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好強！太強了！”
克萊爾的臉上散發著不正常的紅暈，這一幕讓利頓看到，如果不是此時的環境不對，他甚至要懷疑自己的妹妹剛剛經歷了什麼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
克萊爾從小就性格外向，強硬好勝，崇拜強者，否則也不會在偶然覺醒之後選擇獵人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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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想做到最好，所以哪怕靈力達到晉升的標準，克萊爾也四處尋找著強化材料，想要以最完美的狀態成為二階獵魔者。
“這才是獵魔者！”
“哥哥，你說亨裡克他真的是四階嗎？”
“我不知道。”利頓搖了搖頭，“我連三階的狩魔獵人都沒見過幾個，四階？”
“別的我不清楚，但他硬化後的身體強度，應該是四階才能夠達到的。”
“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個陰影猿的攻擊落在他的身上竟然讓自己的手掌在碰撞中炸裂，然後只是一擊！”
“只是一擊就殺死了那個可怕的怪物！”
如果說他們兩個人的驚訝是源自自身也同樣是獵人契約，那麼另一邊，胡安娜的驚訝仍在他們之上。
“哪裡冒出來的這麼強大的超凡者？”
“那個手杖是他的格律武器嗎？奇怪，看不出什麼異常啊？”
“不對，獵人契約的四階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他的鋼鐵之軀……”
“能夠一擊洞穿陰影猿的身體，說明他對這只怪物的弱點瞭如指掌，這明明是狩魔獵人才能擁有的能力。”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亨裡克的確十分強大。”
“哼哼，馬雷克那個傢伙天天吹噓自己是未來的第一獵人，他真應該親自過來看看，這樣的傢伙才是超凡者中的怪物。”
整個擊殺的過程趕緊利落，但胡安娜並不會因此低估西格蒙的實力。
他很清楚陰影猿的詭異強大。
這東西雖然在陰影中行走擅長偷襲，可實際上正面戰鬥力也十分強大，普通的狩魔獵人在正面戰鬥中也不能輕易的殺死他。
可是剛才他看到了什麼？
秒殺。
雙方正式交手的第一個回合，陰影猿攻擊的手掌就詭異的炸裂，隨後就莫名其妙的被那個亨裡克殺死了。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不管他真實的階層如何，可實際戰鬥力卻絕對達到了三階。”
城外突然出現了這麼強大的一個超凡者，恐怕會有很多未知的變化。
危機解脫胡安娜的心情反而沉重了一些。
“大家怎麼樣，沒受什麼傷吧？”胡安娜站起身大聲喊道，快步走到勞拉藏身的岩石後面。
檢查了一下，遞給勞拉一瓶藥劑，對她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清理。
星空契約的二階全能醫生，掌握了凝血術和快速縫合。勞拉受的傷看起來嚴重，不過在胡安娜的簡單處理下，很快就被止住了血縫合好傷口。
喝下一瓶藥劑竟然已經不影響簡單的行動了。
別的不說，至少在輔助層面上，星空契約的超凡者的確十分出色。
以西格蒙目前的戰鬥力，哪怕沒有剛才的巧合，這只陰影猿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這東西一直躲在陰影裡伺機偷襲，應對起來的確十分被動，所以透過氣息鎖定了陰影猿的位置之後，西格蒙便以身為餌制定了計劃。
他原本也只是打算等怪物現身之後便纏住對方一輪猛攻，直接帶走它。
但計劃沒有變化快，隨緣防禦出現了彈反。
攻擊反彈精神受到衝擊，這讓西格蒙抓住機會，鎖定弱點，直接當著所有人面上演了一場虐殺。
他不知道的是一番操作下來，他的實力在眾人心中已經被無限拔高，擁有了至少三階的定位。
而在克萊爾心中更是上升到了四階。
但不小心裝逼用力過猛，人設突然立起來，其他幾人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與西格蒙相處。
直到好一會之後處理完勞拉身上的傷勢，胡安娜才主動走了過來。
“這是陰影猿身上的超凡特性凝聚的強化材料，你獨自殺死了這只怪物，救了我們的命，所以這東西自然應該歸你。”
略微檢查了一下，西格蒙便將手中的超凡材料收好，他低下頭仔細的打量了幾眼，陰影猿的屍體殘骸。
濃密的獸毛下，他看到了扯成布條的衣服碎片。
“這種怪物的智商已經進化到學習我們穿衣服的地步了嗎？”西格蒙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並不是。”胡安娜嘆了口氣。
“那本來就是他的衣服。”
西格蒙臉色微變，“陰影猿，他不是猴子，而是人！”
胡安娜點點頭。
“面對虛空的入侵，我們和野獸沒有區別。甚至有一些極端的理論者認為，我們，就是野獸。”
“他們追求極致的瘋狂，去主動探索混亂值的邊界，讓自己在失控的邊緣徘徊，以此來探索人性和獸性對我們的影響。”
“竟然有這樣的瘋子。”
西格蒙實在不太理解這種極端做法，將混亂值保持在一個安全範圍之內，然後快速提升靈力，這才是正常的晉升途徑。
“但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你所說的這些瘋子，他們真的取得了一些……成果。”
“什麼？！”
“第一次聽到這些訊息的時候，我也像你這麼驚訝。”
“他們取得了什麼成果？”西格蒙問道。
“是精神上的一些異變。”
胡安娜組織了一下語言，“你有沒有接觸過同時簽訂兩種超凡契約的人。”
“聽說過，但沒見過。”
“源自精神上的一種分裂就有可能造成那種結果，而現在，一些人透過實驗證明，當混亂值提高到某個臨界值的時候……”
“如果還沒有失控，那實驗者的精神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變異。”
“比如說變得更加暴躁，變得極度渴望鮮血或者像剛才提到過的那樣直接分裂出兩個意識。”
“而這些類似於病變的精神狀態帶來負面影響的同時，也會極大的增強變異者的戰鬥力！”
“他們甚至認為，如果可以跨越這道屏障，混亂值將不會成為他們的負擔，而是釋放精神的靈藥！”
“太可怕了！”西格蒙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掌握了毀滅性的力量，卻沒有相應的制約，這樣的超凡者不用考慮失控的危險，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