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果..."
吸血鬼王忽然幽幽開口,眼睛還盯著月亮,喊的竟然是他名字,修果聽見了,先是抬眸看了看吸血鬼王,愣了愣,然後表情嚴肅的站起了身子,走了幾步,單膝跪地,垂眸,"王!"
"你試過溫暖嗎?"
沒想到吸血鬼王會問這樣奇怪的問題,修果先是認真的想了想,發現自己確實對'溫暖';這東西不敢興趣,便老實回答,"沒有,傷身。"
是啊,對於體寒的吸血鬼來說,灼熱的溫度本就是一種傷害,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樣的東西感興趣了,好像是在第一眼看見冷歡兒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還在母體內紅得像火的嬰兒。
見冷歡兒的第一眼,他沒有因為血族闖進陌生人類而感到驚訝,反倒是被她肚子裡的孩子深深吸引。
後來,裡德身受重傷回到血族,性命垂危,唯一能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就是行蹤不明的冷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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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裡德能繼續活下去,才會離開生活了將近千年的血族,帶人前往大陸,也是抵達大陸的第一個晚上,他遇見了冷子夕。
初見她之時,他就覺得很眼熟,但是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看見過,原來是她還尚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看見過她了。
冷子夕長得跟裡德真的很像,幾乎一模一樣,可惜裡德生得太美,招惹了不少麻煩,所以才會長期帶著人皮面具掩蓋了真實的面容,連從小就在裡德身邊長大的他都才偶爾之中見過幾次,所以在看到冷子夕時,才會有一種莫名熟悉又想不起來的微妙感。
裡德是他的恩師,亦是他的養父,雖然他平時不喜歡多說什麼,也不善於表達感情,但是潛意識裡是很尊重裡德的,所以在得知冷子夕是死在他手裡的時候,內心煎熬痛苦,卻又念及養育之恩,才一直沒有狠下殺手。
薄野在問完修果以後,便冷冷丟下一句,"今夜,不得打擾。"
轉身,腳尖點地,身子輕盈飛躍離開,修果回頭,只在夜色之中隱隱約約的看到一抹白,隨風飄揚,他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褲子會掉吧...呃不,準確的來說那只是一塊白布。"
就在薄野離開不到兩分鍾的時間,王族親衛隊的一個侍衛,快速的朝著王的寢宮掠去。
修果在房頂看了一會兒,確認了他真的是朝著王的寢宮去的,又想起了剛剛王離去之時的吩咐,就一個飛身就跳下了房頂,落在了侍衛的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有人突然飄落眼前,侍衛驚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往後彈跳了一大步,落地,抬眸,驚訝,"大首領?!"
"王說了,今夜無論有何事,都不得打擾,你要去王的寢宮,何事?"王千年來都不近女色,好不容易有個夫人,可是夫人一死,他怎麼就連性取向都變了?
王現在肯定又跑回去折騰小芝芝了,可憐的小芝芝菊花估計都給玩殘了。
"這..."侍衛有些為難,看著修果,猶豫不決,這事王是暗中讓他去辦的,要是說出了...
見侍衛吞吞吐吐的,修果皺眉,"你認為王有什麼事情會是我不知道的。"
他可是從一出生就被挑選來成為吸血鬼王的貼身侍衛的,王有事情從來不會瞞著他的。
侍衛想了想,覺得也是,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王命屬下找的人,屬下帶人連夜找遍了血族,沒有放過一個角落,就是沒有找到,屬下懷疑此人已經不在血族範圍了,大首領請看!"
侍衛一邊說著,一邊將藏在懷中的畫像遞給了修果,修果接過一看,臉色大變,滿臉的錯愕,"這是..."
這到底是關在地牢裡的紅紅還是夫人?
紅紅與夫人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就是氣息和眼睛顏色不同,修果仔細想了想,王不可能去找紅紅,所以這畫像裡的應該就是夫人。
可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王不是不允許人提及夫人半句,現在為什麼還要找她?
難道,王也失去了夫人的訊息,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明日再來,王今夜已經歇息了,不可以打擾。"將畫像退還給侍衛之後,等侍衛離開了,修果才動身前往地牢,看來夫人的下落只有偷走夫人的紅紅知道了。
......場景的分割線......
薄野回到寢宮,站在床前,盯著女人睡顏看了許久,久到女人在熟睡中也感覺到了渾身不自在,然後動了動身子,翻了一圈,面朝下趴著將臉埋在了被褥之中,拱了拱睡得香甜。
"本王就看看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手指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之後又隱忍的握緊,最終,他轉過身子,邁開步子,直接走到了沙發上,仰頭躺下。
滿屋子的菊花香氣,他忍不住臉色一黑,該死的,到底放了多少香囊。
次日。
冷子夕面紅耳赤的垂頭站在一邊,她都不敢抬頭去看了,對面沙發上的性感風景,男人完美的身軀,不著衣物,暴露在外的肌膚雪白,但是卻有肌肉分明,迷人得緊,看了之後有種讓人流鼻血的衝動。
而她,在醒來之後,就這麼一直傻傻的盯著男人看了半個小時,腦袋都看發熱了,眼睛都不眨的。
忽然,男人動了動,裹在腰間的純白浴巾隨著他曲起來的膝蓋,就在她的視線裡,緩緩滑落...
眼看著就要看到了關鍵的重要部位,她明明是可以捂著眼睛不去看的,可是卻像是被施法了一往,連眼睛珠子都捨不得動一下,赤紅著臉,大腦充血,眼皮微微動了動,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就悄悄的抬眸再次看了過去。
然後她就眼睜睜的看著浴巾滑落了,然後在看到浴巾包裹之下的真相時,她原本跟打了雞血的狀態,瞬間變得萎靡不振了,原來他裡面穿著短褲啊,沒有看到想要看的,心情彷彿有些失落。
想到這裡,她臉色一僵,這才反應過來,她到底在幹什麼,竟然在偷窺一個男人的身子,還要不要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