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下地獄的死神!"薄野冷冷嗤笑,危險的步子緩緩朝冷子夕踱去,壓迫得令人莫名心慌。
唇角的笑意,鮮紅薄唇挑起的危險弧度,他明明是笑著,冷子夕卻感覺不到絲毫笑意,甚至破天荒的恐懼。
那是來自地獄修羅般的寒意,沁心的刺骨寒冷。
"怎麼,改變主意了,不給我顏色瞧,想要我死了?"冷子夕首次感受到了來自於死亡的壓迫。
毫無疑問,她惹怒了沉睡中的雄獅。
在這之前,這個男人或許只是惡意狠狠捉弄了她並且羞辱了她,那麼此時,他定是恨不得自己去死。
她看出來了,他厭惡欺騙,而她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呵!"男人一如既往的優雅,高貴,渾身卻散發出陰暗的死亡氣息,"你該死!"
冷子夕手指聚攏,幾次嘗試之後,她竟然悲哀的發現,她連捏緊拳頭阻止心慌的力氣都沒有了。
掌心汗溼,冰冷一片,猶如她此刻的心,涼透了...
薄野討厭欺騙,他更討厭被人愚蠢的玩耍而不自知。
她必須付出代價!
膽敢招惹吸血鬼,並且將吸血鬼王的自尊踐踏足下的代價!
憤怒令他忽略了方才手臂傳來的短暫痛楚,其實這細微的針扎對於歷經了地獄磨練般的薄野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蚊蟲叮咬也不過如此。
只是,他卻不知,冷子夕正真的目的就是在這一針上。
"滾開!骯髒的吸血鬼,別靠近我!"下意識拼命想逃,莫名的恐懼陰影使得冷子夕頭腦發懵。
她根本就忘記了自己右腿骨折動不了不說,而且雙腿都被奇異的寒冰冰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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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到底是個什麼鬼!
竟然擁有如此詭異的超能力,能化氣為冰,並自由驅動,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難道是吸血鬼都會擁有此等力量嗎?!
"你別過來!滾開!"動不了,急的冷汗直流,眼見著男人一步步逼近,紅眸中的狠厲更像是恨不得立馬扭斷她的脖子一樣。
冷子夕有種死期將至的感覺,心裡有些慌,該死的聖水怎麼還沒有發揮奇效。
"滿足你的願望,去死吧!"薄野一把鎖住她喉頭,陰冷一笑,指尖猛然收緊,喉頭發出一絲低沉悲鳴,冷子夕心下一沉,雙眼外凸,雙手下意識的想要搬開他的手。
"放...放開..."她本想說放開我,可惜他捏得她話都說不全了,放開兩字說得艱難無比,吞吞吐吐。
放開?!
冷冷嗤笑,"你耍我?"額角青筋暴露,他高傲的自尊絕不允許他如此輕饒一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人類的女人。
五指拼命虛抓,男人手臂上留下一條條深深的血淋淋的抓痕,他頭也沒皺一下,冷子夕臉色逐漸變得鐵青,明顯供氧不足,雙腿痛苦的想要掙扎,卻發現動不了。
薄唇微啟,一張一合,嗓音冷魅惑人,"我喜歡你的眼睛,黑黝黝的很漂亮!"可惜的是,它永遠也無法睜開眼,見到明天的日出了。
若非此時男人正做著謀害人性命之事,不瞭解的實情的人,會產生一種錯覺,他是個優雅的紳士,甚至於連送人下地獄見閻王的殘忍都表現得那麼優雅。
斯文敗類!
衣冠禽獸!
大腦缺氧,冷子夕也只能暫時想到這兩個詞在心裡暗罵了幾句。
薄野唇角微勾,手用力握緊,眼見著女人馬上便要香消玉殞,不知為何眼前突然一晃,軟綿綿的沒了力氣,"怎麼回事?"
用力晃動腦袋,以便保持清醒,他忽然看見了角落的的針筒,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狠狠的盯著冷子夕:"你對我做了什麼?"
冷子夕未語。
好容易等男人終於松了手,她捂著火辣辣的脖子,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咳咳..."吸得過於急切,咳嗽得眼淚花子都出來了,肺部火辣辣疼痛著。
心裡暗暗詛咒著,該死的藥效這麼晚才發揮作用,要是再遲一秒,她命都沒有了。
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只吸血鬼竟然能堅持這麼久,要知道這種藥水是狩獵家族中專門針對吸血鬼而提煉出來的毒藥,族中稱之為"聖水"。
雖然不足以要了吸血鬼的命,卻能短暫麻痺吸血鬼使其失去行動自如的能力。
這無疑與殺了吸血鬼是一個道理,失去能力的吸血鬼受了限制,只能任人宰割。
平日注射聖水的吸血鬼皆是頃刻間便倒,眼前這只表裡不一的衣冠禽獸顯然是個例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