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巨響,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花淺夏被人重重推壓在牆上,柔軟的後背勐地撞上堅硬的牆壁,她蹙了一下眉,凝神盯著眼前近乎瘋魔的人。
“心柔姐,你這是做什麼?”如冰刀般的眼神瞬間收斂,眼裡只剩無辜不解。
花淺夏伸手揉了揉後肩,無辜得跟一個小白兔一樣。
面前的女人神色猙獰,恨不得張開獠牙將眼前的花淺夏啃食。
“怎麼了?!”林心柔冷笑一聲,眼神陰毒篤定,“花淺夏!是你吧!”
正揉著後肩的花淺夏愣了一下,歪了歪腦袋,語氣裡滿是疑惑,“心柔姐,你說什麼呢?我叫花絨,不叫什麼花淺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認錯?!這張臉燒成灰我都不會認錯!”林心柔突然掐住花淺夏的脖子,神情激動的大喊,“你就是花淺夏!你騙不了我!”
“咳咳咳……”花淺夏臉漸漸變紫,雙手無力的掙扎,爭辯道,“我,我真不是什麼花淺夏……”
林心柔一愣。
快死了還否認?!
難道真的是她認錯人了?
那日,她看著花淺夏跌下懸崖的,撈屍隊的人也將屍體撈了上來,那屍體身上的東西百分之百就是花淺夏的物件。
人死不可能復生!
眼前神似花淺夏的女人……
難不成真的只是長得相似?
她半信半疑的鬆開手,沒了束縛的花淺夏彎著腰劇烈的咳嗽。
“心柔姐,你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花淺夏雙眼通紅,滿臉驚恐往後瑟縮,“我以前最崇拜的人可是你。”
兩個劇組的人員正好撞見了這一幕,林心柔面目猙獰的掐著新人花絨的脖子,恨不得將人殺了一般。
兩人剛進衛生間,林心柔便將人鬆開,二人見狀上前扶住花淺夏,聽著她委屈到哭的控訴。
“林老師,你這是幹什麼?!”其中一人忍不住的質問林心柔。
她知道林心柔向來蠻橫無理,卻不想這次竟然想殺人!
“我……”一見到有外人,林心柔頓時慌了,她苦心經營的完美形象決不能崩,她笑了笑上前扶住花淺夏,“我跟花妹妹鬧著玩呢,在試幾天後的戲。”
表面上溫溫柔柔客客氣氣,暗地裡的手指甲卻狠狠地掐著花淺夏的柔嫩的手臂。
花淺夏悶哼一聲,假裝無措的點點頭。
兩人瞥了花淺夏一眼,正主都不說話,她們這兩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你真的沒事?”兩人問花淺夏。
花淺夏笑了笑,聲音輕顫沙啞:“謝謝,我沒事,我跟心柔姐鬧著玩的。”
這可不像沒事的樣兒。
花淺夏不說,可兩人心知肚明。
待兩人走後,林心柔扭頭警告道:“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
“心柔姐,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這麼對我的。”花淺夏眼神很真誠,林心柔倒是愣了一下,手收了回去。
“你知道就好,別得罪我,得罪我可沒好果子吃!”上下打量了花淺夏一番,冷言冷語了一番轉身就走了。
人一走,花淺夏的臉瞬間變了,方才和善可人的笑容煙消雲散,臉若冰霜,眼裡只剩陰冷,唇角勾出冷笑。
“得罪我也沒好果子吃!”
兩個小時後。
星皇國際酒店。
“就去了這些地方?”穿著性感妖嬈紅裙的林心柔依靠在真皮沙發上,隨意翻看了一下照片,語氣透著疑惑。
幾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是不是瞟著林心柔的大腿,心不在焉道:“她就去了商場買了點東西,之後就坐公交車回到一間出租屋裡,就沒出來。”
幾個人如實稟告。
他們收了林心柔的錢,自然是要為她賣命。
林心柔盯著那簡陋到她壓根不會看一眼的出租屋冷笑一聲,笑聲裡滿是得意。
長者跟花淺夏那個賤人一樣的臉,也就只配住這種狗窩!
派人跟了花絨一天,她也沒閒著,查了她的相關訊息。
這十八線小明星花絨就是一個普通人,打小就跟父母住在國外,近些天才從國外回來,資料上面將她從小到大經歷的事記載得一清二楚,不可能有錯。
也不可能是花淺夏!
林心柔暗暗松了口氣,將照片扔到桌上,冷睨了幾人一眼。
“你們可以滾了!”
“那林老闆,我們的工錢……”為首的一人搓了搓手湊上前,笑得一臉奉迎。
都是一些唯利是圖的底層人,林心柔瞥了幾人一眼,滿臉的鄙夷,從包裡掏出幾張紙幣施捨般扔到桌上,有兩張順著桌面直接滑到了地上。
“你!”其中一人憤憤地指了指林心柔,為首那男人連忙拉住他安撫住他。
“怎麼?還想打我?!”林心柔嗤笑,“我找你們的運氣!趕緊滾出我的房子!身上一股子二餿味!噁心死了!”
說完還在鼻子邊上扇了扇,嫌棄到不行。
他彎腰將地上的紙幣撿了起來,還笑嘻嘻的跟林心柔道了聲謝。
幾人出門後,小弟當場不滿。
“大哥!這女人就是狗眼看人低!你剛剛為什麼攔著我!”
“你懂個屁!”為首的呵斥了他一句,“這騷娘們現在有傅斯寒這尊佛庇佑,你跟她槓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那就這麼算了?”小弟不解的撓撓頭腦勺。
“當然不能算了!傅斯寒這尊佛不會時時庇護她的!”男人冷笑,帶著幾個小弟離開了酒店。
晚上八點半。
中等地段的出租屋區,路邊的路燈下閃過一襲倩影。
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戴著黑色鴨舌帽壓得很低,帶著口罩,嵴背直挺緩緩走向路對面的黑色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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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車邊,車上的人趕忙下來將人恭恭敬敬迎了上去。
“花總!”
上了車的女人摘下口罩,露出白皙的臉蛋,乾淨漂亮的臉很甜美可人,可眼裡卻是肅意森森。
“人離開了?”她澹澹問了句。
“那幾人已經跟了您半天後到了星皇國際酒店,進了一個叫林心柔的人的房間,半小時後才出來,”林鳴意猶豫再三才扭頭道,“花總,要不要教訓……”
花淺夏抬了抬手,“不必。”
“回別墅,錦霖錦詩該鬧了。”
一提到孩子,花淺夏略顯疲憊的眼睛裡滿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