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那看不清面貌的女仙噗嗤一笑，但那笑聲在方超聽來，不帶絲毫歡喜之意，反而夾雜著濃濃的苦澀。
女仙走出人群，一步一步的走向臺階，來到正在化光的昊天面前，女仙伸出雙手捧著對方臉，讓祂正對著自己彷彿這樣，就只關注自己一人。
“不，你不記得了，夫君你承載了天自然也就化作了天，天大公無私，無情無慾，您當時的犧牲，我們能理解。”
“可為什麼你心裡還有你的族人，孝感天地，起死回生，六月飛雪，沉冤昭雪。”
方超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還以為是仙俠劇，會展開什麼驚天大戰，結果變成了言情劇。
當然作為這種神話人物的八卦，依舊讓方超看得津津有味，覺得少把瓜子兒。
女仙身子歪斜，依坐在了毫無反應的昊天上帝懷中，一件事物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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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超凝神細看，認出那是一件用長著爬山虎一樣葉片的青藤，編織出來的披風，很像特種兵訓練電影，那些特種兵就地取才做出的偽裝。
“我陪著你見證了太多的故事，怎能容許在，你在最後時刻心中沒有妾身呢？天，不知我的情能否讓你垂目。”
女仙把那青藤編織的披風蓋在了自己身上，九條模糊的馬賽克從她身後長出，與她的手臂一起纏繞住昊天上帝。
緊緊纏繞不願放開，下一呼吸，女仙瞬間如灰燼般消逝的無影無蹤，只餘她的聲音從畫面中想起。
“憶往昔，山間青藤作嫁衣。請君勿忘塗山妻。”
“狐狸？”昊天上帝本來毫無變化的機械聲音，出現了微弱的變化，低頭看著同樣正在消散成飛灰的青藤嫁衣。
“準！”
暗隨著最後一字吐出，下一瞬間昊天上帝也徹底化光消散，然後以昊天上帝消失的位置開始。
先是那華麗的座椅，然後那白玉高臺，並慢慢的延伸了出去把一切化作虛無。
大殿中飾演無聲木偶劇，神態各異的仙神看到昊天徹底消失，整齊劃一地的躬身下拜，像是在恭送二人離世。
方超作為旁觀者清晰的看到，變故並未停止，那片虛無像是染色劑滴入了水盆中
正在逐漸擴散開來並越來越快，無論是悲慼伏地痛哭的，還是露出別的神態的仙神。
在這一刻都察覺到了危險，都同時把目光匯聚過去，在隊伍中間的某個人影，走出來像是正在試探。
取出一白玉瓶對著蔓延的虛無，放出五彩霞光，想要將這片虛無收入瓶中，結果幾番掐動法訣，對那片虛無都毫無作用。
比較靠近群仙眾神前列的一個人影，見此也走了出來，張口一吐飛出一把三尺清鋒。
那把劍就算隔著畫面，都給方超一種劍光森森，瞬間就能劃過自己喉嚨的奇異感。
下一刻，這一看就知不凡的神劍，化出聲勢浩大的漫天劍氣，猶如瀑布落下浩浩蕩蕩的，想要斬殺向那片虛無。
結果聲勢駭人的劍氣，觸碰到那蔓延的虛無後，就如同被戳泡的泡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人影面前懸浮著的飛劍，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也開始透明消失。
噗！隨著一口應該是鮮血的馬賽克，從那人影口中吐出，然而血還未曾落地就瞬間化作了虛無。
人影也像是被橡皮擦去，變淡、透明、消失、如此一來不說在場的仙神，就是方超也能看出這虛無的危險。
之後又有幾人出手試探，結果無論是術法還是法器，還是封印或變化出山峰阻擋，皆在觸碰到那片虛無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仙神隊伍站在前列的某個領頭者，突然站出像是開口讓眾人離去，如同得到了指令。
先是纏繞在玉柱之上的神龍、鳳凰諸多各種各樣的神獸轟然而逃。
之後大部分仙神也不再堅持或是駕雲、化光，或召喚出坐騎飛快遠離，正在蔓延的虛無。
影片畫面也開始跟隨，站在中列的某個人影移動，沒過多是對方終飛出了大殿，與離開的豬人站在雲臺上觀望。
方超作為旁觀者感覺不到危險，當然很好奇之後發生了什麼？結果畫面突然調轉了，這算啥，讓自己看完呀！
不過還好，影片進度依舊在繼續，並沒有突然完結，給人留下個懸念。
方超就看著影片中劇情開始加快，日月飛速更替飛，光影變幻，不知具體的時間過了多久。
虛無構成的噴泉，瞬間膨脹開，聳立在雲中彷彿懸空山脈的雄偉殿堂殿，像是落入水中的棉花糖，急速倒塌消融。
如同羊圈被開啟了門，之前留在宮殿中的仙神轟然而逃，有遮天蔽日的飛禽形狀馬賽克，展翅而飛穿過了層層虛空，消失不見。
也有身形龐大的獸型馬賽克纏繞著雷電火焰撒足狂奔，化作閃電瞬間消失在畫面之中，如同受到了刺激。
虛無湧出一片片的透明浪花，順著一鳥一獸遠離的方向追趕上去，然後變得更加龐大的席捲而回融入主體。
方超一看這變得更加巨大的浪花，就能猜想到，十有八九那倆逃跑的已經打出了GG，給人一種逃的越快、死的越快的感覺。
剩餘未選擇逃跑的模糊人影各施展手段，顯出萬丈身軀有坐在蓮臺上，方超推測應該是個佛陀的人物，端坐在蔓延的虛無前想要阻擋。
卻和之前被吞噬的術法神通一樣變淡、透明、然後消失，沒有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又有身高不足六尺，長著猴尾的馬賽克，從耳朵中取出一棒，住天上一扔，那棒子飛快化作仿若天柱般的事物。
那猴子身形與那棒子一樣飛速膨脹擴大，然後腰身後仰抓住棍子一端，微微停頓蓄力瞬間打出。
虛空以那天柱作為起始點延伸出出無數漆黑色澤的雷霆裂紋。
良久之後，看著畫面中一透明人影，一頭直接砸在了懸空的山峰上，透明的護盾猛然升起。
緊接著虛無蔓延而來吞噬一切山峰墜落下來，上面的建築變成一片廢墟，唯有一雜物偏殿倖存，直接就和自己面前的破道觀對應而上，系統介面上演化出的影片到此完結。
“呼”
看著畫面再次破碎變成亂碼，開始重新交織成簡體中文，方超不由長長的呼了口氣。
“嘖！嘖！真是精彩的大片，即便打上馬賽克只有個影子，也看的都我喘不過氣。”
方超努力回想之前自己看的東西，消化著得來的資訊，很快就有所得，那片虛無並不是無解，至少在畫面中有諸多的東西保留了下來。
畢竟當時隨著這座道觀開派祖師逃離時，就有體現出來，比如那位開派祖師是跟著應該是閻王的神仙逃到了地府。
然後大部分陰神鬼兵，包括應該是閻王兒子的人，都對虛無沒有一絲反應，虛無對他們沒有一點傷害。
一個大的資料夾叫天，他認為自己是病毒軟件，然後自我刪除，在這個大資料夾中，包含了幾小資料夾，佛道神鬼妖之類的都在其中。
小資料夾裡有無數的小資料夾，就是各個小流派不同的傳承，大資料夾選擇了刪除其中蘊含的小資料夾，當然要跟著一起被刪掉。
但如果檔案沒有加入資料夾，自然就不會跟著一起被刪掉，不然這座洞天就不會被刪除99.989999%，而是像天界一樣的100%
啪！方超下意識打了個響指，終於把思緒給理通了：“那個妖道的奇遇功法最後的邪法，我說怎麼看著總有一種違和感，現在終於想明白了。”
“練鬼僕結果無論是材料，還是之後施展術法，搞的都像舉行儀式，簡直像跳大神的巫師翻版。”
“如今一想聊齋裡露頭的超凡故事，看起來也都類似的巫術手段，術法多種多樣，可看起來都有一種缺憾感，都沒有幾個正常的修仙者，全是玩術法神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