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門西格蒙，我和薩弗裡想到了一個好點子！”雷聲一樣的叫門聲，毫無意外來的正是工程師特德。
昨天就是他們幫忙安排西格蒙的住宿問題，今天一早找上門來也沒什麼奇怪的。
簡單的洗漱一番，早餐都沒吃上一口，西格蒙就被特德拉到了昨天那個大廳，聚會已經結束，昨天聚集的超凡者都已經離開。
現在還留下的只剩下銀行家他們三人。
“怎麼樣？”特德一臉驕傲。
西格蒙昨天繪製在圖紙上的機械裝置用了一個晚上就出現在眼前。
好傢伙，搞研究的人都是這麼瘋狂不用睡覺的嗎？
“我們連夜把它造了出來。”
背靠著聯合礦業公司，手底下有一整個工廠的工人任他驅使，再加上他們是不折不扣的超凡者，想想看似乎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西格蒙，你真是個天才，這東西比看起來更好用。”特德讚歎道。
“不過，這件機械裝置也不是沒有任何缺點。”
“沒錯，考慮到安全問題，它的汲水深度不能超過6米，如果太深就必須用較高的蒸汽壓力才能將水壓到地面上。”
“這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西格蒙點點頭回答道。
事實上在歷史中，哪怕這件提水機存在著很多缺點，但在工業萌芽的初期還是被使用了很多年，到後來被一種更先進的大氣式蒸汽機所取代。
而這種新式的大氣式蒸汽機的圖紙，西格蒙也可以隨手繪製出來，只不過當天他並沒有選擇這麼做。
領先時代一步可以被看成天才，領先兩步可以成為偉人，領先三步……也許就會被當成異端。
最重要的是……
一步到胃，裝逼的體驗不會太好。
“原來你早就想到了？”
“是的，事實上最近我正在研究改進的方案。”
“有什麼想法嗎？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參考一下！”工程師特德一臉興奮。
“一點點吧……”
談起研究，一邊的薩弗裡也加入進來，這兩個人都是老牌機械師，經驗豐富，欠缺的只是開啟思維的鑰匙。
西格蒙只是稍作提點，他們就能提出很多具有建設性的想法。
時間飛快流逝，幾人相談甚歡，插不上什麼話，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銀行家卻一臉滿足。
這些經歷又夠他吹上一段時間了。
“薩弗裡想個辦法吧，像西格蒙這樣的機械天才卻被逼著去幹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簡直是最大的浪費！”
“看他那雙手，那是用來揮動武器的嗎？”
“天生就是用來揮動錘子，擺弄精密儀器的！”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安全的解除獵人契約，重新締結創造契約嗎？”
“這樣的天才如果不選擇創造契約，這簡直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薩弗裡搖了搖頭，“哪有那麼簡單的事？”
“別想了，不可能的！”
“你做不到，但你可以寫信問問你的老師，問一問紐可門先生，他是一位五階煉金術士，他們的圈子裡也許有辦法可以解決西格蒙的問題！”
“老師…老師他，我們已經斷絕了師生關系，我不可能……”
“看看西格蒙，這樣的天才你見過嗎？聽過嗎？我自己是個庸才，如果我有這樣的老師，如果捨棄顏面卻能夠為他換來機會。”
“我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我有預感，他能改變整個創造契約的發展，他就是為這個機械時代而生的！”
WC，5階！
一邊的西格蒙聽的暗自乍舌。
他原以為薩弗裡只是個落魄的三階機械師，可好傢伙，他背後竟然站著一個5階的煉金術士。
那是一個可以製造超凡物品的強大職業，這樣的人在王國中的地位絕不會低。
創造契約就是這樣，從4階之後，影響的範圍越來越廣，社會地位也會越來越高。
畢竟搞科研，沒錢肯定搞不下去的，但想要賺錢也不會太難。
“讓我再想想吧。”
薩弗裡衝西格蒙笑了笑，“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我和老師之間的關係真是一言難盡。”
“不用這麼麻煩。”西格蒙趕緊拒絕，“獵人契約很適合我，我並不想改變契約。”
“你知道什麼？！”工程師特德氣急敗壞的吼道。
“你覺得獵人契約適合你，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體驗過創造契約，這樣的機械天賦……”特德急著上躥下跳，恨不得能夠取而代之。
“你看看薩弗裡，這傢伙看起來有50多歲了吧？實際上呢，他連40歲都不到，並且在10多年前，他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是個三階機械師了！”
“那時候他是紐可門先生最得意的學生，可結果呢？”
“這傢伙偏偏要追尋什麼機械道路，在準備進入4階的時候，突發奇想，想要製造出一個完全由機械控制的精密人偶！”
“你不知道，這個訊息一出，所有的創造契約者都嚇傻了。”
“他們認為我瘋了。”薩弗裡苦笑著接過話題。
“就連我的老師也不認可我。”
看了看薩弗裡現在的狀態，西格蒙已經可以猜到事情的最終結果。
沒有天才逆襲，薩弗裡蹉跎了十幾年的光陰，一個人品嚐失敗的苦果。
“我知道4階的選擇至關重要，但你可以做出一點變通，為什麼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工程師特德恨聲說道。
“也許這就是你們這些天才的想法，總想做出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情。”
“違背了自己的內心，就算成為4階又能怎麼樣？”薩弗裡搖了搖頭，“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認識了西格蒙，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他讓我相信有些路能走通。”
“但你還能堅持多久？”工程師特德冷笑一聲。
“你的精神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吧？再不晉升，你會失控的。”
“沒關係的，我還能再堅持幾年。”
“狗屎，昨天如果沒有西格蒙，你的那個好學生恐怕就能把你逼瘋。”
“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薩弗裡彷彿談論的不是自己的生死，態度出奇的平和。
也許這也是他為什麼可以堅持這麼多年的原因。
“來吧，我們繼續討論這件機器的改造。”薩弗裡感覺自己的思維格外的活躍，時時刻刻都有新的點子冒出。
“超凡聚會還等著你去主持，只活幾年可不夠。”西格蒙著看向薩弗裡。
“為了表示感謝，我準備送給您一件禮物。”
“禮物？”
“一張圖紙，至於具體是什麼，幾天後你們就知道了。”
西格蒙一臉神秘。
一個純粹的機械人偶嗎，如果能幫薩弗裡進入4階，等打造格律武器的時候，應該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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