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原裡, 人高野草隨風曼舞,如金色海濤層層波瀾起伏,無數個固在十字架上稻草人低著頭, 綻著詭異笑容,若隱若現埋伏其間, 彷彿是在和人捉迷藏一般。
一個稻草人忽然咕嚕一聲整個機械地轉了個方向, 底部悄悄拔出了地, 脖頸黑色繩子唰地繃直,對著一個方向偷偷飄了過去。
但還到近前, 一抹雪亮刀光亮起,稻草人已被一切兩段,悽慘地摔落在地。
幾雙腳毫不遲疑地上紛紛跨過, 身,在他們時路上, 地,躺倒了一地被暴力分屍、被釘子、撲克紮成蜂窩人稻草人, 很快,又在微風吹拂中被草叢隱去。
空氣中,只留下了一句激動帶著忐忑追問聲, 隨風逸散。
“團長, 你剛才說是真嗎?那不是賽璐璐?可我怎麼看都覺那就是賽璐璐, 雖然不像她!”
飛坦一邊趕路,隨手清理著攔路偷襲稻草人, 一邊不忘追問。
單單性格大變、行為不符這些證據不讓飛坦就直接斷這不是賽璐璐了,所以才加患患失,心底想相信,眼見為實又讓他無法說服自己。
“多半不是, 但具體是什麼目前還不知道。”庫洛洛雙手插兜,腳步不停,只淡淡頷首道。
走在前開路撥開草叢俠客聞言,也回頭苦笑道。
“其實別說飛坦了,團長,我到現在都不確信那不是賽璐璐啊,我失憶時和她接觸太短暫,等恢復記憶再看她,就只種彷彿一眨眼,賽璐璐就徹底變了個人似感覺,這種變化太突兀,理智上才讓我不不懷疑,可實際看著她人時,我完全不覺她不是賽璐璐。”
“你不確你就敢不出手阻止飛坦啊。”
金聽聞,頓時冷哼一聲吐槽,
“真該讓賽璐璐聽聽你這句話,完全證據,只是感覺那麼一點不像她,你就直接把人給放棄了,你怎麼臉說自己喜歡她?要是這真是賽璐璐呢?”
俠客雙手一攤,笑嘻嘻道。
“如果之證明我錯了,那我自然會伏低做小賠禮道歉,而且你看西索、伊路米也出手啊,何況我這不是被團長攔住了嘛,再說了,要真是賽璐璐,飛坦也殺不死她啊。”
金臉色加不好看了。
“你們就因為賽璐璐死不掉,一個個都不心疼是吧?真渣!也太冷酷了!”
“嗯哼~,可別把我扯進去,我可是確信那不是賽璐璐~”西索立刻跳出為自己抱不平了。
伊路米也冷冷為自己辯駁了,雖然語氣裡挺不爽自己還保護了一個假貨。
“也別扯上我,在確認她不是賽璐璐之前,我可是一直都在保護這個冒牌貨。”
唯庫洛洛不改色,依舊淡容。
“百分之五十確信就可以試驗了,如果是賽璐璐,她會理解,事實也證明我猜錯,對飛坦刺殺,那個賽璐璐反應完全不及格。”
“你這是仗著賽璐璐知道你情商低乾脆徹底無所顧忌了啊?”金氣極反笑,諷刺道。
庫洛洛絲毫覺這問題,智商上線時候,情商就了,尤其還是證明了他是對情況下,就毫無反省之意了。
“至少可以儘快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不是嗎?”
“既然如此,為什麼團長你最又阻止了飛坦?”俠客疑惑問道。
殺了那個‘賽璐璐’不就什麼都清楚了?真賽璐璐不會死,假貨總不至於也那麼逆天,死了還活吧?
飛坦想起剛才以為被賽璐璐背叛而幾欲發狂憤怒和心傷,就種想要回去虐殺了那個假貨衝動,他眼陰鷙,語氣冰寒切齒道。
“錯,既然她不是賽璐璐,團長你剛才就不應該阻止我,該讓我殺了那個假貨才對!居然敢冒充賽璐璐!還讓我感受到了如此糟糕心情,真是不可饒恕!”
庫洛洛色冷靜,分析道。
“不殺了她兩個理由,一,因為我不確她是不是這個地方或鬼迷鎮某種詭異存在,好比傀儡、殘念或是所謂鬼,如果她是,那殺了她也用,因為她可也會‘復活’,就像吊頸嶺這些村民們一樣,那樣反而可導致我們誤判。
二,如果她不是某種詭異存在,而只是用了特殊念力迷惑了我們,那麼在不清楚這個力真目之前,殺了她,可會觸發我們不知道條件,說不會影響到我們或是真正賽璐璐,比如說,我們可會徹底遺忘了賽璐璐存在,這種風險不完全排除。
所以,在弄清楚這個賽璐璐到底是怎麼回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保持遠離、觀望,試探和驗證可以逐步進行。”
幾人不不承認庫洛洛這種謹慎是對。
金想了想,皺眉道。
“但還一種可,那就是那人其實真是賽璐璐,我們目前是僅憑言行斷她不是,可如果她是被人控制了思維呢?或是被人附身了?也可是某種東西改變了她感情和認知也不一呢?”
庫洛洛點頭贊同。
“錯,這也是一種可,所以,賽璐璐問題不孤立地看待,因為我們無法排除賽璐璐改變是不是和我們突然出現在了這個詭異地方,莫名參與進去這個通關遊戲關。”
西索忽然插嘴。“打斷一下奧,我不覺這個冒牌貨就是賽璐璐哦~”
“怎麼說?”庫洛洛立刻看向了西索,問道。
西索笑眯眯道。
“我和伊路米可是看見了這個冒牌貨賽璐璐手中搶走了名字,這個冒牌貨本應該是叫伊蓮娜吧。”
俠客立刻驚呼。“什麼?那你怎麼······”
似乎知道俠客想說什麼,伊路米冷淡地先搶過了話頭。
“那時我們失憶,誰知道誰又是誰,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
金皺眉質疑。
“可你們恢復了記憶不是嗎?你們又忘記這件事,怎麼會一點都不懷疑冒牌貨身份?而且這麼說,你們早就見過賽璐璐了,那她人現在在哪?”
幾個人都些熱切地看向了伊路米。
“問題就是在這裡。”伊路米癱著臉道,
“即恢復了記憶,也記這件事,但我依舊覺冒牌貨是賽璐璐,至於被搶走名字賽璐璐,你們也見過,你們現在也恢復記憶了,你覺你們認出她了嗎?”
“我們見過,是誰?”
金、俠客都是一愣,急切問道,飛坦呼吸都變快了幾分。
庫洛洛捂著嘴,若所思,眉頭微蹙。
“小丫~”西索笑眯眯布答案。
“小丫?”金和俠客再次一愣,恍然大悟,反而感覺加迷惑。“怎麼是她?她怎麼看都不是賽璐璐啊。”
這甚至都不是像不像問題,而是你不會將蘋果看成是橘子,所以,小丫在他們眼裡,就是另外一個陌生人,和賽璐璐頭到腳一點關係都。
西索一聳肩:
“看吧,都說了,這就是問題所在,照正常推理分析,小丫應該就是賽璐璐,但我和伊路米只理智上分析出她應該是,可實際上,我們法覺她是,結果你們也一樣這麼覺。”
飛坦狐疑。“你說真?不說其他了,小丫和賽璐璐性格都完全不一樣啊。”
西索頓時開嘲諷了。
“你這記性真差,這麼快就忘了在賽璐璐心靈裡看到真實她嗎?”
飛坦一怔,然,惱羞成怒道。
“她平時不是這樣,誰一下子反應過!而且,也只是你自己在猜,到底小丫是不是賽璐璐還不知道呢!”
西索聳肩,懶和飛坦爭辯,是不是,事實勝於雄辯,走著看唄~
俠客想了一下,確也覺小丫不是賽璐璐,但要說相同點,也不是,他開口道。
“不過,如果單力上說話,小丫目前用過空間移動、心靈感應、念動力幾種力,這和賽璐璐力是一樣,這幾種力不互通,一個人念力不可這麼駁雜,所以,如果她身上念力······”
說到這裡,俠客忽然困惑地皺起了眉頭,茫然反問眾人。
“我似乎記不起小丫身上念力流動?”
其他人聽聞也紛紛露出了回憶表情,可片刻,一個個又陸續搖頭。
金對小丫也只一個大致印象,再要細想她事,只覺腦海裡一片空白,居然想不起什麼細節,他頓感不對勁了。
“竟然人想起?這不正常吧,就算我們可不怎麼關注一個無關緊要陌生人,可基本觀察力和洞察力都在吧,一個人身上念力波動居然我們所人都無法意識到?而且這個小丫明明在團隊中發揮了那麼重要作用,我們不應該淡忘她存在才對啊~”
西索拿撲克掩著嘴,眼眸微眯。
“用,小丫似乎現在存在感很薄弱,只要稍不留,就會被人遺忘,我和伊路米明知道她可是賽璐璐,但就是法集中注意力時刻留她一舉一動,甚至明明我們是一起通關吊頸嶺,但連她是什麼時候離開都不記。”
伊路米點頭肯。
“嗯,退一步說,就算她不是賽璐璐,但她很用,兩次通關小丫都功不可,我也做好了抱大腿準備,但依舊總會下意識忽略掉她,除非她又正好出現在了我前。”
俠客回憶了一下,發覺果然如此。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怎麼會這麼奇怪特性?”
“些人是比較缺乏存在感,可如果小丫真是賽璐璐,這種缺乏存在感就不自然了,必然是人為導致。”金眼驟然凌厲了起。
庫洛洛沉默聽完了所人意見,沉吟了下,開口了,
“結合你們說話,如果不考慮其他可,只以這個當做真相分析話,那我大概知道假貨伊蓮娜念力實質了——改變認知,應該是類似這樣力。”
“改變認知?什麼意思?我們思想被人控制改變了?我們成了傀儡?像俠客一樣力?”飛坦頓時警惕問。
“我可覺自己被人操縱了。”俠客立刻否認了,身為操作系,這點還是確認。
伊路米也點頭肯。
“操作系操縱只是身體,但無法控制思想,思維是自由,只是法表現出而已,這種改變認知應該算是特質系力了吧。”
庫洛洛頷首。
“錯,這不是思維操縱,如果真操縱思想,這也不是被控制人自身想法了,而是操縱人施加給對方想法,是操縱人在替對方思考,完全徹底地剝奪了被控制人自由思考,但這個改變認知念力明顯不是,它應該只是扭曲和改變我們看待事物眼光和想法。”
庫洛洛見飛坦似乎還搞明白樣子,只進一步解釋道。
“一件客觀事物用主觀眼光去觀察,看到東西是不一樣,這就是認知差異,最通俗普遍認知差異就是審觀,比如說,同樣一個人,你看她覺,其他人看他覺一般,但這人本身長相改變,只是看人認知不一樣罷了。”
金摸著下巴介面補充道。
“如果是認知改變,這樣就說通了,你知道精疾病裡兩種病就是關於認知障礙嗎?卡普格拉妄想綜合徵和弗雷格利妄想綜合徵,正好是相反兩種症狀,前者認為一個熟悉人被同樣外貌另一個陌生人取代了,者覺身邊許多人都是由同一個人扮演,這就是認知改變造成果。
我們明顯也是陷入了同樣困境,我們把真正賽璐璐認作了一個陌生人,而把陌生假貨當做了是真賽璐璐,且完全不覺這是錯誤,甚至在發現這是錯誤,依舊不糾正和擺脫這種認知錯誤。”
庫洛洛點頭,繼續推測道。
“回到這個念力本身,奪取名字,可是念力發動必要條件,名字,雖然只是一個稱謂,可也代表一個人身份,可算做是獨一無二印記,名字被奪,等於身份被奪走,在世界上立足點被奪走,了立足點、身份,自然這個人在世上就了存在感,這樣就解釋為什麼小丫缺乏存在感原因了。
而拿走賽璐璐名字伊蓮娜,就取代了世人眼中賽璐璐,所以,我們眼中看去,她毫無疑問就是賽璐璐。
但伊蓮娜改變只是認知,感情附著於認知,認知和感情都是主觀東西,可客觀東西是無法改變,所以,這種取代依舊是破綻,經不起推敲,因為過去記憶是客觀,賽璐璐力是客觀。”
伊路米忽然疑問道。“可客觀事實不符,讓我直接確認這不是賽璐璐啊。”
西索也接嘴道。
“對哦~,而且,雖然力是客觀,但這個假貨也曾表現出和賽璐璐一樣力啊~,當然,我現在也不知道那到底是真,還是她只是扭曲了我們認知,讓我們以為她和賽璐璐一樣力就是了。”
庫洛洛不假思索道。
“必然是扭曲認知,讓我們誤以為她擁和賽璐璐一樣力,不然無法解釋她在吊頸嶺時不作為和退縮,我不知道這個力上限是什麼,但通常說,需要被改變認知人越多,力發動難度就越大才對。”
然,他又看向伊路米道。
“至於你說也很好理解,一個人對他人認知是動態、與時俱進,人會用過去記憶去認知一個人,因為人會改變,記憶只做參考,任何非根本性、顛覆性轉變,你只會將之視作是自然而然,順理成章接受。”
停頓了下,庫洛洛臉上忽然出現了奇怪表情。
“所以,讓我驚訝是,這些客觀事實不是最大破綻,她言行才是!
明明性格和為人處世方式是相當主觀東西,按理她要是徹底取代了賽璐璐,也會完模仿賽璐璐性格和處事方式才對,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小丫性格變成了現在這種毫無感情狀態。
可問題是,這個假貨某些行為與賽璐璐完全脫節,甚至背道而馳,這種破綻簡直是致命,如此精心設計一個力,不應該在這種小事上輕易被人逮住把柄,讓人懷疑才對啊。”
俠客點頭贊同。“是啊,那麼無解改變認知力,結果做事那麼粗糙,一下子就讓人感覺不對勁了,這也太搞笑了吧。”
金斷言道。
“那就只一個解釋,她覺被我們識破也是無所謂,她取代賽璐璐想要達成目和我們無關!”
西索玩味笑道。
“那我倒是想法奧,假貨目是為了帕裡斯通吧,畢竟她做很明顯,所讓人覺難以理解和不對勁言行,都和帕裡斯通關。”
西索和眾人說了一些他們在吊頸嶺之前經歷事。
金聽完,怔然了一會,才無語道。
“要真是如此,看還真是人,不是鬼了,估計可是帕裡斯通援會裡哪個腦殘粉吧,以為帕裡斯通是真喜歡賽璐璐,所以乾脆想要取而代之,以為這樣就到他,呵呵,突然感覺不需要我出手了,讓她去好好感受帕裡斯通‘愛’吧。”
俠客受不了吐槽。
“這是什麼經病想法?喜歡那個副會長,自己去追啊,奪走賽璐璐身份算是怎麼回事?而且,就算真追上了,意義何在?就那麼喜歡做替身嗎?完全無法理解。”
推測出真相,庫洛洛只覺異常荒誕可笑。
“替身要意識到自己是替身才行吧,這種改變認知明顯是雙向,不只是我們覺她是賽璐璐,冒牌貨本人也覺自己就是賽璐璐。”
飛坦怒氣依舊高漲。“誰管那冒牌貨是什麼動機,把我耍了,就要付出代價!”
“之自然會收拾她,不過,現在還是先找到賽璐璐要緊吧。”俠客說道。
所人無意見,腳下用力一蹬,就朝著村口外大路跑去。
荒草原另一個茂密角落,賽璐璐閒庭信步地慢悠悠走著,一路上偷襲稻草人全被鬼弟弟收拾了,他咧著嘴,陰森森笑異常開心地吞吃著稻草人裡冒出濃濃煞氣。
“·····嘻嘻······姐姐·····還好你在·····要是只我······這些稻草人可不會主動現身······”
賽璐璐忽然開口。
“剛才聲音說這裡共36關,順利存活或通關6關就資格進入通道,這個荒草地稻草人雖是吊頸嶺組成部分,不屬於黑狗煞執念,所以說,這裡應該也是一關是嗎?”
鬼弟弟笑了。
“·····說錯······黑狗煞是一關········荒草原稻草人也是一關······怎麼樣······姐姐········要不要我們跑遍整個荒草原······把所人稻草人都消滅掉······這個遊戲可說鬼不幫忙參與者······這樣也可以算你通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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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猩紅嘴唇些渴望地舔了舔,望著整個荒草原眼就像是在看一個大蛋糕。
“你願意去你自己去吧,反正順利存活也算過關。”賽璐璐興趣。
她低頭看向鬼弟弟,色平靜道。
“黑狗煞和稻草人是兩關,我之前鬼車上順利存活是一關,鬼娶親是一關,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其實也是一關?”
鬼弟弟詭異地彎了彎嘴角,
“·····當然·····我也是一關·····我之前就說了······可人我這一關活下去······所以·····姐姐······我可是給了你好大子·······讓那些人都活了下······”
“是嗎?我之前還以為你和鬼婆是一起,你想讓我替他們謝謝你?”賽璐璐毫無情緒地反問。
“那就不用了·····”鬼弟弟陰森森撇撇嘴。
“所以,我已經過了5關了吧,只要在那個蚊燈鎮再過1關,然找到通道,這一道遊戲就算結束了吧?”賽璐璐繼續問道。
鬼弟弟陰惻惻笑。
“·····錯·····這裡關卡大小·····易難······這裡可不只是講實力···智力·····還拼運氣·····運氣不好······就可碰上燒腦關卡······甚至是我這種隱藏關卡····不妨告訴你······蚊燈鎮就是最一個場景·····綜合了各種詭異·····依舊是難易····但姐姐你······呼呼呼······”
賽璐璐平靜道。“你這麼笑,看我不會那麼幸運地碰上容易關卡?”
鬼弟弟瞟了她身上校服一眼,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