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徐，你可算來了！你要再不來，這些專家教授就快要把我吃了！”
看著徐福海推門進來，王承澤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連忙上前拉著他的胳膊。
“不是我說老王，你這怎麼回事兒啊？電話裡也不說清楚，弄這麼大陣勢要幹啥？”看著一屋子陌生的面孔，徐福海一頭霧水。
“就是前天你給我那個隨身碟的事兒，我跟你說老徐這事兒大了！這是我讓我小姨專門從深市那邊拉過來的專家團隊，全都是虛擬現實方面的。剛剛進來的時候，我給他們看了一下隨身碟裡的技術資料，這不，一個個全都逮著我問，我哪兒懂這個呀！”
王承澤說到這裡，探身過來趴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老徐，你跟我說實話，這東西真是你弄出來的？我跟你說這些專家可不好湖弄，全都是真正的大拿！”
聽到王承澤的話，徐福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老王，我不都跟你說過了嗎？我其實是個二手的科學家！”
“都啥時候了還跟我貧！老徐我跟你說真的呢，這個東西要是真的，那咱特麼可牛B大發了！聽那些專家們說，這玩藝兒比老米的還先進！”
徐福海笑著說道：“放心吧，我能忽悠你嗎？行了，既然人你都攢齊了，剩下的事兒交給我吧，我來應付他們！”
徐福海說著，徑直來到了會議室居中的位置上，笑著和一眾專家揮了揮手。
“大家好，我叫徐福海，這份《初代腦機接口技術概述》的技術資料是我寫的，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我去，老徐這二手的科學家可以啊，這氣場，簡直了！”王承澤看著居中而立，一臉自信表情的徐福海，頓時在心裡暗自豎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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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徐工我們等您半天了！”
“您這個解決思路簡直絕了！”
“徐工您好，我是X科研所的劉秉生，能請教您一下腦電波識別這塊兒的工作原理嗎？”
……
眼看著徐福海站在那裡，大大方方地承認這份技術材料出自自己之手，現場十幾個虛擬現實領域的權威專家頓時激動得炸開了鍋，一個個顧不得自身形象，紛紛起身爭先恐後地發問！
看著亂得像菜市場一樣的會場，徐福海只得任他們吵了一會兒之後，才虛虛壓了壓雙手，笑著說道：“諸位，你們這樣一起問我，我連問題都聽不清，又怎麼回答你們呢？這樣吧，咱們一個一個來，每個人提問時間不超過三分鐘，先從我左手邊這位開始吧！”
徐福海這番話，倒是讓現場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是高階知識分子，真正的技術大牛，平時都是自顧身份，很少會出現這種失態的表現。實在是徐福海拿出的這份技術太驚人了，這才使得這些人有些忘記了秩序。眼下經徐福海一提醒，他們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現有些急了！
眾人再次落座，徐福海左手邊第一個人已經急不可耐地站起來，激動地說道：“徐工您好，我是華威戰略研究院負責虛擬現實技術的趙剛，昨天我就已經應王董的邀請來過這裡，並且看過這份技術資料了。不得不說，這個設想實在是太驚人了，我想問一句，這項技術目前是正處在實驗室研究階段，還是已經有了一整套成熟的解決方桉？”
聽到他的話，徐福海微微一笑說道：“方桉已經成熟了，相關模組只需要按照既定的理論方向進行完善開發，應該很快就能生產出第一代樣機！”
聽到這個答桉，現場的眾多專家大牛再次齊齊發出一聲驚歎！
得到這個答桉，趙剛更是激動不已，又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才被下首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學者不滿地打斷。
“徐工您好，我是協和醫院的腦領域研究專家。我剛剛注意到這份資料裡面提及的一項技術，可以透過模擬腦部訊號來給大腦的感覺中樞傳送指令，從而實現讓大腦直接感知類似真實世界的效果，請問這是如何實現的？”
聽到這個問題，徐福海組織了片刻語言後才說道：“這個問題，我想從佛學的角度來解答，大家應該能夠更好理解一些。《心經》裡面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也就是所謂的四大皆空。大家知道我們人類的大腦對世界的感知，其實就是透過不同的器官接受外界的訊號，再傳遞給大腦這樣一個過程。眼睛作為視覺器官，接受到了外界不同波長的光線，傳遞給大腦的感覺中樞，我們就看到了五顏六色的世界；耳朵作為聽覺器官，接受到了外界不同頻率的聲波，傳遞給大腦的感覺中樞，我們就聽到了各種各樣的聲音；舌頭作為味覺器官，味蕾被不同食材刺激，產生了酸、甜、苦、辣、鹹等味覺感受，傳遞給大腦的感覺中樞，我們就嘗到了不同的味道。那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就很好理解了，我們建立一種機制，直接切斷大腦同這些感覺器官的聯絡，同時將我們模擬出的視覺、聽覺、觸覺、味覺等訊號傳遞給大腦的感覺中樞，就可以完美模擬出在真實世界的感覺了。”
“缸中之腦！”
“黑客帝國！”
聽著徐福海的介紹，在場的眾人腦中，齊齊閃現出這兩個詞！
他們都是虛擬現實和腦科學領域的頂尖專家，又怎麼會不明白徐福海剛剛說的這些原理？只是知易行難啊！想要人為控制大腦同感覺器官的聯絡，本身就是一件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更不用說模擬感覺器官訊號，“欺騙”大腦來接受虛擬出來的世界了！
“怎麼確保這個切斷和恢復的過程是安全的？大腦長期不指揮身體器官，會不會出現生理機能紊亂，從而導致使用者發生危險？”老專家繼續追問道。
“不會發生這個問題。腦機介面接管的只是一部分感知和運動系統，人類大腦負責身體機能運轉的功能是單獨執行的。簡單解釋就是，使用這套系統的時候，使用者相當於處在深層睡眠之中，類似清明夢那種體驗。只不過這種夢境是可控的，使用者可以隨時透過大腦發出指令和腦機系統進行互動，控制自己進入或是退出系統。”徐福海迅速解釋道。這套系統已經完全植入到了他的大腦之中，只要涉及到這項技術的問題，他隨時都可以做出一針見血的解答。
當然，涉及到太過具體的技術參數，徐福海就不會在這裡講得太細了。一方面是出於保密的要求，一方面也是考慮到資訊量過大，一時半會兒也講不完。
“我有一個問題！假如這項技術被研發出來，如何確保使用者不被控制？如果在晶片上留下一個後門，是不是能夠控制使用者永遠無法退出系統，或是對腦部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還有，防沉迷的問題怎麼解決？一但這項技術被推廣開來，到時候人們都沉迷在虛擬世界裡該怎麼辦？”第三位專家問道。
“不好意思，您是？”徐福海看著那個眼神有些銳利的專家問道。
“我叫江濤，是研究技術倫理領域的。”後者簡單地介紹道。
徐福海點了點頭說道：“江濤教授你好，關於你所擔心的問題，客觀講的確存在。作為這項技術的研發者，我只能說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相對的。腦機接口技術應用前景廣闊，總體來看是利大於弊。至於這些問題，我們可以透過多方共同監管，立法制約等方式想辦法解決。其實科技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有人用先進的科技造福人類，也有人用它實現一已私利，關鍵還是要看我們怎麼用。”
徐福海說完這番話之後，在座的人都紛紛陷入了沉思，一時竟然沒有人繼續提問。
片刻之後，江濤才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徐工，您說得對，科技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我們沒有理由因為一把好劍有可能割傷手，就不去打造它！我支援開發這項技術，同時也希望能夠加入到這個開發團隊中，為這把鋒利的寶劍打磨出一把好的劍鞘！”
“謝謝！”徐福海衝著江濤點了點頭說道。
“應該說謝謝的是我，徐工，這項技術如果能夠研究成功，對我們華夏的科技發展來說可是濃墨重彩的一筆啊！”江濤欣慰地笑著說道。
聽著他的話，徐福海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王承澤，朝他遞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對方微微點了點頭，徐福海就明白了。
這是上面派來監工的！
不過，有這樣的人加入，徐福海的心裡反而踏實了些。從拿出這項技術的時候，徐福海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事實證明，拉著王承澤入夥絕對是無比明智的決定！有這個傢伙擋在前面，的確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江濤發完言後，接下來會場的氣氛就活躍多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不斷向徐福海問著各種問題，徐福海也從容不迫地一一應對解答，看得王承澤是徹底服氣了，同時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重重落了地！
“這事兒，成了！”看著眼前的場面，王承澤心裡大定，豪氣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