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珹看來是博物館的常客,不說對每一件展品如數家珍,也多少能說上幾句。不過,總是三句話一轉,又轉回了博物館的建築。
“你看,博物館的建築氣魄雄偉,而且正門兩旁的羅馬柱,也很有特色。現在世界各國的博物館,多少都從它的建築裡得到靈感。”
秦詩琪和他走在泰晤士河畔,沿途還有熱情擁吻的年輕男女。讓她看得臉紅耳熱,不是說英國是個相當保守的國家嗎?
裝作坦然地別過了臉,唇卻陰差陽錯地擦過了冷俊珹的下巴。臉上“噌”地染上了天邊的那抹紅霞,迎面而來的路人,似乎還用口琴吹奏著肖邦的《夜曲》,悠揚纏綿。
漸漸地,看到冷俊珹的臉湊得越來越近,秦詩琪傻傻地忘了反應,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唇,正正好好地落到了她的唇上。
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鍋。本來已經心慌意亂,這一下更不知道把手往哪裡擺才好。明明應該推開他,可是卻偏是沒有了力氣。
彷彿是一把火,燒到了她的心裡,很快呼呼地燃得越來越旺,幾乎無法控制。
終於拉回了神智,她狠狠地退後一步,才結束這個吻。她的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在黃昏的泰晤士河畔,竟然鮮豔欲滴。
秦詩琪手腳發軟,連呼吸都彷彿不再是自己的。
斜陽難得的絢麗,那片晚霞,彷彿是洪荒時代的大火,一直燒到了現在……那異樣的美麗,直直地落到泰晤士河幽幽碧碧的水裡,又映到了秦詩琪的頰上。
“詩琪,我喜歡你。”冷俊珹清清楚楚地說。
“不,不是這樣的!”秦詩琪搖著腦袋,“這只是一個意外,我……我們把它忘了吧。”
她急急地折轉身,想朝著來路走回去。現在的冷俊珹,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危險。
“不是意外。”冷俊珹握住了她的胳膊,“我是真切的。”
“我們才認識了四天!”秦詩琪輕叫了起來。
“可是有的人認識了一輩子,都不會達到我們這樣的默契。”冷俊珹拉著她倚到了河邊的欄杆上,兩隻烏黑的眼珠裡,寫滿了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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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朋友,是知己……”秦詩琪試圖說服他,可是他卻絲毫不接受這樣的說辭。
“詩琪,你在自欺欺人。”他得意地笑,那抹笑容,既調皮又天真,一下子讓她忘記了回話。
“走吧,哥說今天要早一點回來,已經在家裡佈置的燭光晚餐。”冷俊珹顯然在開玩笑。
秦詩琪勉強地勾了一下唇,心亂如麻。
要不要和他說,自己是殷戈鳴的情人呢?這幾天,殷戈鳴早出晚歸,他們除了早餐桌上,幾乎碰不了面。而且他的態度,總是冷冷淡淡。
殷戈鳴已經先到了家,正在沙發上看《泰晤士報》。
臨時請來的家政,則忙著把菜一盤盤地端上了桌。餐廳佈置得很有格調,米白的底色,有時候會夾雜著一抹棕紅,卻絕不顯得誇張,反倒讓人覺得恰到好處的溫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