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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人間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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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地獄之主沒有再說什麼就退走了。

艾麗克西斯明白,對方其實是不怎麼相信夏洛特能駕馭龍的力量的。

——畢竟,能封印龍是一回事,作為龍的意識,駕馭龍的身體,則是另一回事。

而且,夏洛特作為一個法術大師,在得到了龍的力量之後,的確是變得非常可怕的。

這點,即使是艾麗克西斯也能夠看出來。

所以,她估計地獄之主可能是不想硬碰硬。

——反正如果夏洛特不能控制住龍的話,那他很快就會被龍的本能所驅使,到了那個時候,地獄之主根本就不需要和他對抗了。

而這也正是艾麗克西斯所擔心的。

然而,夏洛特卻也沒有繼續解釋什麼。

在地獄之主退走之後,他很快就召喚出“奧薇麗雅號”幽靈船,順著紐約外海,透過夾縫空間,返回洛杉磯了。

——對能夠跨越空間的幽靈船來說,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而艾麗克西斯卻沒有跟著回去。

畢竟,她還需要在雙子塔的廢墟下,和瑞凡一起幫著救援被困者呢……

直到將所有還活著的被困者的資訊都查出來,並透過夢魘的幫助,傳送到附近搜救者的腦海裡。

艾麗克西斯和瑞凡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們兩個能幫忙的了。

而夢魘還能繼續工作,也讓艾麗克西斯不那麼的擔心。

——畢竟,夢魘同樣由夏洛特在控制的。

它既然還能正常工作,那就意味著夏洛特的意識起碼還清醒著。

這多少讓女武神小姐松了口氣。

************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第一時間趕回了西海岸。

——畢竟,作為一個長著翅膀,能夠告訴飛行的女武神,艾麗克西斯的移動速度就算比不上幽靈船,卻也是非常快的。

只不過,在來到夏洛特和查理茲一家最近居住的溫徹斯特神秘屋後,女武神小姐卻感到一陣異樣——

在溫徹斯特神秘屋的中心處,一棵巨大的白蠟樹正在快速地生長著。

這棵樹一般人看不到,但對艾麗克西斯這樣的鬼怪來說,卻顯得遮天蔽日,龐大無比。

“尤克特拉希爾!!”

作為女武神的艾麗克西斯,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在北歐神話中意味著世界樹。

考慮到那巨大白臘樹與自己鬼怪本能之間的呼應感,艾麗克西斯不覺得自己的額猜測是錯誤的。

但是,她卻不能明白,為什麼在這裡會出現一棵世界樹。

當然,是誰造成的倒是很容易猜到——

“夏洛特!”

艾麗克西斯直接衝進了溫徹斯特神秘屋。

然而,沒等她往裡走多遠,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攔住了她,

“這個時候,你最好別進去!”

“發膜女生!!?”

艾麗克西斯驚喜地叫道,

“你不是把自己的力量都交給了夏洛特,然後徹底地安息了嗎?怎麼現在——”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一臉清冷的弗蘭西斯·法默苦笑著搖了搖頭,

“簡單點兒說,就是我以為我自己已經徹底沒有了存在下去的打算了,可在進入永恆的平靜前的一刻,我又突然後悔了——畢竟,就算是鬼魂,也有存在下去的本能的——結果,我就出現在了夏洛特的主神空間裡。”

“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艾麗克西斯不解地問道。

“因為當時夏洛特在強行用法力拉扯那些被困者的靈魂,讓他們成為輪迴者,我在放棄了來自龍的力量後,在夏洛特那裡,也就變成了一個殘破的靈魂,結果就被他順道收進了主神空間了。”

“原來如此!”

艾麗克西斯點了點頭,

“那如果這樣的話,你現在——”

“——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鬼魂了,來自龍的力量,我已經全部交給夏洛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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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樣的話,龍那強大的本能——”

“這個你不用擔心,夏洛特已經解決這個麻煩了。”

弗蘭西斯·法默笑了笑,臉色卻有些發紅,

“當然,有些地方,他還是受龍的本能影響了,不過問題不大——頂多就是以後莎莉要吃力一些了。”

“莎莉?吃力!?什麼意思!?”

女武神小姐有些不明白,但隨即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不是用的那種辦法吧?”

說著艾麗克西斯把自己作為鬼怪的靈覺展開出去,果然感覺到了一陣若有似無的呻*吟聲……

*********

“你這還真是“人”的方法啊!”

晚飯時,看著滿面紅光,一臉輕鬆的夏洛特,女武神小姐氣哼哼地道,

“你把握之前的擔心還回來啊!!”

“別這麼說啊!”

夏洛特笑著道,

“雖然這個辦法看起來有點兒戲,但過程可是真的有些危險的。”

“是嗎!?”

艾麗克西斯指了指靠在夏洛特懷中的查理茲——

此時,南非女郎身上那種事後風情簡直要溢位來了。

她一臉的慵懶,似乎連動一下手指都很費勁——實際上,就連來吃晚飯,也是夏洛特直接把她抱過來的。

“你覺得看到莎莉現在的樣子,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為什麼不相信?”

夏洛特恬不知恥地反問道,

“這是我們勞累的證明啊!”

“……”

面對這種人,艾麗克西斯也只能伸出朝下的大拇指了。

而靠在夏洛特身邊的查理茲雖然沒有說什麼,卻也默默地探出手指,在夏洛特的肋下擰了擰……

********

然而,對夏洛特的話,查理茲其實並不反對。

雖然過程比較旖·旎,但查理茲的女性直覺,卻讓她很清楚,那個時候的夏洛特的確不正常——

夏洛特更像是透過與她的親密接觸,來加強與這個世界的聯絡一般。

實際上,從很早之前,查理茲就意識到了夏洛特與這個世界之間的格格不入。

——某種程度上,他甚至比鬼怪更加像是鬼怪。

而與其接觸越深,這種感覺也就越明顯。

查理茲雖然非常非常愛他,卻也不會忽視夏洛特內心深處的異常。

有時,她甚至覺得自己和女兒奧薇莉雅,就是夏洛特與這個世界之間最大的聯絡。

——這也是夏洛特說擔心化作半鬼怪會喪失人性時,查理茲一下子就明白了的原因。

她本來就有這樣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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