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腳尖一點,身形突然向後飛掠。
“想躲?哪有那麼容易!”,烏晨心中冷笑,功法再度運轉,整個身體竟突然之間再次加速。拳影之上已有青光隱隱浮現。
眼看這無與倫比的重拳就要轟中牧天,後者右手突然伸出,五指分開,一把抓在了烏晨的拳頭之上。狂暴的潮汐元力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洩口,剎那間便在牧天的手指之間爆開。後者頓時連吐幾口鮮血,臉色頓時蒼白起來。但原本應該被直接震散的元力兵鋒此刻竟如大海一般深邃凝重。爆發的潮汐元力在牧天手掌之間與元力兵鋒相互激盪,一時之間竟然無法突破!
牧天強忍著內傷,抓住烏晨的手向後猛的一拉,頓時將他的身體帶飛到半空。他口中低吼一聲,雙眼從未有過的明亮。噬龍古卷暗自運轉,奔牛勁突然發力,左拳狠狠轟向烏晨的胸膛。
擁有豐富戰鬥經驗的烏晨此刻面色大變,他能感覺到牧天左臂之中那不可思議的力量。若是被這一拳直接打中胸膛,他都懷疑自己還有沒有命在!但此刻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倉促之下,僅剩的三層元力蜂擁灌注左臂,然後橫檔在胸膛之前。
轟!
烏晨眼冒金星,彷彿被一頭奔跑的蠻牛撞上。儘管有三層元力保護,但左臂依然生生折斷。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去。半空中他突然想起這是戰臺,立刻明白牧天的目的不是要戰勝他,而是要將他直接打落戰臺。按照比鬥的規矩,跌落戰臺也算他輸。心中大急的烏晨根本顧不得去看左臂的傷勢,右手回落的元力再度湧向腳下,身體竟在半空中一個急停,然後轟然落下。
但烏晨的身體剛剛向下墜,一個身影便踏空而起,凜冽的拳風將空氣撕裂,發出尖銳的聲音。奔牛勁發力,牧天拳頭上的力量已經完全達到二重蠻牛之力。他的氣勢一往無前,瞬間攀升到頂點,再次狠狠砸向烏晨的胸膛。
那股不可思議的力量再度臨身,此刻的烏晨元力還在腳下湧動,根本來不及調動。左臂受傷的他靈活性大減,半空之中閃避已經來不及。他的臉色一陣慘白。眼看這一拳便要結結實實的轟中他的胸膛,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兩人之間。緊緊握住了牧天的拳頭。
黑影的身上全無元力波動,但牧天卻如撞在了無形的牆壁上,再也不得寸盡。他面色一變,眼看烏晨就要從眼前落下,心中頓時大急。猛一咬牙,就要不顧一切第三次使用奔牛勁發力,但拳頭卻紋絲不動。
“好了,比鬥已經結束,你還真想拼命不成?”
牧天感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抬頭一看,不由叫出聲來,“總教官?”
三人接連落於戰臺之上。周圍的觀眾早已目瞪口呆,陷入深深的震撼。
何冬鵬激動萬分,淚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轉。旁邊的彭雲一臉呆滯,口中喃喃道:“這……這麼說牧天贏了?他奪冠了?”
何冬鵬狠狠點了點頭,伸出手猛的掐了彭雲一把。
後者頓時慘叫一聲,“你掐我幹什麼?”
“看來是真的,他竟然真的奪得了排位戰第一名!”,何冬鵬激動的淚水終於止不住流了下來。
彭雲揉了揉已經掐紅的手臂,臉上露出傻傻的笑容,突然一蹦老高,聲嘶力竭的喊道:“牧天,你個瘋子!你贏了!”
這一聲直穿雲霄,頓時驚醒了演武場所有的人。眾人滿臉不能置信的同時,臉色頓時極為難看,演武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我的錢啊!”
排位戰結束的銅鑼緩緩響起,總裁判鄒立渾厚的聲音響徹整個演武場,“本屆排位戰正式結束,第一名牧天!”
彭雲高興的再次跳起,突然臉色一變,急忙拉著何冬鵬火急火燎的向外擠,“趕緊去領錢!一百五十倍啊,可別讓那小子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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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位戰已經結束了,最終的結果超出所有人的預料。即便是下注的彭雲和何冬鵬其實也對牧天沒有多少信心。但事實再一次擊潰了人們心中的那份偏執。
當所有人都在議論本次排位戰最大的黑馬牧天時,在鄒立的帶領下,牧天已經來到了南院議事廳。
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氣氛還凝重肅穆,這一次同樣是議事廳,牧天的心境卻已截然不同。
議事廳中只有家主薛靖元和薛勇兩個人。後者還朝他眨了眨眼睛,表示不用緊張。
“牧天,這一次排位戰你表現的很不錯。還記得你第一次來議事廳的時候我說的話嗎?”
“記得,只有奪得排位戰第一名我才能活命。”
“事實上,那不過是激勵你而已。像你這樣的人才即便是沒有奪取第一名,薛府也不可能真的殺了你。”
牧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合適。
“你放心,排位戰的獎勵一分不會少。稍後你就可以帶著自己的銘牌去北院總管那裡領取。至於你第一名的額外獎勵寒冰巢穴的試煉機會,待會兒讓勇兒給你詳細講講。除此之外,從明天起,你不用再去訓練場了。搬到南院元息塔中居住。”
牧天愣了愣神,“元息塔?”
“你的幾個夥伴就都在元息塔中修煉,只要你足夠努力,定能看見他們。”,薛勇笑道。
“真的?”,牧天一臉驚喜,急忙行禮道:“謝謝家主!謝謝二少爺!”
薛靖元笑道:“好了,你們先去吧,我還要和長老們商量點事情。”
看著兩人走出議事廳,薛靖元臉上恢復了平靜,淡淡道:“出來吧!”
右側牆壁突然緩緩移動,露出肩膀寬的一個縫隙,兩個身穿黑袍的元修走了進來。
“讓你們查的事情怎麼樣了?”,薛靖元問。
“稟家主,趙府這段時間一直在籌備越溪峰會。出入人員雖然多,但都是府中的熟面孔,並沒有發現任何陌生人出入。趙洪天本人自從咱們薛府訓練場一行後,除了每日關心越溪峰會的籌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其中一人說。
薛靖元微微皺眉,“越溪峰會不是還有一年多嘛。洪天老兒這麼早就開始籌備了?”
“聽說這一次為了搶到越溪峰會的籌備權,趙府花了巨大的代價。為了能把之前的投入掙回來。他們早早的就在帝都備貨了。這個時候趙二公子還在帝都,聽說是為了請一位有名的煉器師,應該是為了給越溪峰會增色。甚至有傳言稱,這一次越溪峰會上還會出現澤熙王朝魂殿製造的精品!”
“哼!不過是洪天老兒的一點小伎倆。就憑他能拿到魂殿出產的東西?簡直是笑話!”,薛靖元冷笑一聲,“就沒有其他什麼異常的發現?”
兩人面面相覷,片刻後道:“目前沒有發現。”
薛靖元擺了擺手,兩人立刻躬身告辭,再次從那機關暗道中離開。
他站在議事廳中來回踱步,顯得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