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聲笑語聲中，六七名年輕女子走入院子，這些女子身上都穿著薄如蟬翼的長紗，峰巒起伏盡顯無遺，在一片霧氣升騰中，讓人看得血脈僨張。
阿狸嚇得整個人都埋進水裡，只留下半個頭露出水面：“這些……這些是什麼人！”
林凡看了一眼這些女子：“看來這裡也不像你想的那麼‘正經’。”
“我們沒有叫人，你們出去吧。”
為首的一名女子嘻嘻笑著走到水邊：“公子看起來有些面生，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吧。”
另外幾名女子也紛紛圍了上來，身上的紗衣被霧氣完全打溼貼緊在身上，身軀的起伏纖毫畢現，越發顯得誘惑十足。
“公子還帶了丫鬟來，這可真是少見，是怕我們服侍的不夠周到麼？”
“公子是第一次來，難免的嘛，等我們服侍過公子，下次他肯定就不會帶自己的丫鬟來了，哈哈……”
女子們圍在水池邊上，言語越發挑逗，阿狸臉漲得通紅，整個人恨不得潛入水底去。
林凡望向面前這群女子，神色絲毫不為所動：“我說了，這裡不需要，你們可以出去了。”
岸邊的這群女子面露驚訝之色，瀛洲湯是南柳巷這裡一處極為有名的花樓，她們這些女子更是一等一的頭牌，平時只要穿著這身衣服在池邊走幾步拋個媚眼，就足以讓男人們瘋狂了。
今天這位公子是怎麼回事，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不會是生理上有殘疾吧！
帶頭的女子比較老練，笑著望向林凡：“姐妹們傾慕公子的才華，一片真誠前來服侍，公子為何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哪怕陪我們聊聊天也是好的。”
這女子進來之前和夥計詢問過客人的情況，已經知道林凡書生的身份，說出話來自然是投其所好，極近討好之能。
林凡對這些奉承毫不在意，不過他的確需要找人打聽南柳巷的情報。
“聊天倒是可以，我正好有些事想要問你們。”
岸邊幾名女子露出會心的笑容，早就說天底下沒有不吃腥的貓，你這書呆子裝的一本正經，兩句話一出口還不是露出了本性！
為首的女子笑容滿面的望向林凡：“公子，那您看想要哪位姐妹留下來陪您聊天呢？”
林凡目光掃過岸上這一群人：“都留下吧。”
女子身子一歪，差點掉到溫泉池子裡：“都留下！公子你……我們這些姐妹都是店裡的頭牌，花銷可是不低。”
林凡轉頭望向阿狸：“阿狸，錢帶夠了麼？”
阿狸整個人埋在溫泉裡，只剩下腦門露出水面，用力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林凡的話。
林凡嗯了一聲：“那就都留下吧，省得一個人聊不清楚，還要找下一個。”
女子依舊有些將信將疑：“公子若是真的喜歡，那我就讓紅翠和綠柳二人留下來服侍，她們二人最為溫柔，若是公子還不盡興，可以再找其他姐妹。”
“紅翠，綠柳，快快上前服侍公子！”
岸邊兩名女子答應了一聲，隨後向前走入溫泉之中，一左一右坐在林凡兩側，其餘女子則紛紛起身離開，片刻後院子裡只剩下林凡和身邊左右的女子，還有埋在水底的阿狸。
左邊的紅翠笑著望向林凡：“公子，我來給你揉揉肩。啊呀，公子您的……好堅硬！”
林凡轉頭看了一眼這名女子：“那是我防身用的法鞭，沒事不要亂摸，聊天就好。”
紅翠皺眉看了林凡一眼，心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怎麼下水泡溫泉還帶著武器！
“好的，公子您想聊什麼，詩詞歌賦的話，我和綠柳多少也懂得一些，聽說如今長安城那邊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大詩人……”
林凡開口打斷了紅翠的話：“我對詩詞沒有興趣，最近南柳巷這裡有沒有出現奇怪的人？”
紅翠心想你這傢伙就夠奇怪的了，泡溫泉還在腰裡別著一根鋼鞭！
“公子，南柳巷這裡每日往來的客人都有上萬人，我們哪裡知道誰是奇怪的人呀！”
另外一邊的綠柳介面：“公子您說的奇怪的人是指那些金髮碧眼的南洋人嗎，最近南柳巷這裡倒是很多呢！”
林凡搖了搖頭：“不是南洋人，是一群穿著黑衣的人，裡面有一個人非常高大，說話是南詔國一帶的口音。”
紅翠和綠柳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茫然：“公子，您說的這幾位客人應該沒有來過店裡，至於外面街上的事情，我們就不太清楚了。”
“我們平日都在館裡服侍客人，很少出門去的。”
林凡點了點頭，看來這些女子問不出什麼：“那好，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出去吧，一會賞錢會照常給你們的。”
紅翠和綠柳面露驚訝之色，這位客人到底是搞什麼，聊幾句就結束了？
林凡面色一板：“再不走，賞錢扣掉一半。”
紅翠和綠柳連忙站起身來：“那奴婢退下了，公子請好好休息。”
嘩啦————！
突然一陣水聲響起，阿狸猛地從水裡站起身來，身形搖搖晃晃：“憋死我了！這個院子怎麼轉來轉去的！”
林凡望向阿狸，有些無奈：“你在水底太久，把自己泡暈了。”
阿狸滿臉通紅，嘿嘿笑了兩聲：“我……一點都不暈，是這個水池一直在轉而已，快把這個水池停下來！”
噗的一聲，兩隻火紅色的耳朵從阿狸的髮梢裡冒了出來，一顫一顫的，配上通紅的臉蛋，顯得有些可愛。
林凡搖了搖頭：“你們兩個先不要走了，把她扶到岸邊，讓她清醒一下。”
紅翠和綠柳連忙答應了一聲，一同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把阿狸從水中架起，扶著她走到岸邊。
“我很好……你們不用管我！”
阿狸半躺在岸邊的青石上，依舊是一副迷迷糊糊：“都是公子的錯！一開始說就在外面逛一逛，後來又說要進店……我怎麼知道這裡的湯不是喝的嘛！”
綠柳輕笑了一聲，俯身在阿狸身側：“小妹妹，男人都是這樣的，一開始說只在外面蹭蹭，蹭著蹭著就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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