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概過了兩個時辰的樣子,似乎行駛至平坦寬敞的道路了,車子開始平緩飛速前進,不似先前那般抖動得厲害了。
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喉嚨深處微苦,冷子夕實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整個身子軟著發虛,"怎麼不殺了我?你們是想活活餓死我?"
"餓?你的傲氣都去哪了?",薄野將視線從窗戶外抽離回來,淡淡的掃了一眼橫躺在座椅上的女人,女人似乎懶得看見他的樣子,舔了舔乾裂的嘴皮子後又開始閉目養神了。
看她能撐多久!
冷笑一聲,轉過身子直視前方,修長雙腿隨意交疊,身子慵懶的往後靠找了個舒適的位置。
今晚的男人不似昨夜那般邪肆,危險。
若說昨夜的男人是來自黑暗中的猛獸,那麼與之相比起來,今夜的男人卻是當之無愧的極度紳士。
剪裁得體的名貴西裝,一絲不苟的打扮,男人的外表看起來相當冷酷。
俊美的到令人一看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的精緻容顏,再加上優雅得體的舉止,在這深不見五指的漆黑裡,眼神不好的人還真會錯以為這是從哪冒出來的成功人士。
男人味十足,冷傲與睿智並存,渾身散發出猶如帝王般的強大氣場。
若非冷子夕早就見識到了男人的殘暴以及瘋子般的變態舉動,要不然她真會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好好的欣賞一番眼前的帥哥!
可惜...
"還有多久能到達中東區?"
"回少爺,還需要兩個小時。"他們為了掩護身份,將王稱呼為少爺。
薄野忽然開口詢問,原本閉目養神的冷子夕一聽這話,立馬警惕的睜開了眼睛。
耳邊迴盪著變態吸血鬼冷魅的嗓音,心裡不由得一沉,他們要去中東區?
...
兩個小時之後,車子終於到達目的地,司機快速下車,饒了一圈後恭敬的替薄野開了車門:"少爺,請!"
隨著車門開啟,一陣清風灌入,冷子夕直覺一股涼氣從腳底心涼快到了肚臍眼。
她忍不住臉色白了白,這感覺...
"感謝本少爺的仁慈吧,好心的把床單借給了你!"拋下意味深長的話語,薄野直直下了車,頭也不回,再沒看她第二眼。
果然...
她身子除了包裹著一張床單以外,直接掛空擋,光著什麼都沒有穿。
"我發誓,今日之辱,他日必還!"憤恨閉眼,她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跟隨著的幾輛車子上的人幾乎都走光了,徒留冷子夕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後座上無人搭理,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被人遺忘,並且已經做好了與黑夜作伴之時一個女傭打扮的人突然出現了。
"呃...呃,那個..."半天說不出話來。
冷子夕抬眸望去,微愣,或許是這幾天都與吸血鬼打交道的原因,她本能的認為這也是吸血鬼,"有事?"
冷子夕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孩,看她樣子也不過二十歲的樣子吧...
而且...她這才注意到,她身上沒有吸血鬼的氣息,思及此,冷子夕眸色不由的一沉,可以非常肯定,眼前的是人類。
"你是人?"太危險了!這裡都是成群結隊的吸血鬼啊!
"嗯!"女傭小心翼翼躬身往裡探了探頭,見車裡果然有一個看似不太正常的女人時,立馬變得小心謹慎起來:"那個...呃...小,小姐,我可以扶你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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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只說車子有個瘋子,命她將她帶進別墅,其餘的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交代。
一想到新主人,小女傭忍不住開始犯起花痴,就差兩眼冒桃心了。
帥男啊!極品精緻帥男啊!
舉止投足間優雅貴氣,一看便知道是個修養極好的上層成功人士。
反正主人給小女傭的感覺就像是古老貴族中的優雅紳士。
要是冷子夕此時此刻知道了小女傭想法,肯定忍不住發笑。
她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時也是被他虛偽的優雅外表迷惑了。
事實證明,他就一金玉其表敗絮其中,暗地裡藏著嗜血幼稚的變態,冷血動物一個。
"..."面對此時狀況,冷子夕也只得無力的眨了眨眼睛,"最好不要動我。"
她寧願獨自留在車裡待到麻藥藥效失效,然後逃跑。
"小姐,我扶你。"可惜小女傭哪能看懂冷子夕心思,她彎著身子爬進車裡,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冷子夕後,視線停留在她絕美的臉蛋上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似乎有些被驚豔到,"哇,小姐,你好漂亮!好美!"
"小心哦!"她垂眸動作戰戰兢兢的攙扶著冷子夕往外帶,同時心裡都快怕哭了,主人說她是瘋子,那她會不會突然發瘋啊?
冷子夕多少恢復了些力氣,只是依然虛得厲害,。
有人支撐攙扶著還是能走的,在女傭攙扶下,她虛弱的跟著她步伐吃力前進。
不是她不想跑,而是此時的她實在有心無力,甚至於連阻止女傭託著她走的事情都辦不到,更別想開口提醒她有危險了。
再說,除了狩獵家族中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有吸血鬼的存在,說了也等於白說,更何況她壓根就沒有力氣說,
此時的冷子夕活像只鴨子,被人趕著上架,空有逃跑的心,沒有逃跑的力。
床單太長,大半截都拖在了地上,磕磕碰碰的,走動間幾次都差點絆倒,幾步路的時間女傭已然滿頭大汗。
她笑容有些蒼白,詢問似的看著冷子夕,小心翼翼問:"小姐你這床單太長了,我幫您挽上來一點,這樣就不影響我們走路了,也不會摔倒,摔倒會很痛的哦!"
這話活像哄小孩子的口氣,冷子夕臉色黑了黑。
她沒問題吧!
"小...小姐,我們繼續走吧。"冷子夕臉色不好了,女傭更加膽顫驚心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可是一想正常人是沒辦法跟瘋子溝通的,只得哭喪著一張臉硬著頭皮繼續攙扶著人走。
相對於床單太長可不可以挽上來一點這個問題,其實女傭更想問:你為什麼把床單穿身上?
可是一想,她是瘋子,瘋子的思維跟正常人是不一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