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像看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隨你,去吧,反正都是送死!"
開玩笑,力量超強的吸血鬼王,誰能阻擋得了?!
但是,王要另娶新妃,恐怕..."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無論你姐姐在與不在,這都不是件好事。"花音側臉看向一旁的冷俊,表情嚴肅。
"嗯。"冷俊只是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抬頭盯著牆上的告示,告示內容很簡單,就是大題的釋出了一些關於選妃的大致要求。
他認同花音的話,姐姐若是不在了,時間才短短幾時,吸血鬼還要娶妃就是沒心沒肺的涼薄之人,反之,若是她姐姐還在,他照樣左擁右抱,就證明他姐姐看錯了人,他不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花音又哪裡知道冷俊此時此刻的想法,她會擔心王娶妃不是件好事,是因為她知道冷子夕是王的專屬者。
專屬者一死,吸血鬼墮落是遲早的事,要是專屬者沒死,那吸血鬼就更不可能變心要娶他人了。
人類都誤會吸血鬼無心涼薄,嗜血殘忍,卻不知道吸血鬼是最長情的,不動心則矣,一旦敞開心扉讓人住進心裡就是一輩子。
就因為人類虛弱,吸血鬼的血能救傷,卻救不了病,再加之吸血鬼的記憶很強,永遠忘不了摯愛,所以,一旦作為吸血鬼專屬者的人類死亡,吸血鬼心中悲傷放大數倍,最終失去本性墮落成魔。
兩人盯著長長的報名隊伍,看了一會兒,然後就都默契的退出熱鬧包圍圈。
就在冷俊與花音剛剛離開不到一會兒,對面古堡的陽臺上出現了三個人。
薄野盯著樓下的隊伍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眺望遠方,陰沉的天氣,一如他的心情,"整個血族都會看到告示嗎?"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冷子夕輕飄飄的掃了他側臉一眼,然後就垂眸認真的看著樓下選妃的隊伍,她現在比較關心他未來會娶什麼樣的女人。
有幾個頭髮花白蓄著長鬍鬚的老者,站在一旁的高臺上,另一邊擺著桌子,有人在負責記錄,這應該就是此次負責替薄野把關的長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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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上去一個女子,長老都會先仔細看看,然後盤問一番,透過的就可以去旁邊進行登記報名,沒透過的就只有回家了。
只不過是個報名初選,來的吸血鬼已經是人山人海了,但是當場被刷下來的女吸血鬼也不在少數。
"觀察得挺細微認真的。"不得不承認,血族的姑娘模樣長得可真好,個個俊俏,都不知道幾位長老在用什麼標準來衡量一隻吸血鬼不合格?。
"是的!訊息覆蓋了整個血族,保證每只吸血鬼都能看到,王大可放心。"修果以為吸血鬼王是擔心有漏網之魚,正經稟報,薄野也認認真的聽著。
所以,兩個人都沒有注意也沒有聽到冷子夕酸溜溜的聲音。
"將訊息透露出去,若是有大陸上的外來血族,可破例給他們一個機會。"她聽到他要娶妃的事情,一點動靜都沒有,是已經離開血族回大陸了嗎?
握著欄杆的力道,忍不住加了幾分,眸色冷到了極點。
她還真是聽話,他讓她別再出現在他面前,她當即二話不說的就消失得乾乾淨淨了。
"是!"修果對於吸血鬼王的命令向來是服從,從不問原因。
倒是冷子夕在聽到了這話,疑惑的又將視線移到了薄野身上,他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難道是因為對眼前的女吸血鬼不滿意,所以要去外面招人了。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堵,賭氣一般的移開了視線,睜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樓下,就是不去看他。
修果注意到了冷子夕奇怪的表情,楞了楞,然後看向王的後背,陷入沉思,小侍衛在幹嘛,是王身上有什麼惹人嫌棄的東西嗎?
她為什麼先是盯著王看了一會兒,就嫌棄的別開臉了,然後還一副莫名火大的樣子,實在太匪夷所思太詭異了。
他剛往前踏了半步,挨近了護欄的冷子夕,想戳戳她,問她有什麼好看的,一直盯著樓下看得出神?
王突然又開口了,"帶牢房裡的那個紅衣女吸血來見本王。"
說著,不再多看樓下一眼,準確的說,他除了剛上來的時候掃過一眼之外,便從來沒有將精力放在那些女人身上。
他轉身朝著屋裡面去了,在經過冷子夕身邊之時,口氣平淡,"下去跟著長老,替本王選妃。"
一個孩子,太過稚嫩,只能從小事開始磨礪,選妃不難,但是也能在長老身邊,不時得到長老提點,對她的成長是很有幫助的。
他二十歲的時候,還只是個小孩子的形態,她倒是令他意外了,看來是顆好苗子,值得培養。
"哦,我本來也是要下去看美女的,沒想跟你在一起。"她的口氣生硬,就像是有人得罪了她一樣,薄野大氣的沒有與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計較,"孩子,注意你的口氣,無論你以前是怎麼樣的脾性,但是到了本王這,統統得改,下不為例。"
從來沒人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大不敬的人,都化作了飛灰,他從不將就任何人。
撂下警告,他邁著優雅的步伐離去,徒留冷子夕一人委屈的站在陽臺上,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一圈暗影,他以前從來不責怪她的,現在...
"他是王,你不該仗著自己還小不懂事,就去挑戰王的威嚴,那樣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你知道以前敢和王這樣說話的人,現在都在什麼地方嗎?"
"..."她抬眸,看著修果,"我知道的,死了。"
薄野從來不是個溫柔有耐心的人,可她卻有機會享受霸佔他的一切溫柔,為什麼卻不慎丟失了呢!
"你知道?"修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那你是想作死?"
作死嗎?
是啊!
她苦笑,明明知道薄野的脾氣,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威嚴不容人挑釁的,優雅的造孽,殺人都不髒手,她還故意惹他,可不就是作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