控制我一生!”
許澤言好笑道,“我控制你什麼了?”
“你讓我取悅你!”
“你讓我跟你結婚。”
“你還讓我那個,換爺爺的最新身體情況!”
許澤言撇了撇嘴,舌頭無聊的在上牙膛內掃了一圈。
呵~
他還有錯了!
“蘇邈,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害過你嗎?”
蘇邈默默抹眼淚;
這個時候家裡人應該都睡了,爺爺也睡了;
如果她鬧的聲音太大,讓傭人聽見的話,隔天爺爺就能知道他們半夜吵架,到時候還得擔心她。
她就是傷心難過,哭也要收著點。
她用哭過之後看破紅塵的腔調哀嘆,“你是沒害我,但你沒尊重我。”
話不能這麼說。
許澤言這就不願意了。
“蘇邈,我讓你幹什麼了?我讓你幹的哪一件事,不是你應該幹的?”
許澤言跟她掰開了揉碎了,還得好好說說,“我要是欺負你,給你寫程式?”
蘇邈短暫啞火,很快站起來繼續“戰鬥”。
“你寫程式還不是為了你自己爽?”
“你自己聽聽你自己的邏輯。”許澤言冷笑,“我熬夜寫了兩個多月,就為了爽那一晚上?按你這麼說,我還真是虧了,今天都犯不著用你爺爺的最新身體情況跟你交換,你也理所應當幫我解決一下。”
蘇邈啞口無言。
許澤言寫的軟體價值的確不菲。
許澤言不悅道,“咱們倆都要結婚了,本來這就是你分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