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女人的話不能盡信。
至於內部,是該好好整頓一下了。
薄野若有所思,修長手指屈著,若有如無的敲打著,玻璃器皿發出清脆聲響。
那種聲音就像是魔咒一般,一下一下的,敲打在了冷子夕緊繃的心絃之上。
此時的薄野是危險的,她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時間似乎禁止了...
許久...
薄野忽然朝她的方向抬起了手臂,這個動作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冷子夕瞳孔猛縮,心中緊繃的弦徒然崩裂,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手往背後一藏,"你不是想要我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你,動用咒語算什麼男人。"
他又打算利用薔薇手鍊的咒語來控制她?
薔薇手鍊的厲害她深有體會,無論願意與否,都強制性牽制住她的意識,逼迫著她去完成她不想要做的事情。
她嘗試過反抗,卻無力反抗...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薄野動作微頓。
"我知道!"冷子夕知道薄野的意思,他是想要利用咒語,逼迫她去引出隱藏在暗中的狩獵者。
這樣,即使她反抗也無效,並且還保證絕對忠誠。
他不用擔心叛變。
冷子夕猜想,薄野口中所說的,隱藏在暗中的狩獵者,應該就是爺爺手下最為厲害的隊伍。
傷害族人,他是在逼她。
違背心願不說,更何況這極有可能牽連,傷害到爺爺,那是她僅剩的親人之一了。
爺爺已經採取行動,看來是吸血鬼的行蹤暴露了,只是不知道爺爺需要花上多久的時間才能找到這裡。
看著女人警惕的小樣子,薄野臉色很冷,"冷子夕,你值得我信任?"似乎嘲笑,但這就是事實。
這個女人絕對是不會心甘情願的。
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
當薔薇手鍊閃爍著紅光再次熄滅之時,冷子夕心都涼了。
前兩次薄野的命令對於她來說真的沒有什麼損失,可是這次卻不同。
"我會恨你的!"若是爺爺他們真的因為她而出了事,有個三長兩短,她發誓,她一定要他死,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我會恨你的...
薄野一窒,不悅皺眉,臉色有些僵硬,心間那股炙熱灼痛感又來了...
"那就多恨一點!"強行將那股感覺壓制下去,一揮手直接關了窗戶,莫名的不想見到樓下的女人。
"王!"收拾乾淨的野薔薇正好敲門進來。
剛進屋,她一眼就看見了擺在水晶桌子上的幾個大空瓶子,眼皮猛然一跳,王最近是怎麼了,進食都是吩咐將新鮮血液抽取裝進瓶子裡送過來的。
而且,"王最近的食慾似乎變大了?"野薔薇說話之時,垂著眼眸,態度顯得謹慎小心。
最後一滴血液倒進嘴裡,薄野動作一頓,紅眸掃過桌子上的空瓶,眸色沉了沉,貌似從冷子夕的血液滴入他身體之時,他味口就變大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難道跟她有關?
隨手放下杯子,淡淡的掃了窗戶一眼。
"將樓下的女人安排去客房,還有..."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人類也是需要吃東西的,"準備點人類吃的東西送過去。"
聞言,野薔薇先是一愣,隨即不甘心的應了下來,"是!"
老鼠,活的,估計是剛打暈的,小腳趾還一抽一抽的。
野菜,土豆,還有些稀奇古怪的水果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
冷子夕瞥了眼抱著手臂一臉的得意的野薔薇後,默不作聲的垂眸摸了摸跟前的小鳥屍體。
竟然還是溫的...
看到冷子夕這個樣子,野薔薇更加得意了,"少爺命我給你送些吃的來,你好好享受晚餐吧,晚安!"
哼!
吃吧,只要她吃得下去!
野薔薇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憑什麼王要給她特殊待遇。
明明只是個低賤的人類,殺了不就得了,她就是想不通王留著她有何用?
半個小時後,野薔薇就後悔了,後悔給冷子夕送來了這麼好的食材。
冷子夕父母死得早,打小就學會了獨立自強,絕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
等野薔薇走後,她拎著東西直接下樓找了個場所,燒著火堆,烤著小鳥,一股肉香味瀰漫著整個古堡。
香味隨風潛入二樓窗戶縫隙...
閉目養神的薄野,聞見動靜,先是愣了愣,隨後想起了什麼,起身,快速走到窗邊,開啟窗戶,看著樓下火堆邊上的女人,不解,"你在幹什麼?"
他聞到她的氣味了。
古堡沒人,女人的氣息很好分辨。
身後忽然傳來聲響,冷子夕只是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就掉頭繼續我行我素。
薄野神色一沉,似乎很不滿意女人敷衍態度,"冷子夕!"她最好別再挑戰他的耐性。
"眼瞎啊,"女人不耐煩了,咬了一口香噴噴的烤肉,含糊不清的說道:"吃東西,你沒看見啊。"
表示懷疑男人智商。
多虧野薔薇送來的新鮮野味,多難得啊,她平時都吃不到的。
見女人吃的香,還滿手油膩,薄野破天荒的沒有動怒,而是,有些嫌棄的關上了窗戶。
人類果然粗俗。
聽見窗戶合上的聲音,冷子夕絲毫不介意,抓了一個水果塞進嘴裡,滿足的砸了砸嘴,好清甜。
黑暗中,有一雙眼眼睛一直盯著冷子夕方位,看了許久,忽然眸色閃了閃,彎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填飽了肚子,冷子夕滅了火堆,覺得差不多該進屋睡覺了,絲毫沒有察覺到,隱藏在黑暗中的那雙明亮的眼睛。
只是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際,忽然感覺身子透涼,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誰抽離了溫暖的被子,丟在了冰涼的地上,冷子夕是直接冷醒的。
"這是什麼地方?"看著眼前狀況,冷子夕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什麼情況?
目及之處,白茫茫一片,到處是荒野,掌心處是帶著露珠的溼草,感覺有點扎手。
急急忙忙的朝四處張望,她發現自己身邊還躺著一個人,頓時想明白了,整張臉都冷了,"薄野,你什麼意思?大晚上的把人弄到荒野,你想幹什麼?"
愈發鄙視這個男人了,卑鄙!
有人說話!
紅眸猛然一睜,有些凌厲,側頭,冷子夕正坐著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誰允許你進來的!"口氣十分冷厲。
明顯不悅,薄野周身氣場都冷了幾分,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進他的房間的,他竟然渾然不知,絲毫沒有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