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呢?"她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理智,冷靜了不少。
花音聞言,急忙抓住了她手,不確定的低聲詢問,"你確定你要聽她的?她只是一隻來路不明的吸血鬼,萬一..."
"沒有萬一,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你也看到他現在的狀況了,我們只能碰運氣,死馬當活馬醫,記著..."後面的話,冷子夕故意壓低了嗓音,"待會兒我會按著她所說的做,你趁著她注意力不集中之時繞出去抓住她,若是薄野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立即動手,不用留活口。"
見剛才還慌張不已的女人,此時就已經恢復了冷靜,花音不知道為何,莫名其妙的就聽了她的話。
"該如何引出他心臟裡的血?"冷子夕一臉冷靜的盯著薄野的傷口,大聲的問著天窗外的女人。
其實,花音說得不無道理,這個女人的出現太過於巧合,而且她放著好好的正門不走,卻趴在地下室的天窗外。
她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趴在哪兒的?
"劃開他皮膚上的傷疤,記著小心劃開表皮就好,不要傷了他心臟。"
"劃開傷口是吧。"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冷子夕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頭也不回朝著冷俊伸出了手,"刀!"
"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刀的?"冷俊嘟囔了一句,彎腰從小腿處抽出了一把匕首遞給了冷子夕。
天窗外的女人卻是大驚,"不能用他的刀,他是狩獵者!"
冷子夕一愣,是啊,她怎麼忘了,狩獵者隨身攜帶的武器都是針對吸血鬼的,這把匕首也是經過聖水浸泡過的。
她抬眸冷冷的睨了一眼冷俊,她關心則亂,他也不提醒她?
"我無辜的,老姐你也是狩獵者誒。"冷俊無辜聳肩。
"用我的!"女人從天窗的縫隙丟了一把刀進來。
冷俊這次倒是很有自覺性,"老姐,我去幫你撿過來。"
"不用!"冷子夕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就拒絕了,不用看她也知道女人丟了什麼進來,肯定是一把刀,她未必準備得太過齊全了,"我自己來。"
說著,冷子夕直接利用她尖銳的指甲跟著傷疤劃破了一條血口,冷俊的匕首不能用,這個女人的東西她更不敢用了,暗黑的血得到了突破口釋放,不受壓制的從傷口滾落了出來。
冷子夕震驚的瞪大了眸子,她發現滾落出來的血是與之前不同的,這根本就是一團團的死血,不是液體。
"好了!"天窗外的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氣。
冷子夕也看到薄野胸口的血奇蹟的止住了,傷口也在快速癒合。並且這次連傷疤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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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看向了腳邊烏黑色的血塊,她想她知道這是什麼了?
這是...她就在薄野胸腔裡的血...
見裡面已經恢復了正常,女人終於站直了身子,轉身準備走,可就在她剛剛轉過身子的瞬間,一把大刀就落在了她脖子上。
吸血鬼沒了頭,一樣活不了。
"花音陛下,好久不見!"女人卻是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笑了笑。
"你認識我。"花音一臉疑惑,她仔細的打量了女人一番,確認了她記憶裡確實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大刀再次往前送了送,更加貼合了女人纖細的脖子,"你是誰?來此有什麼目的?"
女人緩緩的抬起了頭,裹在黑袍下的臉露了出來,笑容柔和,"殿下稍安勿躁,我只是來此處尋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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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野薔薇直接是被裹著黑袍的吸血鬼侍衛在陽光的爆曬下拖行而走的,她全身火辣辣的疼。
"薔薇首領,你好好上路吧,你也別怪我們,是王要你死,誰叫你得罪了王,嘿!還別說,你區區一個賤民,連個普通的血族平民都比不上,王怎麼會挑上你進王族親衛隊?"
吸血鬼侍衛一邊拖著野薔薇向前走,一邊開始自言自語,根本就沒有回頭。
野薔薇喝下了有毒的紅棗粥已經是難受至極了,現在又這麼直直的在陽光下爆曬著,嗓子都開始冒煙了。
終於,吸血鬼侍衛拖著野薔薇出了結界覆蓋的範圍,在沒有一絲溼的荒野之中停了下來,太陽烘烤得厲害,野薔薇臉上還有暴露在外的肌膚已經被曬得面目全非,慘不忍睹了。
就在此時,吸血鬼侍衛一把丟開了抓著野薔薇頭髮的手,轉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手指指間的指甲悠的變長,"薔薇首領,上路吧。"
"噗..."手掌化身為刀沒入胸腔的悶響,心臟處被掏空,鮮血四濺。
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野薔薇緊閉著的眼睛動了動,然後緩緩的睜開了,她看見吸血鬼侍衛的身子倒了下去,最終化為乾屍,在烈日炎炎之下成為朽木。
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有人救了她?
眯著眼,她終於看清了身後的人,來人手上還握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那是剛剛想要殺她的吸血鬼侍衛的心臟。
"竟然是你?"她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而此時的古堡之中已然恢復了正常。
冷子夕替薄野換好了衣服,才端著水盆出去了,留下花音守在床邊。
就在冷子夕剛有不久,薄野緩緩的抬起了眼眸,花音心下一喜,"王,您醒了?"
薄野緩緩的坐了起來,臉色寡淡,"取出來了嗎?"
花音愣了愣,回答,"是的,狩獵者的血液已經取出來了,王的心痛之疾就算痊癒了,不會再犯。"
她在裡德大人身邊伺候的這段時間裡,在給裡德大人念吳先生的書信之時,瞭解到王因為受傷落下了心痛無法壓制的毛病。
可是,王怎麼會一醒來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帶夢蘿過來見本王。"終究是取出來了。
花音又是一愣,王又是怎麼會知道今天有個叫夢蘿的女吸血鬼闖入古堡的?
他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嗎?
"是,屬下遵命!"
很快,夢蘿就來了,薄野揮手命花音退下之後,才淡淡的開口,"本王得感謝你,取出狩獵者的血,令本王不再受心疾的控制,你有功,想要什麼?"
"既然如此,王是否可以把花袍那孩子還給我?"
"他也不見了?"薄野眼眸微眯,"他不在本王這裡,你找錯地方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