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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來自過去的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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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島湖村的牆頭被霜寒冰封,肇禍者C型一發附魔冰屬性的炮彈足以斷絕牆上一切生命的生機,隕島湖村的主人方才正立於炮彈落點之上,想來再沒有生存的可能。

“大人!”化為人形的隕島湖村村長老狗大聲呼喚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內心深處的希望之火逐漸黯淡……再扭過身時,老狗雙眼通紅地望著鋼甲戰車,聲音平淡陳述道,“你們都得死。”

蝕骨的恨意從腳跟攀上眉心,暫時代替車長職位的張大鉻打了個冷顫,只覺得下一秒鐘自己就像被敵人咬斷喉嚨。

“合上艙蓋!”趙離提醒聲到,張大鉻這才從精神震懾的恍惚中清醒過來,一矮身合上戰車艙蓋,一邊觀察潛望鏡一邊對韋隆說道,“全速左轉!我們要準備下一發炮擊!”

“駕!”韋隆猛地踩下油門,內燃機奔騰地往前疾行,在車體調轉方向時,車子卻重重撞上硬物,履帶打滑阻滯不前。

化作狼形一路奔行到戰車前方,老狗回溯人形的同時伏在車體前方,雙手張開搭住車體的前護甲,雙腿跺進地面半米,亮起的臍輪火焰豔如驕陽。

中年男人身為三輪熊派的力量驟然發動,骨骼在內修迴路鍛造中硬如剛玉,通體肌肉高高隆起,只憑肉軀便牢牢抵住戰車數十噸重量的衝鋒碾壓。老狗不屑笑道,“小子們,不要迷信機械的力量,鋼甲戰車會被帝國淘汰不是沒有理由的。”

張大鉻愕然,隨即感覺車體一陣震顫,只感覺車外發生了一連串爆炸。

趁著老狗和戰車較勁的空當,莫燁也沒打算看熱鬧,在中年獵人背後偷襲扣動扳機,五發爆破彈的爆焰在戰車鋼甲上也能留下坑窪,卻始終無法擊殺身體強化的熊派,饒是如此,爆破彈仍是在老狗身上留下爆炸的煙塵和些許傷口。

渾身狼藉的熊派獵人勃然大怒道,“紫藤,別管什麼規則了!幫我弄死這個卑鄙小人!”

俏魅的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莫燁身後打了個呵欠,輕笑道,“面具小哥,我欣賞你的果敢,但你做的好像是有些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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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對付生死之敵從沒有過分一說。

背後汗毛豎起,莫燁側身躲過刺向肩膀的金屬光澤,紫藤髮簪扎空輕咦一聲,頗感有趣地邁步跟緊少年退後的步伐,寫意揚手髮簪尖尾再探向莫燁脖子,卻被柯爾特二式槍柄處的暗刃牢牢抵住。

紫藤瞳孔一縮,“咦?這金屬是……”

並不理會對手的垃圾話,莫燁雙手用力一攤清退髮簪,同時左腿劃弧反身再度舉槍瞄準,紫藤卻是左右連晃再貼近莫燁胸口,近距離觀察埋在古董左輪槍柄中的暗刃,“上次看到這金屬還是在帝都來著……”

對方的面孔近在眼前甚至能感受到鼻息噴在臉上,這般距離連中軸重鎖的架勢也無法展開,莫燁嗤了一聲,看著女人的眼眸中星芒流轉。

《日落星斜》發動,然而出乎莫燁意料的是,這次勢線相連腹輪柴薪並未將對手拖入精神荒野承受流星打擊,而是莫燁的意識透過勢線相連進入紫藤的記憶深處。

不知何地的曠闊街道前,莫燁站在圍觀的人群中,怔怔地看著漆黑的天空被熾焰染紅,紅霞的來源並非夕陽,而是街道對面熊熊燃燒的豪宅。

和洛特以及飛地建築風格全然不同的街道,保險公司經營的消防車打著鈴鐺駛抵火宅現場,消防員將元件攤在地上架設救援木梯,眼見一道年輕的身影從紅蓮翻滾的宅邸大門中走出,消防隊長連忙阻在他面前,急迫道,“小夥子,房子裡面還有什麼人?他們在什麼位置?”

和莫燁生有相同面孔的少年眨眨眼睛,嘴角挑起諷刺的角度,“火是我放的,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你,你別開玩笑!”消防隊長手搭在少年肩上,一臉肅穆道,“回帝都述職的法蘭特市市長及其少校女婿兩家可都還在裡面,合上僕傭八十口人,你……”

砰。

一聲槍響。

“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轉動銘紋手槍塞回口袋,《莫燁》抹去臉上血漬打了個呵欠,對著兩股顫顫的消防員們道,“打鴨子見過吧?誰再出頭救火我就打死誰。”

“打死人啦!這裡有人持槍!”圍觀火災的行人們受到驚嚇四散奔逃開來,只留莫燁一人怔怔站在原地。

《莫燁》走出大門,沒有目標地大喊道,“喂!鍊金師協會的,出來收屍啦。”

四個穿著黑袍的女人從莫燁背後的小巷中走出,施禮道,“您好,閣下,《紅蜘蛛》為您服務。”

“《紅蜘蛛》?有點陌生,鍊金師協會形形色色的下人我都見過來著……你們是哪邊的?”《莫燁》歪著頭好奇道,“皇帝一邊的還是鍊金師一邊的?”

為首的女人微笑道,“哪邊也不是,我們就是《紅蜘蛛》,受人僱傭為您服務。”話音未落她感覺胸脯有些異樣,矮她一頭的未成年不知何時貼到了近前,鹹豬手從衣襬下一路摸索而上,抓摸揉捏。

“胸大又穿無縫胸衣的女人不會騙人,姑且相信你吧。”《莫燁》意猶未盡地將手放在鼻子前嗅動,回味手感後說道,“感覺不賴,今晚就你了,自己來我房間。”

“好的,閣下。”為首女人的聲音依然古井不波,彷彿討論的並非自己的事情,排在最末的女人卻是站出來,小聲詢問道。

“閣下,能冒昧詢問您火燒宅邸的緣由麼?這樣我們進行記錄時也和僱主有所交代。”

“吼?我一個小孩子在帝國玩鬧也需要交待了?”《莫燁》乜著眼睛看著來人,微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紫,紫藤,閣下。”對少年的惡名有所耳聞,紫藤縮著脖子小聲道,“請您原諒,這是僱主的要求,他怕您又造成原則性錯誤。”

“不就是撇下他們保護,上前線抓了一隻北國的金絲雀回來麼?有什麼原則性錯誤?”《莫燁》撇撇嘴,不過出於對美女的照顧,他還是掏出懷中的塊狀金屬,解釋道,“早上親愛的市長坐火車帶來的,說是從新隕落的空島遺蹟中找到的異寶,打算獻給皇帝的貢品,我看著喜歡覺得打造一把匕首應該挺有意思,也就找市長借來看看,忠於皇帝的他並沒有答應。”

“於是鬧掰了。”《莫燁》指了指燃燒的豪宅,總結道,“只有八十個人被我包圍了居然膽敢還擊,到底誰給他們的膽量?”

紫藤記錄的筆鋒一停,愕然道,“您沒告訴他您的身份嗎?”

“怎麼可能告訴他,老家夥們可是告訴我要低調行事的,我又怎麼可能拿著特殊身份到處招搖。”《莫燁》攤攤手,旋即意識到什麼,嘿嘿笑了兩聲,“不過也許告訴他們我的身份,興許這異寶他們就直接給我了罷?算了,事情都發生了,麻煩你們收尾。美女,我在房間裡等你,不見不散。”

《莫燁》對為首的女人擺擺手,正準備離開,卻見一個渾身狼藉的女孩趴在地上從火海中爬出,聲音嘶啞地大喊道,“莫燁·艾利西爾!!!”

女孩徒勞地朝《莫燁》方向伸出手,精疲力盡暈厥後一路滾下樓梯。紅蜘蛛的另外兩人趕忙上前扶起女孩,伸手接觸卻發現女孩白色的裙裝已經被下身大出血染了個通透,連忙道,“大姐頭,再不把這姑娘送到醫院她會死的!”

為首的女子示意兩人冷靜,向《莫燁》詢問女孩身份。

少年揉了揉嘴角,不確定道,“好像是市長家的小女兒,我找上門時她正給市長試穿她新織的毛衣來著,和市長先生一家槍火交流時她害怕地縮在牆角裡。你們知道的,瑟瑟發抖的姑娘總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嚐,只不過這次我下嘴的力道好像有些過重了。”

紫藤訥訥道,“那麼她應該如何處理?”

“先治好她吧,然後賣到娼館去。”少年頭也不回地擺擺手,毫無感情波動道,“我家有個妹妹待娶,可沒辦法對外面招惹的蜂蝶負責,誰讓我忠情且專一呢。”

一記重拳錘打在《莫燁》臉上,喧囂的街道陷入時間停止的寂靜,莫燁騎在和自己擁有相同面孔的少年身上,一記一記重拳往《自己》臉上招呼。

《莫燁》被打成了豬頭,卻仍不忘記嘲諷,“你怎麼又在窺探記憶?還借用別人的視角?我所做過的不正是你……”

一記重拳捶在豬頭臉上,莫燁否決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何身份,我不會成為你,我也不會和一個人渣共用身份。”

“呵,有趣的發言。”《莫燁》譏諷道,“我尊重你的決定,也希望你不要後悔。”

莫燁從幻覺中脫離回到隕島湖村,此時時間不過只流過一秒,老狗仍在和戰車較勁,而近在莫燁面前的紫藤卻是一臉惘然。

莫燁迅速拉遠距離,壓低聲音問道,“你認識艾利西爾麼?或者說,你認識莫燁·艾利西爾麼?”

“艾利西爾……莫燁?”紫藤目光呆滯地盯著少年,宛如被洗去記憶般歪著頭問道,“那是誰?和我們之間的戰鬥有牽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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