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詫異於經紀人先生那詭異的壞笑，但珍妮還沒有不識趣到直說“不想聽”的程度。
何況，她也確實很有興趣。
所以，經紀人先生就在得到了自己客戶的同意後，講起了一個在好萊塢流傳沒多久的故事——
“傳說，朱迪·福斯特非常擅長應付入戲過深的問題。每次拍攝完成後，她只要大口吃下一塊巧克力三明治，就能完美脫離入戲的狀態。這點，讓不少人都羨慕不已，不過，也有一個小問題——”
“熱量過高！”
同為女演員，珍妮對這點還是很敏感的，
“巧克力三明治對致力於保持身材，永遠處在飢餓狀態的女演員來說，可以說是一種很渴望，吃了卻又一定會後悔的食物。”
“就是這樣！”
經紀人先生笑著道，
“不過，以朱迪·福斯特純熟的演技，大部分時候，她並不會入戲過深。偶爾幾次，吃了也就吃了，就當時解饞了——反正事後多運動就好了。但是，在拍攝夏洛特·布斯的《地獄神探》的時候，她卻遇到了麻煩——”
“她不斷出現入戲過深的狀態，結果吃了太多的巧克力三明治！？”
很聰明，現在又正處於同樣境遇的珍妮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我們的奧斯卡雙料影后，那個時候不會是因此長胖了吧？”
珍妮如小狐狸般壞笑著問道。
經紀人先生則點了點頭，
“雖然並不明顯，但那段時間，朱迪·福斯特的體形的確稍微豐滿了一些。”
“這個故事可真有趣！”
聽完這個有關自己偶像和目標之一的小故事，珍妮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好多。
她這才意識到，經紀人先生是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才故意講這麼一個笑話來給自己減壓。
這也是他之前笑容那麼詭異的原因。
——這個總是一本正經的男人其實並不擅長這種話題。
「謝謝！」
珍妮心中向彆扭的經紀人先生道謝，嘴上卻故意追問道，
“故事還有後續嗎？”
“有的。”
出乎珍妮的預料，經紀人先生竟然給出了這麼一個回答，
“據說，在《地獄神探》拍攝結束後，朱迪·福斯特曾經專門找上過夏洛特導演，要求其陪自己做運動減肥，至於之後結果如何，就沒人知道了。”
“一男一女運動減肥啊……”
思維豐富，手上守貞戒是假的的珍妮，第一時間腦子汙了一下。
而平時總是一本正經的經紀人先生，卻一下子理解了自己客戶的意思。
他搖了搖頭，
“前面那段不說，最後這一部分情節，並不符合朱迪·福斯特的性格。尤其——”
“尤其什麼！？”
經紀人先生說到一半欲言又止，這反而把珍妮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不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吧？”
“那倒不是。”
經紀人先生否認道，
“這件事你知道的話，可以避免觸犯一些人的禁忌。只不過，我告訴你的話，你最好不要再告訴別人！——因為後面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被朱迪·福斯特聽到的話，她會不會介意。”
“所以，真的是什麼隱秘的事情！？”
這下，珍妮的好奇心真的抑制不住了。
好在，她還記得對經紀人先生保證——
“放心吧，我可是保守秘密的小能手。重要的事情，打死我都不會說的。”
“倒是到不了那種程度。”
經紀人先生搖了搖，
“其實，就是朱迪·福斯特的性·向問題。”
“性·向！？”
珍妮一愣，
“你該不會是說——”
“朱迪·福斯特是個蕾絲邊！”
經紀人先生直接說出了珍妮的猜想，
“在好萊塢七大電影公司和CAA、WMA兩大經紀公司的高層中，這可以說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竟然是這樣！？”
珍妮這下明白經紀人先生讓她知道後守口如瓶的原因了——
在美國，從20世紀80年代末開始，LGBT群體的平權運動，就逐步興起了。
到了2000年的現在，稱得上是如火如荼了。
然而，另一方面，社會的主流，卻依舊頑固地保持傳統，對這一性向異常的群體依舊歧視。
這種情況下，向公眾公開自己的性向異常，對好萊塢明星來說，可以說是有利有弊的，事業也絕對會受些影響。
高調的人可能願意，但也有人會討厭麻煩而拒絕。
——這也是朱迪·福斯特的秘密好萊塢很多人都知道，卻沒人主動張口說出來的緣故。
——大家都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而得罪一位奧斯卡雙料影后。
實際上，這種情況，要到五六年後才會徹底改變——
美國平權運動激烈甚至說病態的發展，讓那個時候，說自己性向異常甚至成了一種時髦。
那個時候的好萊塢，別說是真的LGBT群體了，就是為了出名，偽裝出櫃的都不在少數。
尤其是女明星中，這種現象更加嚴重。
——畢竟，虛鳳假凰什麼的，就算不是蕾絲邊，也是能享受的。
那個時候，出櫃的不良影響已經微乎其微了。
不過，這種事情，除了夏洛特這種穿越者，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
起碼，珍妮並不知道。
所以，她確實是打算小心謹慎地保守這個秘密。
但是，這個姑娘卻隨即想起了一個問題——
“照你這麼說，那所有關於夏洛特導演和福斯特小姐的曖昧傳聞應該都是假的啊！既然很多人都知道，那為什麼——”
“為什麼還流傳的那麼廣，是嗎？”
經紀人先生問道。
珍妮則點了點頭。
“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經紀人先生解釋道，
“首先，我所謂的“很多人”，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多，好萊塢更多人還是不知道這個秘密的。”
“這倒是。”
“其次，就算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並不覺得夏洛特導演和朱迪·福斯特就一點曖昧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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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先生繼續道，
“畢竟，這兩個人之間的合作次數實在有點兒多，關係也的確不太正常——實際上，不少知情人的看法是，夏洛特導演可能是朱迪·福斯特現在唯一的男人。”
“被掰直了嗎！？”
“那倒不是。”
經紀人先生搖了搖頭，
“她平時還是蕾絲邊，只不過……”
“我明白了。”
珍妮點了點頭，
“但是，這可能嗎？”
“從生理和心理學角度來說，可能性並不大。”
經紀人先生苦笑著道，
“但你知道，很多時候，男人是喜歡幻想的。看到漂亮的蕾絲邊女性，他們總會幻想他們和一對漂亮的女性……”
“……男人的幻想！”
珍妮翻了個白眼。