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因為薩弗裡主動在6月7日發起聚會，所以訊息要比我們想象中傳遞的快了很多。”
艾伯特站在房間中央，一臉順從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老人。
“他們果然是有預謀的。”
想到不久前他從其他渠道裡獲得的那封信，老人的心中便一陣後怕。
幸好，艾伯特的莽撞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讓他們把一件本該雪藏的純機械抽水機提前暴露了出來。
如果沒有艾伯特，在日後的選舉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那個薩弗裡打著機械學派的名義，接連拿出重磅作品。
想想看，機械學派的那些人一定會獲得空前的凝聚力，這些影響發酵擴張，甚至會成為影響選舉結果的關鍵因素。
不過現在……老人一臉的勝券在握，他自認為已經看透了薩弗裡，以及紐可門他們的陰謀了。
10多天以前完成了機械式抽水機，這才過去了多久，就在原本機械基礎上進行改造，不是查缺補漏，而是一次徹底的升級。
這裡面沒有問題，怎麼可能？
“你做的很好，艾伯特，避免了一場可怕的災難，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想辦法讓你進入皇家研究院，像你這樣的天才，值得更多的關注。”
“謝謝老師的指導！”
艾伯特一臉欣喜的低下頭。
“對了，還有一件事。有人注意到紐可門的行蹤，他做了偽裝，應該已經離開了阿貝圖斯！”
“他去哪兒了？！”老人不由得坐直身子。
“辛巴德！”
“這個老家夥，這一切果然是他指使的！”
一種巨大的緊迫攥緊了他的心臟，思考良久，他還是吩咐道：“提前準備好馬車，這一次辛巴德之行，我會陪你一起去！”
流言蜚語，隨著日期的臨近，在遠離辛巴德的地方已經蔓延起來，而在這次事件的舞臺中央，偏遠小城辛巴德，事情已經暴露了一些端倪。
但這一切都和西格蒙沒有任何關係。
此時的獵魔者揮灑著自己的汗水和體液，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件偉大的事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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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麗的身材不像胡安娜那樣誇張，但一切都恰到好處，他們駕駛馬車在山林裡，在田野中，甚至浮空之上，於白雲的環繞中。
總之連續幾天，兩人幾乎沒有分開過。
徹底認清了自己，放下了所有包袱，阿什麗的表現甚至讓西格蒙這個獵魔者險些無法招架。
幸好我選擇了區域性硬化。
西格蒙不只一次這樣想到。
跨越了最關鍵的一步，西格蒙從阿什麗身上獲得的超凡能力也提高到兩種。
終於在如膠似漆的三天瘋狂之後，兩人慢慢的冷靜下來，西格蒙也想起自己的工作，暫時離別阿什麗，驅使馬車來到了薩弗裡住處。
最近一段時間，貓頭鷹薩弗裡和工程師特德都在為6月7日的超凡聚會做著準備。西格蒙去的時候，兩人正討論著當天的安排。
閒暇時隨口聊了幾句，薩弗裡便提到了最近遇到的一件怪事。
“很奇怪，最近我收到了幾封神秘來信，他們同時提到了精密人偶的話題。”
“你也收到了這樣的來信？”特德一臉驚訝。
“他們有些人直接問我說是不是已經研究出了純粹的機械人偶，這些傢伙們在想什麼？”工程師嗤笑一聲。
“這種信我都懶得回覆，簡直是浪費時間，別去理會這種人，最近一段時間，所有來信先放到一邊吧，我們得把眼下的工作做好。”工程師特德提議道。
薩弗裡想了想也認同的點點頭。
“精密人偶？”西格蒙皺了皺眉，如果不是瞭解了薩弗裡的過往，關於類似的訊息，他也會置之不理。
可是在這個關鍵節點……這一切會不會有些太巧了？
還有那個艾伯特。
那種人就像是躲起來的毒蛇，怎麼看都不像是輕易放棄的傢伙。
事實上，當天西格蒙確實有過找對方麻煩的打算，不過那個艾伯特跑得很快，讓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想到這裡，西格蒙滿懷心事的離開，他決定好好調查一下。
第二天，當他再次找到薩弗裡的時候，西格蒙已經大致弄清了喧囂輿論背後隱藏的陰謀。
“他們是要推你上神壇！”
工程師特德最先反應過來。
“然後再將一切擊碎！”西格蒙也認同的點點頭。
薩弗裡想了想，身體微微顫抖，他顯然也想清楚了，在連續給予了很多人兩次希望之後，嚴重缺乏信心的機器學派，已經變得盲目起來。
這時候，用一個更大的幻想撐起所有人的信念，然後，瞬間將其擊潰。
所謂的殘忍，就是將美好的事物親手毀滅在你的眼前。
對於機械學派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信心，將會造成毀滅的打擊。
“大不了我們取消這次聚會！”工程師特德恨聲說道。
“沒用的，訊息已經傳出去了，在這個時間節點，這一切太有迷惑性了，我相信他們還有其他安排。”
“如果取消聚會，靈能學派控制的輿論就能擊潰機械學派僅有的凝聚力，如果如期舉行，當所有人面對那個結果的時候……”薩弗裡輕嘆一聲。
“我們可以和他們解釋清楚，說明這一切都是陰謀！”
“這不重要。”薩弗裡搖了搖頭。
“重要的是我們當著到場的所有機械學派的創造契約者，告訴他們，我們沒辦法製造出純粹的精密的機械人偶，這等於在承認我們的路走不通！”
“我們可以說時機未到，研究不夠，可這有什麼意義呢？”
“巨大的失望會就此生成，我們在靈能學派的注視下，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最近幾年為什麼我們要舉行秘密聚會，最根本的原因就為了躲開靈能學派的注意，是成功衝昏了我的頭腦。”
西格蒙點點頭，薩弗裡說的很對，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承認自己的失敗，並且是在敵對者的面前。
一旦這樣人心就散了。
“沒有別的辦法嗎？”工程師特德也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有辦法的，有唯一的一個辦法。”薩弗裡笑著說的。
“聚會沒辦法正常取消，我們也無法面對失敗，但如果有一個原因，一個讓我們不得不取消聚會的原因…”
“比如說…”工程師特德眼睛一亮，可看到薩弗裡的表情，西格蒙卻心中一沉。
“在聚會開始前，如果我死了，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你說什麼？！”
“是艾伯特，他真的很瞭解我，反正我也堅持不了幾年，如果用我的命換來機械學派的凝聚，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
薩弗裡半開著玩笑，但西格蒙卻看到了他眼中的認真。
“等一等。”
輕輕一笑，西格蒙打破了眼前沉重的氣氛，“事情是我調查出來的，你們為什麼就不問一問我的計劃？”
“你有辦法？”
“當然有。”西格蒙取出厚厚的一沓圖紙。
“他們要什麼，我們就給他們什麼。”
“你們說的機械人偶，我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