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丁曉佳的彙報,陳正愣了下。
華信證券?
那不是聯合趙世傑這個崽兒一起坑害自己丈母孃的那家股票公司嗎?
他們怎麼來了?
自己還沒去找他們算賬呢。
陳正愕然片刻,很快就醒悟了過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沉夢曦的幫忙。
“請他們進來!”
陳正醒悟過來,頓時看向丁曉佳笑道。
丁曉佳猶疑地看了眼蘇凌柔,發現蘇總沒有反駁,隨即便是急忙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去而復返。
在她身後,還跟著一老一少兩道身影。
老的大約五十多歲的年紀,頭頂已經地中海,大腹便便的樣子,看起來跟彌勒佛一樣。
少的大約二十七八歲,長得倒是相貌堂堂,氣度不凡。
一頭濃密的黑髮梳成三七分,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瀟灑的氣度。
“江常遠?”
“江海峰?”
看清兩人的面貌,趙泰宏和趙世傑父子齊刷刷的變了臉色。
聽到趙泰宏父子的聲音,江常遠和江海峰父子循音看去,發現他們爺倆,皆都笑了起來。
“原來泰宏兄也在呢?”
江常遠頷首一笑,看著趙泰宏道:“泰宏兄,別來無恙啊!”
別來無恙?
你不來,老子就好得很。
趙泰宏眼神跳動,一顆心都是繃緊了。
“常遠兄怎麼也來了這裡?”
趙泰宏凝視著江常遠,緊張詢問。
可別真是自己想的那樣,否則今日就難收場了。
“害!說來慚愧!”
江常遠聞言,一副羞慚的表情嘆息道:“犬子湖塗,做了錯事,江某今日前來,是帶犬子過來道歉的。”
道歉?
趙泰宏驚得差點從椅子上面跳起來。
江常遠卻沒理睬趙泰宏的表情,扭頭掃了一眼辦公室內的所有人,隨即目光看向陳正,試探著問道:“小兄弟可是陳正陳先生?”
果然是找他的!
趙泰宏童孔緊縮,趙世傑臉色慘白。
這對爺倆的表情,剎那間千變萬化。
“我是陳正!”
陳正上下打量了眼江常遠,隨即起身笑道:“江總遠道而來,在下不知,沒有出門遠迎,實在抱歉。”
“不敢不敢!陳先生太客氣了!”
江常遠聞言擺手,一臉羞慚的道:“江某教導無方,膝下犬子湖塗,坑騙了令尊。江某徹夜難眠,不勝惶恐,今日特地前來,向陳先生及家人賠禮道歉的。”
說完,不顧陳正反應,扭頭瞪著身後的江海峰斥道:“逆子,還不趕緊過來跟陳先生他們道歉。”
江海峰見狀,不敢怠慢,急忙走上前來,向著陳正躬身道:“陳先生,對不起!海峰當初瞎了眼,錯信小人,犯下大錯,還請陳先生能夠見諒。”
還真是道歉的?
陳正訝然一笑,有江海峰出面做人證,趙世傑這次還怎麼跑?
“江少能不能告訴在下,你錯信了哪個小人的唆使,才會坑騙我媽的?”陳正笑著問道。
“逆子,還不趕緊跟陳先生如實交代,將你的罪行一五一十的說給陳先生聽。”江常遠急忙厲聲斥道。
“是趙世傑!”
江海峰不假思索的指著趙世傑道:“陳先生,就是因為他用兩千萬誘使了海峰,才讓海峰見錢眼開,豬油蒙了心,坑騙了陳先生家人。”
趙世傑聞言,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看著江海峰氣急敗壞的斥道:“江海峰,你胡說!我沒有,是你自己做的,跟我沒關係,你休想汙衊我。”
面對著趙世傑的否認,江海峰冷笑道:“趙世傑,事已至此,否認是沒用的。我既然來了,就表明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的行為。”
“當初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們的所有談話,我都有私下錄音。你想否認,簡直是痴人說夢。”
一邊說,江海峰一邊從兜裡掏出來一支隨身碟遞給了陳正,道:“陳先生,這裡面都是我跟趙世傑當初勾結的聊天錄音。”
漂亮!
陳正颯然一笑,急忙接了過來。
有了這個實錘,趙世傑還怎麼掙扎?
“你……你你……江海峰,你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麼指證我,你也脫不了干係。我去坐牢,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趙世傑氣急敗壞的斥道。
趙泰宏看在眼裡,一陣長嘆。
江海峰神色漠然,沒有絲毫波瀾,迎視著趙世傑的憤怒眼神,道:“做錯了事,受懲罰也是應該的。我自己違法亂紀在前,坐牢拘留我都認。”
說完,江海峰扭頭看向陳正恭敬道:“陳先生,我願意做汙點證人,出庭證實趙世傑的犯罪行為。”
“王八蛋……”
趙世傑氣得眼睛都紅了,破口大罵著衝上過來,想要將江海峰掐死。
“啪!”
陳正跨前一步,甩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趙世傑的臉上。
“噗!”
這一巴掌奮盡全力,不僅抽得趙世傑那半邊臉迅速紅腫,嘴裡更是噴出了一口鮮血,一顆牙齒都是脫口而飛。
“老子在這裡,哪個敢他媽亂動?”
陳正冷冷地掃了眼被他抽得踉蹌暴退回去的趙世傑,隨即看向趙泰宏漠然哼道:“趙總,現在人證物證都在這裡,你還有什麼話說?”
趙泰宏一張臉色,鐵青下來,難看得跟吃了大便一樣。
“陳先生!”
江常遠見狀,叫住陳正,再次說道:“陳先生放心,江某在來這裡之前,已經親自報警。一會兒差人來了,所有違法亂紀的人,一個都走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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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江常遠又伸手入懷,從兜裡取出來一張支票,恭謹地用雙手遞呈到陳正面前,接著道:“這裡是五千萬的支票,一來賠償令尊的損失,二來也是對令尊造成的所有傷害的些許慰藉。還請陳先生收下,原諒江某教子無方。”
江家的人還挺懂事兒……
陳正聞言,眉頭挑動,眼中掠過一絲欣喜。
江常遠的態度,比起趙泰宏來說,簡直是好了太多太多。
陳正對江常遠的印象,頓時好極了。
瞥了眼支票,上面果然真真切切的寫著五千萬元整的字樣,陳正欣然一笑,毫不客氣的接過了支票。
“江總這份歉意,在下收下了。”
陳正將支票塞進了身後的蘇凌柔的手中,隨即看向江常遠笑道:“一會兒差人來了,還得麻煩小江總,轉作汙點證人,替我媽討個公道。”
“陳先生放心,公道自在人心,令尊受的委屈,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江常遠果斷應承,沒有絲毫反駁。
這個老東西,他知不知道這樣做,他家的兒子也得去吃皇糧的?
趙泰宏氣得咬牙,完全想不通,江常遠這個老狐狸怎麼會對陳正這個年輕人這麼言聽計從。
一個贅婿而言,至於這麼畏懼如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